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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若相欠(51)

作者: 锦绣灰 阅读记录

舞池里飘散着一曲老歌《the rose》,西城男孩的嗓音柔和温婉: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 An endless aching need/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 its only seed.....”

You are my rose,my love,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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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从小阳台出来时,沐晨披着周佑生的外套,颈间胸前被他蹂/躏的一片痕迹,根本不能见人。

她做贼一样小心的打量并没有发现他们,这才拉着周佑生回到人群中,还气呼呼的瞪了他好几眼。

周佑生倒混若无事,紧紧搂着她的腰,眉眼都是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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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直到半夜12点才结束,大家意犹未尽,最后一个环节是新娘抛花球,很多希望早点嫁人的姑娘围着新娘跃跃欲试,可是阮京却穿过人群,径自走到了沐晨面前。

“还记不记得我们初中时跑过接力赛?我跑你后一棒,结果太着急没接住接力棒,还害你摔倒了。”

她看了周佑生一眼,郑重的把捧花放在沐晨手里,

“现在我把这一棒交给你,接下来的路有人会陪你跑下去,不管快不快,不管能不能赢得比赛,你一定要稳稳的跑到终点。”

“沐晨,你必须要和我一样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被女主和死党的感情感动得快哭了,虽然现在报道过很多不好的婚礼伴娘事件,而恶龙抢亲也不过是个传说,但你知不知道?我愿意做你的伴娘,陪你结婚,是真的想见证你余生的幸福,愿意替你抵挡恶龙的伤害,用自己来保护你的...

☆、Chapter 37

秋末冬初,气候转凉,温度下降,沐晨千辛万苦把冬装从箱子底找出来,都挂了起来,她怕冷不怕热,一点凉风也受不了,早早就把厚衣服穿了起来,要温度不要风度。

王然姐月余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玉雪可爱,两家老人都乐得合不拢嘴,只是在带女儿回东京还是留在江城的问题上有所分歧,最近正在僵持。

阮京和许魏杰果然去了非洲旅游,阮京再次恢复了狂更个人空间的刷屏模式,每天要上传几十张照片,他们住在某露天酒店,极其亲近自然,每日与大象、斑马、犀牛亲密接触,玩得不亦乐乎。

周佑生也不在江城,他去了上海出差,要下周才回来,人不在身边,日日早午晚要发百八十条短信,衣食住行,事无巨细一一报备,沐晨开始还耐着性子逐条回他,后来被他彻底搞烦,恨不得条条只回一个字——阅,平常沉默寡言的人,打起字来怎么就这么多话?

最近院里来了一个实习生,分到了民二庭沐晨手下,是个江大法律系大四的女学生,人挺勤快,又机灵,抢着帮沐晨干活,每天早上沐晨来时发现小实习生都已经把办公室的地拖过了。

其实法院里能让实习生干的事情有限,毕竟他们主要工作就是审案子,这种事没经验的人根本帮不上忙,沐晨只能让她帮忙订卷宗,打电话通知当事人,或是去楼下接人,倒是轻松不少,庭审时让小实习生在庭下旁听,给她讲些判决个中规则,教她判断分析。

这天上午开完庭,沐晨在看书记员的庭审记录,小实习生坐在一边用号码机给卷宗打页码,号码机用的时间长了,齿轮有些迟钝,时不时卡住,不一会儿小实习生特别不好意思的凑过来说:

“沐姐,它又卡住了。”

沐晨拿过来看了一眼,从抽屉里拿出订卷宗用的装订锥子,去挑卡住的号码轮。

“沐姐我来吧。”

“没事儿,你没用过,别划伤手。”

法院每日要处理大量案件,由此产生大量文件材料,装订卷宗是门手艺,法官书记员熟能生巧,个个练就一身本事,之前还听同事一起总结过装订卷宗十大奇门兵器,其中就有号码机、绣花针、起钉器之流,颇有武林高手的架势。

沐晨本来也是个中熟手,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话刚说完,手下一滑,锥子就擦过手指而过,先是大滴大滴的血争先恐后冒出来,慢半拍才有又疼又麻的感觉传来。

小实习生当时就吓傻了:“沐姐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快点去医院吧!”

沐晨皱眉抽出几张面纸按着伤口,防止出血更多,抬头对她说:“你别害怕,不用去医院,你下楼帮我去药店买两贴创可贴吧。”

“好好,我马上去!”小实习生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就跑。

伤口不长,却挺深,血流不止,沐晨用了好几张面纸,一松手它还在流,其实她也没处理过伤口,不知道是要清洗一下,还是要上点药,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不安。

寂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她被惊了一下,看了一眼,来电是沐南笙,她迟疑了片刻,这才接起。

“喂?”

“晨晨,我是南笙姑姑,你爷爷突然被晕倒送到了医院抢救,可能,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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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界上有连接着人间和地府的大门,那么就一定是医院了。沐晨知道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想存有偏见,可偏偏每一次,她都要在这里承受生离死别,喜乐悲欢。

沐建东高血压引发心脏并发症,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说是情况特别不乐观,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姜红和沐南笙夫妇等人都在门口守着,个个忧心忡忡。

沐晨也等在门外,有些茫然的向监控室内望去,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怎样的情绪。

只觉得生命是如此脆弱,平常看起来那样倔强要强的老头子,说倒下就倒下了,怎能对得起他挺了一辈子的腰板?

其实上次见面时,她就由衷的觉得他老了,头发全白了,背也伛偻,不再是记忆里那个颐指气使,神气活现,大声斥责沐南琛和自己的那个祖父了,就赌气一样陪着小外孙玩也不理她。

沐南笙私下里告诉过她,其实沐南琛和罗晓旭的离世对他打击特别大,嘴上骂个不停,背地里伤过多少次心,此后身体全垮了,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可那又能如何?人都去了,生时的遗憾,永远也无法补救。

包里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周佑生的信息:

“今天的会议结束了,明天还要继续,周末才能回江城,有没有想我?如果有,可以送给你一个惊喜。”

她握紧了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不知何时悄然降临的夜色,川流不息的行人与车辆,心中说不出的涩然。

良久,她拨通了电话。

听筒里声音一下也没响完,就立刻被接了起来。

相对无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轻笑了一下,缓缓说:“电话响起是你的名字,我很开心。”

她其实很少主动联系他,因为他把自己塞进她的生活已经足够积极,可他仍然喜欢她主动,主动联系他,主动依靠他,主动牵起他的手,大抵是因为求之不得太多年,骤然拥有,有些患得患失,这样他会觉得他是被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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