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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137)+番外

作者: 故宅骑士 阅读记录

冯俏态度坚决,章年卿也不好勉强她。只好暗暗让人去打听,哪里有好玩的景色,带冯俏出去逛逛。

冯俏躺在章年卿怀里,伸手虚描着他的眉眼。其实有他在,怎么会无聊呢。哪怕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都觉得亲密无间,时光飞逝。

哪里还有心情悲春伤秋。

和有意思的人在一起,连空气都变的有趣起来。还需要什么多余的乐趣,消磨时间?

第98章

冯俏收到两封京城来信,皆是手帕交寄来的。一封来自前礼部尚书严福光小女严芷蔓。一封是礼科都给事中徐正杰长女徐科君寄来的。

开泰帝继位后,严福光便辞官回乡,带着一家老小回乡种田。冯俏有三四年没见过严芷蔓了,诧异片刻,拆开信一看,严芷蔓原来是向她通风报信的。

信里说,徐科君今非昔比,已是现任齐王妃。冯俏既已嫁人,当以夫家利益为重。切莫为手帕情谊,惹的夫妻不睦。

冯俏心下纳闷,再看徐科君的信时,便有些不敢拆。

开泰帝继位后,并没有封赏自己的六位儿子,只是将世子提前封为齐王,其余五子皆未封赏。

徐科君父亲是开泰年间新秀,一路飞黄腾达致礼科。后,徐科君被指给小齐王,册封王妃。

冯俏目光落在徐科君的信上,片刻,还是鼓足勇气打开。

出人意料,徐科君没有向提什么让冯俏为难的事。只亲昵的问冯俏,什么时候回京,两个人抽空聚聚。还笑骂冯俏没良心,说她成亲时冯俏都没来。这次再不来,就真的生气了。

冯俏心情复杂的合上信,若没有严芷蔓的提醒,只怕她现在只会欢喜。心里有了防备后,再品徐科君的话,总有些话里有话的感觉。

仔细想想,徐科君大约是想问章年卿什么时候回京吧,和她吃饭不过是个幌子。毕竟只有章年卿回京了,她才能跟着回京。

冯俏折起信放好,只是不知道是徐科君自己的意思,还是小齐王授意的。

章年卿这两天被章祖父抓着和他跑屯田,章年卿提着笔墨盒,跟在祖父后面,活像个小跟班。章祖父还得意对章年卿道:“你连庶务都不通,你怎么为朝为官?”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章年卿喏喏点头,老人家高兴就好。

晚上,章年卿披着外衣,趿着鞋站在桌子前写什么。烛光暖暖,章年卿神色认真。冯俏趴在床上,双手托腮,静静看着他。

章年卿蓦然抬头,笑了。他假意瞪冯俏一眼,“不睡觉看什么呢?”

“看灯。”

“恩。”

“……看你。”

屋内静了片刻,冯俏故作镇静,趴在床上的姿势都没换一下。和章年卿在一起呆久了,什么没皮没脸的话都说的出来了。

章年卿深看她一眼,淡淡收回:“闲得无聊过来帮我磨墨。”

冯俏懒洋洋的不肯动,嘟囔道:“不去,手酸死了。”

章年卿叹口气,不想磨就不想磨吧。

谁知过了一会,冯俏又期期艾艾的蹭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祖父教给你的活还没有干完吗?”

章年卿好笑的看她一眼,摇头道:“不是,我在盘算着今后要去哪。”

冯俏好奇的探过头,想去看桌子上的字,却被他一把盖住。章年卿故意沉下声,道:“好大的胆子,事关朝廷重秘,你敢偷看?”

“有何不敢?”冯俏气势不弱,一把抽出他压在手下的纸。粗粗扫两眼,立即脸红心跳的放回去。

章年卿写的哪里是朝廷机密,分明是画的是她的方才趴在床上偷看他的小像。虽只是寥寥几笔,却已经是形神具备。冯俏是傻了才看不出他画的是自己。

“都说了你不能看,还不信。”章年卿淡淡抽回小像,又细细描了几笔,夹在书页。冲冯俏招手:“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冯俏头一扭,飞快的跑回床上,“不看不看,我累了,我要睡觉。”

章年卿哭笑不得:“让你看的你不看,不让你看的你抢着看。惯得你毛病……”说着,拿着小像下面的那张纸走过来。

冯俏卷着被子滚到床里,声音像闷在锅里:“天德哥,你别欺负我。”

章年卿失笑:“不过一张小像,又不是你没穿衣服。”

冯俏从被窝探出头,娇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天大的冤枉!

章年卿郁闷极了,是他平日太不正经了,还是俏俏学坏了?他画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入非非。只是觉得冯俏趴在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十分好看。心里一动,便画下来了,真的没有多想。

那副景真美,烛光昏黄,她趴在锦被上望着心上人,他站在桌前,遮遮掩掩画着心爱的姑娘。屋子静谧无声,清浅的只有呼吸。

章年卿挪开眼,清清嗓子道:“俏俏,我真的有事和你说。”

冯俏见他语气认真,不似作假。偷瞄一眼,透过光影看他手上的纸,背面密密麻**然都是字。她伸手接过,看了几眼,吃惊的问:“你打算回京城吗?”她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张叔叔没问题吧。”

“也许吧。”章年卿摆摆手,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章芮樊说的对,人是为谋生而活。张恪无论是谁的人,都不重要。心里有这份怀疑,悄悄记着。重要的事想法子避开他就是。已经发现问题的人,往往是最不需要担忧的。

不是一路人,有时还要走一条路。在官场上打拼,披双皮的人多了。

难不成你还要一一揭开他们的面目?

水至清则无鱼,连章芮樊都是两张皮换着披,何况其他人。

能在朝堂上站住脚的,个个都是人精,没一个蠢的。

章年卿道:“父亲虽未明说,我想也**不离十。这是其一。”顿了顿,他道:“其二,揣摩圣意。”

章年卿可真不觉得皇上把他当宠臣,如果皇上真的把他当宠臣,又怎么会把他架在刀山火海上烤。

皇上那么宠谭宗贤,谁什么时候见谭宗贤压刘宗光一头了?

可见,皇上看重谁,是从不放在明面上的。

章年卿笑道:“皇上既然让我选,我就……选吧。”

事情却并不顺利,章年卿回京后,受到很大的阻力。

章年卿有意去刑部继续任职。便婉言拒绝了翰林院的邀请,并力荐曾经帮过自己的杨典薄去担任广西学政一职,杨典薄感激万分。他在翰林院熬了大半辈子,年近半百忽然被人委以重任。

虽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什么,可谁不知道广西学政的位子是翰林院专门和吏部打过招呼,留给章年卿的。好端端的能落在他头上,肯定是有人帮他递了话。

莫欺少年穷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杨典簿看着周围同僚羡艳的眼光,有人酸溜溜的:“老杨可真是慧眼识珠啊。”

杨典薄本不欲和听这些风言风语,闻言顿住脚步,回头冷冷道:“积点口德吧,少说点风凉话比什么都强。当初你们欺压章修撰时,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章大人还年轻,他以后风光的日子还多着。现在收敛也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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