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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84)

作者: 某茶 阅读记录

凌云脸色发白,看了她好一阵,轻声问:“妹妹不知他是谁?”

薛池奇道:“时谨啊,茶馆东家,不是么?”

凌云声音轻飘飘的:“你不知时谨是谁?”

薛池心中一动:“难道时谨是个假名?”

凌云摇了摇头,目光奇怪的看着她:“妹妹真是个不理事的。”说着她又摇了摇头,面上一片清冷:“妹妹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他,我不过是在角落多看他几眼罢了……只是妹妹说是喜欢他,只怕到头来也是一场空,趁早断了念想吧。”

薛池奇道:“这又是为何?”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这般年纪了,怕是早有妻室了?”说着她脸色一白,这倒是没想到,古人成婚早啊!要真是这样,那只得断了这念想,这么一下,就觉得呼吸不过来,心里空落落的疼。

凌云又摇头:“他现在并无妻室。”

薛池一口大气喘出,竟似又活过来一般:“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缘由?”

凌云低头抚摸着琴弦,面上一片伤感:“自是因为身份差别。”

薛池眨眨眼:“唔……他是茶馆东家,我嘛,说起来还是敬安伯府的姑娘。不过我不嫌弃他呀,我马上就不是了。”

这话一出,凌云错愕之下竟将琴弦给勒断了,也没注意到她说的“我马上就不是了”是什么个意思,只道:“你!你……”

“你知不知道‘时’是国姓?!”凌云大为失态,原先自怜自艾之态被她搅到哭笑不得。

薛池啊了一声,一时敲了敲头,当初小曹氏让她学习谱系,上头必然是有的,但那有如蛛网一般的关系看得她头疼,她能漏一点算一点,并没学全了。又加上人称皇族必用封号,她还真不知道“时”是国姓。

想起先前曹六和融语淮听说他姓时后的另眼相看。不过以前听人说过,皇族发展到现在,旁支多不胜数,皇帝也有两门穷亲戚,姓“时”的怕也不是个个富贵。曹六和融语淮并不曾见过时谨,因此便以为他不过是个没落了的旁支罢了。

“这样啊……”,薛池摸摸下巴:“那……我也不可以没有争取过就放弃啊!”

凌云看她一阵,笑着叹了口气:“你知道他……”

话没说完,门突然被扣响了,薛池和凌云同时侧头一看,见掌柜的笑呵呵的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纸包:“我们东家吩咐,这新茶叶让包些给两位姑娘拿回去。”

薛池连忙道谢:“太客气了!”

掌柜将茶递了一包给薛池,又递一包给凌云,凌云伸手去接,一拿之下茶包居然没拿动,便知有异,抬眼一看,掌柜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笑道:“东家原先提了一句,要亲自来送的,偏偏事务缠身,我只好越俎代庖了。”

凌云一凛,听出言外之意,不由心中酸楚,一时强颜欢笑道:“劳烦掌柜了。”

待掌柜走后,薛池再继续问她,她却再不肯说时谨的身份了,只说:“何必问我,他不明言必有原故,时机合适自会亲自告诉你的。”

薛池一想也对,虽心中有如百爪挠心一般,也不便再纠缠,与凌云告别回府。

曹六默默的同融语淮一道陪着薛池回府,待进了二门,融语淮匆匆的回主院去看大曹氏。

曹六便同薛池走到了水榭边上,走了两步却突然站定。

薛池也只得随着站定,却见曹六看着她,抿紧了嘴,似在鼓足勇气一般,突然对着她一揖到地。

薛池吓了一跳:“表弟,这是怎么了?”

曹六直起身,眼中有着无法掩示的亢奋:“表姐……原本该另寻个时机,好生与表姐说道。然而,我此刻实是按捺不住,不吐不快……”

薛池恍然,心道瞧他先前种种,必是对凌云一见钟情了,凌云虽比他大了六、七岁,但容貌气质已经令人忽略了年龄的界限。少年人的爱,如一把火烧得人心慌,坐立不安,就如她一般,也是片刻忍耐都是煎熬。因之前听曹七、曹八取笑说过世子夫人想让曹六娶她,是以曹六此刻定是来跟她说“对不起,我看上了别人。”

反正薛池也对他无意啊,这种被人拒绝到脸上来的羞辱就不要介意好了,横竖他后头还要和世子夫人大战三百场的,咱不为难他。

正在琢磨间曹六已是道:“表姐可知今日我母亲去找姑母是所为何事?”

薛池点头:“嗯……也有所猜测。”

曹六俊秀的面上一片绯红,温言道:“我与表姐志趣相投,能得表姐相伴,甚悦。”

薛池大惊:“喂……!”

曹六又是一揖到底:“今见凌云姑娘,便恍若前世似曾相识一般,必是有缘。我想去求求皇帝许她脱藉……若……日后……还请表姐容下凌云姑娘。横竖凌云姑娘与表姐亦是好友,我们三人必能和睦……”说着羞涩难当的样子。

薛池听得下巴都要掉了,她一手指着曹六:“等等,你的意思……是要享齐人之福?”

曹六含羞抬眼看她:“我必会敬重表姐,表姐放心……”

薛池鼻子都气歪了,实在忍耐不住,抬脚就往曹六身上一踢:“做你的春秋大梦!”

曹六惨叫一声,蹬蹬向后跌倒在地,捂着肚子抬头:“表姐!!”

要说曹六这种文弱书生,两个捆一块儿也不是薛池的对手,她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曹六一阵鬼哭狼嚎。

“叫你痴心妄想,叫你白日做梦,看你胆子不大,心比天还大!!”

她下起手来豪不留情,这倒也不是全部失去了理智,不过是她与曹六粘着亲,这事闹大了算家事,而且她打了曹六,这亲还做得成吗?为了做不成这亲,必须打,还得狠打!

——我们是暴打的分割线————————

曹六被鼻青脸肿的扶了回去,世子夫人一张脸阴得要滴出水来,看这情形,下辈子都不会贵脚再踏融家的贱地。

薛池也没捞着好,非常光荣的被禁足了。

薛池倒也没有太沮丧,发现对时谨的感情以后,她就在跑与不跑之间犹豫。

不跑吧,麻烦事情多,甚至有生命危险。

跑吧,跟时谨是没有接触机会了。

如今她要禁十日的足,耳房就有两个婆子守着她,倒是清净得很,可以仔细想想了。

薛池叹口气,抓起枕头下那套元女的衣服来,这套衣服是白偷了,元人既然和摄政王一事有关系,她还往上凑,那不是嫌命长吗?

可一想到他那日突然出现,救她一命,搂着她的腰……

想到这里,薛池往下一扑,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因她这禁足,便连长禄长公主的花宴都错过了,解禁这日,正是元人使臣启程返回元国之日。

既然元人与摄政王一事相关,那么今日能顺利出得平城么?时谨似乎也参与了此事。

薛池思及此,连忙让人换了衣衫,要去城门处远远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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