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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是未来BOSS(102)+番外

“哈哈,就是大老板的儿子方级嘛。”司机摆了摆手,“我看他很有老板年轻时候的架势,估计是要继承家业的了。”

……

一天后,可乐工厂。

霍言坐在工厂墙上晃腿,加百列一副能站着就绝不坐着的架势蹭到他旁边,下巴搭在墙上,歪过头来看他。

霍言侧目看了看它,伸手摸了摸它湿漉漉的鼻子。

墙边,还有只摇着尾巴,想要跳上去找他玩的金毛大黄。

他身后不远处,归云子一脸担心地蹲着,小声嘀咕:“没事吧他?”

周寻就在他身边,一脸担忧:“应该没事吧?是不是变小鸟了才老想找高的地方蹲着?”

归云子琢磨着:“那要不给他找棵树回来?”

两人正小心翼翼商量着,不敢随意接近这位半失恋中的可怜人,一位身强体健的婶子越过两人,捏着块饼,一点也看不懂气氛地招呼一声:“小霍,蹲恁高干啥呢?”

“刚炒了鸡蛋酱,你尝尝咸淡!”

咸淡是谁都能尝的,不过就是霍言格外讨长辈的喜欢,所以尝一口这个光荣的任务每次都落到了他肩膀上。

霍言回过头,从墙壁上跳下来,乖乖接过饼啃了一口:“好吃。”

“是吧!”于婶面露得意,随即又有些惋惜,“可惜走得急,没带上家里那几只老母鸡,不然有它们下蛋,隔三差五就能做次鸡蛋酱。”

霍言神色微动。

于婶是前几天才被他们救回来的,她住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当时正在被一群异化蚂蚁追逐,被归云子顺手捞了回来。

她做饭手艺很好,正好能加入厨房小组,大大丰富了基地的菜色。

“要不然我去找找那两只母鸡吧?”霍言提议,正好他现在也想找点事做。

——他也想直接三天解决001、002、004,可惜现在一个也找不到。

异种之母行踪不明。

生命多半就是他在地底看见的那个,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拾荒者、流浪汉,就连联盟都没记录在册,完全是社会边缘人物。

还有智慧,他完全没有露面,都背地里做了不少事,以至于霍言现在看每个聪明人都像他。

当然,是世界树之外的。

做不了大事,帮忙做点小事也是好的。找不了S级灾祸,找找老母鸡也是好的。

于婶笑着拍他:“傻孩子,那么危险呢!”

归云子和周寻就见霍言吃了饼,和于婶说了两句,就带着金毛大黄,直接翻墙从工厂离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大呼小叫起来:“霍言!你干嘛去!”

“找于婶家的鸡。”霍言回头应了一声,“不用跟我。”

他说着,一扭头走过拐角,就被一个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霍言表情呆滞,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眼,一身黑色作战服,脸色也相当黑沉的江策依然站在他面前。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扭头拔腿就跑,但他还没迈出第一步,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拦腰扛在了肩上。

“汪汪!”

金毛还在一蹦一跳地摇着尾巴。

霍言一脸惊恐,大叫起来:“周寻!归云子!救命啊!江策来了——”

“什么!”

“放下我儿!”

两人追了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江策已经把霍言塞进了车里,威胁般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霍言最后的哀嚎:“军师救我——”

也被车门关在了里头。

归云子:“……你们不是说他们俩最近要分居吗?”

周寻目光呆滞:“照理说是这样的,他怎么找过来了啊!”

归云子含恨一拍大腿:“一个地方呆太久了,该早点换基地的!”

周寻迅速扭头往工厂里跑:“我看看六水从高烧期恢复没有,霍言一个人这还能说的了谎吗!”

……

此刻,一队车上。

霍言怀里抱着小金毛,欲哭无泪地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尽可能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策就坐在他身侧,脸色黑沉:“谁把狗一起抱上来的?”

边上的队员一脸尴尬:“它自己蹿上来的……”

可积极了,赶都赶不下去。

江策盯着霍言:“你把狗松开。”

霍言闭着眼飞快摇头。

他现在都不敢睁眼,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六水也没教他之后怎么演啊!

江策也没勉强,示意两名队员离开,其中一人抬手制作了一面透明玻璃,把他们俩和其他人隔开。

江策抬手敲了敲玻璃:“隔着这个,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用力捏了捏手掌,“祸言现在不在?”

他原本还担心霍言和祸言做了交易,彻底被对方取代,见了面才松了口气。

至少现在,霍言还在他面前。

霍言小心翼翼开口:“霍言……在这呀?”

江策扫了他一眼:“我说危险的那个。”

霍言心下定了定,他还相信祸言的存在!

他试着回答,就是底气不足:“他……今天休息?”

江策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心虚。”

“答应我的事做到了哪条?”

霍言缩了缩脖子,紧紧抱住金毛,下意识回答:“每天想你。”

江策:“……”

这个气忽然就很难生得下去。

霍言偷瞄了眼车外,小声问:“江策,要去哪啊?世界树于婶还等我给她抓鸡呢……”

“不去世界树了。”江策表情冷淡,“我让他们照看你,是防止联盟伤害你,也是避免你变成灾祸。”

“现在没必要了,我会自己看着你。”

霍言终于忍不住看他。

江策紧抿着唇,眉头紧锁,即使挂着凶巴巴的表情,也难以掩饰眼里的疲惫和憔悴。

——从时间来看,他应该是刚刚从二次觉醒中恢复,就立刻赶来了。

霍言轻轻眨了下眼,小声抱怨:“怎么身体虚弱还那么凶啊。”

他又好像有点高兴,担忧和欣喜交杂,是酸甜复杂的情绪。

江策侧过脸来看他。

霍言目光闪了闪,但没移开视线。

江策忽然凑近了一点,霍言缩了缩,小声说:“江策,你压到我的尾羽了。”

江策抬了下手,垂下眼看他黑色长发一样的尾羽,它提醒着某些事,某些他无能为力的事。

他轻轻捻了捻尾羽的尖端,霍言觉得痒,但没吭声。

江策虚虚顺着尾羽往上,尖端的羽毛稍硬,但颈部的根部却长着细小短软的绒羽,摸起来相当柔软。

他指腹擦过他的发根,也顺着摸到尾羽根部,霍言一点点红了脸:“江……”

他没说完,江策按着他的脑袋靠近,给了他一个比之前更长更久的亲吻。

他抵着霍言的额头,低声说:“我很担心你,霍言。”

霍言低下头,默默松开了小金毛。

“唔?”大黄歪了歪头。

霍言一点点靠进江策怀里,小声回答:“我也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