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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121)

说实话,闻枫燃才试读了三天,就满脑子都是把小黄人排成一长队,手牵着手领去新学校上学的画面了。

闻枫燃想了想,给修车行老板举了个特别实际的例子:“我弟弟,上了一个星期的学,那进步都飞快。”

修车行老板想起那个小傻子,将信将疑:“……多大进步?”

闻枫燃那叫一个骄傲:“不咬人了。”

修车行老板震惊:“!!”

血红大野狼得意地一个扬脖:“厉害吧?”

“厉害厉害。”修车行老板的胳膊上现在还一排牙印呢,“一口都不咬了?同学也不欺负他啊?”

闻枫燃心说小傻子目前上的是特殊班,情况甚至还是班级里比较好的,不被同学咬都很不错了,哪来的同学欺负他。

不过这一点闻枫燃还真卧底调查过:“这么说吧,那所学校的小孩,都挺有正事的。”

先前闻枫燃也有刻板印象——本身他对学校的印象就有点不好,又听不少人说私立校风不正,不学好的、不上进的,拉帮结派欺负人的,也有点担心。

但事关三十来个弟弟妹妹的前途,一点都马虎不得。

闻枫燃特地跟假经纪人请了假,把头发染黑,装成学生潜伏进初中课堂。又扒着窗户戴着口罩,狗狗祟祟跟着小学部听了几天的课,还差点被校工当成奇怪的人抓去校长室。

其实真去琢磨,就会发现道理也不难明白——很多时候校风不好,追根溯源是能找着原因的。

像他们这种学校,小小年纪就等着混个初中学历好出去打工,有的甚至连学历都不在乎,当然难免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不少人口中那种“校风不正的私立学校”,无非就是上一种的有钱升级版,舒舒服服地拉帮结伙混日子,还是只为了要个文凭,逃不脱一个“混”字。

至于升学压力大的学校,要是资源严重倾斜,逼得学生小小年纪去争去抢,耍心机用手段,那也好不了。

……可要是一个学校,教学资源分配公平,不搞特殊待遇也不歧视,老师讲道理不抽风,学生也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都清楚明白地知道未来要干嘛。

“要是这几条都符合,它校风就差不了,对吧?”闻枫燃掰着手指头说出来的话,让不远处的几个老师都听愣了,有点错愕地看着这个早早被判了死刑的“问题学生”。

闻枫燃胡噜着几个小毛头,一边去下一个班级叫人,一边跟修车行老板念叨自己新学的道理:“哪都有糊不上墙的泥,肯定有,这个没办法……但我经纪人说了,干嘛非要用泥糊墙啊,有水又有土,种树不好吗。”

修车行老板都听傻了:“你说这些都是那经纪人教你的?”

“是啊。”血红大野狼一说起经纪人就嘚瑟,尾巴翘得老高,“我经纪人可厉害了,什么都会。”

修车行老板幽幽吐槽:“那你怎么不让他开车呢,没A1驾照吧?”

“还真有。”闻枫燃一噎,抓了下头发,“那个,我经纪人限速了。”

修车行老板听过限号,差点以为自己聋了:“限啥??”

限速。

因为又飚了一次车,所以穆瑜把开车的速度降到了二十迈。

但从他们这儿到隔壁那个私立学校,中间有一段高速。要是非得绕过去,就要走另一条有上山下乡气势的烂石子路,一不小心还可能扎隔壁村水田里。

考虑到孤儿院里有一大半孩子都晕车,这么走不太现实。

何况假经纪人这些天也太辛苦了……要跑这么多孩子的学籍,闻枫燃打死也不相信对方口中说的“几个电话就解决了”、“没费多大力气”。

这次过来,闻枫燃说什么都不肯让对方再陪自己折腾这一趟,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在了图书馆一楼刚铺好的床上休息。

这趟闻枫燃还打算带点草药回去,看能不能捣成草药包,再带点艾条,听说那东西可以做艾灸。

学校里还有中医社团,闻枫燃打算挤出点时间学,他挺担心经纪人那个腿。

“你不知道吗?开过快车以后,就要限速。”

经纪人说的都是对的,大野狼铿锵有力:“安全驾驶,人人有责,我以后也限速。”

修车行老板:“……”

大野狼语重心长:“老板,你以后——”

“别以后了,我现在给你限十迈吧?”修车行老板和善地看着他,“给你腰上栓个绳,你弟弟妹妹们坐车上,你跟着跑回去。”

闻枫燃:“……”

修车行老板今天已经听了三百四十五句“我经纪人”,把画了六十九个正字的名单往他怀里一拍,背着手找下一个班级,叫二十六号小黄人去了。

……

半天后。

血红大野狼牛逼轰轰地胜利归来。

三十二个小黄人,全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带到了新学校。

一个都没少。

穆瑜还真在那张床上浅眠了四十五分钟,他收到系统的提醒,到校务处的时候,闻枫燃还领着一群小黄人在办手续。

一看到熟悉的影子,闻枫燃就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号令小屁孩、挥斥方遒的大野狼一秒乖了,扶着穆瑜的胳膊,低着头嘟嘟囔囔:“这才睡几分钟,不是说好了休息嘛。”

他特地没敢发短信没敢打电话,连带着小屁孩们进学校,都怕吵着远在学校另一头的图书馆,挨着个的比划了“嘘”。

一群小黄人也特别紧张,手拉着手嘴巴闭严,挤成一小团,从老师手里双手接校服,说“谢谢”都是小小声的。

负责迎新的女老师被一片小奶腔乖得心都化了。

穆瑜的身体倒也没这么不好,闻言哑然,笑了笑:“休息得很好。”

闻枫燃唯独在这事上不太信他,向负责老师道了个歉,搬来把空椅子按着穆瑜坐下,才总算勉强放心。

这一个星期,除了陪小傻子上课、卧底各个班级实地考察,闻枫燃也硬着头皮一人做事一人当,照着那本字典似的通告附录完成了……整整两页。

要比哪个累,那无疑是白天修车晚上打黑拳抽空上工地干日结挣钱累多了。

闻枫燃这辈子第一次,过上不用睁眼睛就想今天要挣多少钱、听见手机震就开始算还要买多少绷带跟药的日子,不知道有多知足。

但闻枫燃总觉得,日子过的好归好,假经纪人怎么看都比他还辛苦。

要帮他操心这一群小屁孩,要给他安排各种课程、看他的学习效果,要纠正他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要调整他的上课进度。

有好几次,闻枫燃都睡一觉醒了,披着大棉袄捂着手电去看小黄人们蹬没蹬被子,还看见枫树林里那间屋子亮着灯。

穆瑜轻拍他的背,温声提醒:“回神。”

闻枫燃打了个激灵,连忙回过神,想了一遍走神前听见的问题。

……老师说小姑娘可以报舞蹈社,不非得去学武术和跑步,风吹日晒的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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