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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210)+番外

作者:故宅骑士 阅读记录

章鹿佑人小鬼大,在宫里这段日子,他和玮哥儿都在宫里读书。章鹿佑在马术课上,故意骑马从小世子头上跃过,吓得小世子滚下马还不满意,勒马扬蹄作势踩他,吓的小世子连哭带绕。最终却重拿轻放,马蹄落在小世子耳畔。

校场的师父,虎贲军,禁卫军吓的都冲过来了,小鹿佑才六岁半,骑在马上连缰绳的捏不全,他策马扬蹄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吓着章鹿佑,落马踩到小世子,又怕章鹿佑翻马摔下来,命丧黄泉。

武将都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命有多关键,马蹄落在小世子耳畔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群人立即冲上去将两人个人分开。

章年卿又惊又喜,道:“是吗,阿丘这么厉害,他什么时候会骑马的?”他与有荣焉道:“可真给他爹争气。后来呢,皇上没怪罪吗,阿丘有没有挨罚?”

冯俏淡道:“小孩子嘛,不懂事,他知道什么。怎么还跟个孩子斤斤计较。”他道:“我当时病了,阿丘在伺疾。后来皇上皇后也没有追问。”

章年卿没有问冯俏真病假病,问了也是一场伤心。冯俏分明是在做给开泰帝看,阿稚受伤,她生病,如今活蹦乱跳的只有一个章鹿佑。若着三人都折在宫里……

“阿丘也是孩子,比世子还小呢。”冯俏翘起嘴角,得意道。

章年卿却觉得心酸,靠着她的头道:“辛苦你们你们娘三了。”

“爹,爹!”章鹿佑撒着欢跑过来,后面奶娘抱着小明稚,小明稚脖子也伸的长长的,也在张望爹娘。章鹿佑扭头对妹妹道:“看吧,我说爹回来了。”

小明稚懵懵懂懂的,却也盼望着爹娘。小家伙嘴上不会说,心里什么都明白。刚才还和章年卿生了不得了,现在便软软的抱着章年卿脖子,冯俏要都不肯松手。

章年卿拉着她的小手掌看,对着阳光也看不出一点伤痕。小明稚乖乖的摊开手心让爹爹看,冯俏道:“阿稚伤好以后,皇后娘娘拿来宫里所有玉肌膏,给明稚当手霜用。几个月下来,不好也得好了。”

“明稚,烫。”章年卿忽然道,小明稚吓得倏地一缩手,从章年卿手里抽出来,蜷起来。分明还是那般可爱的模样,章年卿却落泪了。

他的眼泪滚进小明稚的后背,浸湿衣料。小明稚呆住了,撅起小嘴亲了亲章年卿的眼泪,软软道:“爹。”

章年卿一脚踢翻了八仙桌,抱着小明稚愤然离去。

章鹿佑茫然的看着父亲和妹妹的背影,“娘,爹怎么了?”

冯俏心痛的闭着眼道:“你爹……傻小子,快去追,就看着你爹抱着妹妹玩。”

“爹爹偏心,太偏心了!”章鹿佑愤怒道。

屋里,章年卿抱着小明稚坐在膝头,一抬头,章鹿佑气鼓鼓的看着他。章年卿笑了,对阿丘招手,“过来。”

章鹿佑道:“爹太坏了,你走那么久我也可想你了。你只抱妹妹。”

章年卿闻言赶紧把他抱在怀里,问他,“阿丘怎么会起码?”

“三舅爷教我的。”章鹿佑抬起头,有点怯怯的,“爹,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章年卿问,“谁说你做的不对?”

“校场师父,宫里的太监,皇上,皇后,还有好多人……”

章年卿打断他,斩钉截铁道:“你做的没错。”

章鹿佑望着章年卿,“可是,可是……太监们说,你说你那时候不在柳州办大事,我根本活不了。”

章年卿讥道:“我当时不在柳州,你也被接不到宫里去。”

章鹿佑喏喏的,“爹……”

章年卿抱起他,和小明稚一人坐一个膝头,他问,“当时看着妹妹受伤难过吗?”

章鹿佑按着胸口道:“心痛。妹妹那么小,我实在忍不住才……”

“为什么控制住了马蹄?”

章鹿佑沉默了一会儿,从章年卿膝上溜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孩儿不孝。保护不了妹妹和娘亲。齐王世子是皇上亲孙子,我如果踩死了他,咱们一家人都活不了。孩儿……不敢。”

章年卿看着儿子,“起来。”

章鹿佑愕然的抬着头,“爹不罚我吗。”

“不罚。”章年卿伸手道:“起来。”

章鹿佑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章年卿掌心,他一把儿子拉怀里,按着他的肩头道:“阿丘真勇敢。”他亲着儿子稚嫩的脸颊,“阿丘害怕吗?怕就哭出来,在爹怀里哭。”

谁知章鹿佑却摇摇头,咬着手指,难为情道:“我不怕,我只是怕连累娘和妹妹。”

“阿丘是个男子汉,勇敢,有担当。”章年卿沉默片刻,道:“很难得。”

章鹿佑害羞了一会,问,“爹,皇上是好人吗?”

“不是。”

“那以后的皇上会是好人吗?”

“不……知道。”

章鹿佑糊涂了,不解道:“为什么当官要好官,当皇帝就不要好皇帝呢?”

章年卿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道:“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这话了。”章鹿佑立即把嘴捂的严严实实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骨碌碌转,写满了‘我绝对不会说的’。

小明稚咿咿呀呀的,艰难吐字:“个,各……哥,哥哥。”

章鹿佑喜出望外,“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小明稚吹了个奶泡泡。

第150章

“你又瘦了。”冯俏正在床边铺床,章年卿忽然抱住她的腰。冯俏吓了一大跳,蓦地起身,臀部顶上他的腰,两人皆是一僵,微微颤栗。

章年卿没有放开她,“怎么不让丫鬟铺床?”

与此同时,冯俏也问起孩子,“阿丘睡着了?”

两人笑了一场,冯俏软下身子,靠在他的怀里,贪恋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章年卿道:“阿丘太皮,吵着让你也来哄他。我估摸着阿稚快睡着了,没敢放他过去,拉着他写了几张大字,他就嚷着累了,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冯俏的回答则很简单,“我想给你铺床。”

章年卿臂弯一紧,低声道:“铺床哪够,我想让你给我暖床。”

冯俏耳尖微红,别过脸,嘟囔道:“天德哥。”有些撒娇的意味。

章年卿揉着她耳尖的一点粉意,“这就羞了?”他满足的抱着冯俏,哭笑不得,“阿丘和阿稚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冯俏微愣,陷入沉思。是啊,阿丘和阿稚都生了。两人也不是新婚了,为什么她每次见章年卿都是小鹿乱撞,心尖微酥。无论他沉着嗓子说句什么,心也跟着一颤,只想偎在他怀里,让他宽宏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自己。

冯俏侧耳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坚而有力的心跳,一言不发。

章年卿只以为她害羞,压着她滚到床上,迫不及待去解她衣裳。她胸前还有股淡淡的奶香,章年卿抬起头,惊讶道:“你还没给阿稚断奶?”

冯俏压抑着喘息,艰难道:“没,没有。宫里人多手杂,阿稚还小,我不敢给她吃别的。入口的东西都是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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