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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187)+番外

作者: 故宅骑士 阅读记录

王家很好安抚,他们要的东西太容易给。王国舅一旦倒下,四皇子必败无疑。章年卿摇摇头,越发坚定和四皇子远离的心。

章年卿问王国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箭呢。听说是二皇子在围场伤了你?”

王国舅苦笑,凭章年卿的本事,打听出来是迟早的事。索性道:“说来说去都是前孽。之前睿儿和宣武大将军在金銮殿起了冲突。因睿儿受了重伤,皇上没有处罚,二皇子一直怀恨在心。”

亲情到那边都一样,四皇子觉得王国舅宠他疼他,郑乾欺负王国舅是无恶不赦。可在二皇子眼里,宣武大将军是他的亲舅舅,是他能骑在脖子上撒欢的舅舅。

郑贵妃时常告诉二皇子,以前郑乾还不是宣武大将军,是宫里的虎贲军首领。二皇子才两岁,郑乾常常偷偷溜进内宫,就为了抱一抱二皇子。二皇子那时候笑,动不动尿郑乾一身,郑乾穿着铠甲,连个换衣服的地都没有。

一回军里,大家闻到他身上的味。都说他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尿到自己身上了。郑乾从不解释。

二皇子忿忿不已,四皇子头大的像大头鬼一样,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大家只看到四皇子受伤了,只有二皇子知道,宣武大将军也伤的不轻。可没人关心。

郑乾几次夜里犯头疼,疼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靠着郑太妃给他的安神丸,一日日熬着。

二皇子一直想报仇,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四皇子看看,什么才叫皇子。

终于让他等到机会,围场上,二皇子主动提出来要和四皇子比试。那种场合,四皇子不答应也得答应,如不然,即便他将来继承大统,这件事依旧会被当做笑柄,遗笑千年。

四皇子会骑马,他跟着赵虎东奔西跑的时候,不是在马背上,就是在船上。若不是赵虎真真切切教了些防身的功夫和好一些东西,王国舅也不会废老鼻子劲把他安排到山西当千户。

赵虎是赤子之心,待人真诚。做事却毫不含糊,王国舅真的很欣赏他,一直冀望他能在兵营里干出一番成绩,届时能协助四皇子的千秋大业。

只可惜赵虎不争气,没有野心。稍微活的舒坦一些,便止步不前了。赵虎是个及时享乐的主,王国舅无可奈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四皇子答应了,两人策马奔进深林里。

二皇子故意把四皇子引到僻静处,拉弓对着他,冷声道:“乡巴佬,你不是很厉害吗。来啊,咱们比比谁的箭更快。”

四皇子不会射箭,他只会摆花架式,真真正正射箭,准头不好。

二皇子当然不会真的放箭,不管他多么瞧不起这个泥腿子,四皇子的的确确是正宫嫡子。他若杀了四皇子,天下人只会骂他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白给小齐王腾位子。

可四皇子不知道,他考虑不到这些。看着箭,他只想着自己不会射箭。怎么办,他难逃一死,急中生智,他策马凌空虚晃,抽出一根羽箭,胡乱挥舞。冲到二皇子身后,慌不择路的逃跑。

箭锋很厉,无意中划伤马的眼睛,和二皇子握着缰绳的手。马嘶吼一声,将二皇子重重摔在地上,他翻滚一圈,迅速爬起来。

看了眼地上因疼痛打滚的马匹,吹一声口哨,立即有人牵来新马。二皇子冷冰冰的翻身上马,扬鞭,“驾——”

第134章

二皇子和四皇子这边一有动静,立即有人通知开泰帝。开泰帝假装不知道,不仅没有管。还撤走了一干侍卫,只留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人。

开泰帝要装傻,王国舅可不敢卖愣,四皇子是他的命根子。四皇子的人偷偷来报信,他二话不说便装病告假,直言身子不舒服,云云。

开泰帝兴味索然,也不能真拦着。只盼着二皇子能有当日四皇子一半的狠劲,现在已经下手。他对王国舅笑道:“去吧,年纪大了,还是得保重身体。”

王国舅立即摆出老态龙钟的样子,有气无力道:“谢皇上。”

王国舅在自己帐篷里打了个转,忙骑马赶去。一路沿马蹄印追上,正逢二皇子搭箭对着四皇子,王国舅想也没想就扑过去。

二皇子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四皇子,哪知王国舅突然扑过来。一失手,箭居然真的射出去了。好巧不巧,正扎进王国舅胸口。

不过落到王国舅睿儿眼里,便是另一幅场景了。

冯俏唏嘘不已,“怎么会这样。”

辞别王国舅,回去的时候已是下午。章年卿冯俏在衍圣公府抱回孩子,同冯承辉夫妇一起回了孔家。衍圣公给小鹿佑取好了字,但没告诉章年卿,他道:“阿丘满月宴过得太大了,对孩子不好。字便不急取,等他开蒙,我再告诉他。”

冯俏章年卿都知道衍圣公这是为他们好,齐齐谢过不提。冯承辉倒是郁闷的说了句,“谁给孩子取的阿丘,土里土气的。”

冯俏和章年卿互看一眼彼此,满眼无奈,异口同声道:“是我取的。”

冯承辉冷哼道:“你们夫妻两这样的学问,就取这样的名字。”

冯俏章年卿默默替彼此的起名水准尴尬片刻,都不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反而为自己体贴对方而洋洋得意。

章年卿回京述职后,又被安排到泉州继续任市舶司提督,纵然在一众提举中,章年卿独一无二的提督显得异常荣光,可他还是很郁卒,不解的问储谦:“我这次考评没得优吗?”

储谦点点头,风轻云淡道:“你没被连降三级,我已经很意外了。你也不看看,你在扬州那一趟得罪了多少人?人家好好的小妾被你生生分离,如今滚到野男人的被窝。你还问你考评,笑话。”

经山东监考和扬州瘦马案后,章年卿身上已经牢牢贴上“爱管闲事”的标签。向来人缘极好的章年卿,第一次在人际关系上遭冷遇。

“早知道就不带冯俏回京了。”章年卿灌一口闷酒,他满心欢喜的以为他这次述职后回留京。老婆孩子都带来了,结果又要回去。

冯俏也有些失望,但没有表露出来。安慰章年卿道:“大不了再熬三年嘛。泉州风光秀美,气候宜人。是个定居的好地方……”

章年卿还是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

冯俏抱着他的胳膊道:“人挪死树挪活,你经营一个地方也不容易。难得在泉州攒下些家当,一到京城又得重新开始。迟早都是回来,不急一时,恩?”

章年卿忽然问:“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离京?”

冯俏心虚的低下头,当初是她一个劲怂恿章年卿走的。这些年章年卿的经营不在京城,她有一半责任。勾着章年卿手心挠,不知要说什么好。

章年卿到没有怪冯俏的意思,况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当年离京,是因为冯俏想让他离京。只是,世事一但不按自己料想的走,人便会忍不住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好在章年卿没有纠结太久,他不是喜欢计较细枝末节的人。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想再多也没有意义。章年卿在京城过完了春节,开泰九年开春的时候,才悠哉悠哉的回到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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