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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138)

作者: 某茶 阅读记录

壮汉一愣,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你跑不掉,但我得先完了差事!”

薛池咬住了牙。其实她不会因为失了身就要死要活,但她受不了的是这个被折磨的过程。又被小曹氏的话一震,竟然下意识的就望向三米开外的崖边。

小曹氏自以为的用尽全身力气,实际上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这壮汉拎起她扔向另一人:“她等不急了!这样好的货色,先便宜你了!”

几人嘿嘿一笑,他又弯下腰来重新抓向薛池,薛池先前见着他扬手,因为看多了电视剧,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虽然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些,但总不如其他人严重,她早已经暗中抓了辣椒水,见这壮汉将脸送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喷。

这壮汉啊了一声,抱着头就倒地。

另一人拿了块石子一扔,就打中了薛池的手背,她本就无力,这一痛之下松了手,喷瓶骨碌碌的落在了地上。

这壮汉在地上捂眼呼痛咳嗽,引得人都看向了他。

然而前路都被他们堵着,薛池逃不掉,只得往后退了几步,靠近了悬崖。

她听着这些人说要取她的元红和贴身物品,不像有杀意的,便只想着能不能以死相胁拖延时间,这地方再偏,时间长了也说不定有人无意走到这个角落。拔刀相助不敢指望,大喊大叫总是可以的,将动静闹大了,这些贼人总会忌惮,说不定就跑了。

有人发现了她的意思,低喝一声:“你敢寻死不成?配合些还少受点苦楚!有人买了你的处子身,还要不伤着你,事后你自可好胳膊好腿的装个没事人下山去。”说着就迈了过来伸手去抓她。

薛池连退了两步,却没想到春季多雨,地上易积水处早长满了青苔,她一脚退后,正踩着片青苔,脚下就是一滑,整个人朝着崖下栽了去。

几人吃了一惊,一时呼喝出声。就听到岩石后头有人道:“有声响!几位公子,怕是这边,我眼瞧他们绑了人往这边来!”

几名壮汉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今日有七名学子结了个社,上山来赛诗,其中一人的书童躲到僻静处去方便,正瞧见他们绑人,回去就报告了主人。几名学子正是热血的时候,平日腰间别的佩剑不过装饰作用,此时却都拔了出来结伴来寻。

他们绕过岩石,果然看见贼子和被绑的一群女子,不由对着童子道:“贼子胆大,再去多唤些人来!”

一名壮汉见势不好,正想去拦,却被几名书生围了上来,书童像只兔子般跑了。

他们打倒这几个书生不是难事,但他们之中身手最好的领头壮汉不知被那小姐洒了什么,现在出不得手。他们再纠缠下去,只有人越来越多,越来越脱不得身的。

几人对视一眼,心道这一票是做不成了,怕要找个山头窝上两年,还好那人先给了订金,光订金也算值了!虽跳下去一个,但其余几人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官府想必也不会当桩大案子来办。

几人赶紧一扛地上的老大,几下把书生几人挥倒在地,冲进林子跑了。

第二日云山社七君子救了敬安伯府女眷的事就响彻平城,比这更令人震惊的,就是当今准摄政王妃性烈贞洁,为免贼子侵犯,直接跳了崖。

简直是桩惊天大案!可悲可叹的是准王妃跳下去不过两息之间,云山社七君子就救援来了!只要晚跳少许便能无事,真真是阴差阳错!好端端的成婚在即,却与摄政王阴阳两隔了。

摄政王亲率了御林军,将崖下每一寸草皮都翻遍了,又遣了水性好的士兵细细的将河床底下摸了一遍,一直寻摸到下游十里也未见准王妃的尸首。

人人皆说从那般高的地方跳下来,绝无活命之理,要么就是一路冲了下去,要么就是在河底某个石头缝里卡着呢。

又有人说怕是上天看她贞烈,收了她做仙人去了。

总之众说纷纭,整个平城被这事沸沸扬扬的闹了三个月,连春闱出的状元都没几个关心姓名的。

第95章

天牢里用铁链吊着五个人形生物,之所以说是人形生物,是因着看不出五官,也看不见一寸皮肤,只是一团血肉。

行刑的狱吏是积年的老手,可对着这五团血肉,他拿着铁刷子行刑都行得小心翼翼。

没办法,口供早问清楚了,连这五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掏出来了。然而摄政王就让每天用铁刷子刷一遍,还不许死,这个度可真不好掌握!

依他说,这五个狗东西真是找死!

原本在淮南广寒山上做山匪,因着这年头百姓日子都好了起来,不但没有人来落草投奔,反而不断有兄弟离开,人一少就更劫不动镖,山上日子渐渐的过不下去。

这几人算是山上最彪悍的五个,不甘心像其他兄弟一样下山种田,便一起往平城来讨生活。

一来平城,刚到西城落脚,就有人找上门来给了一千两,让他们坏个官家小姐的身子,承诺事后还有两千两。

来人是夜里找来的,浑身裹在披风里,还戴着帷帽,看不清面貌。

他们能理解,做这行可不得偷偷摸摸的?何况还是跟官家对上了。

但他们不觉得是个事儿,迷|药一用,事一做,立即抽身走人,官府发觉反应过来时他们都跑出平城了。何况被坏了身子的多半不敢报官,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

这人约了个时候,偷偷的带着他们在街头指认了那小姐,只不过一直也寻不到机会下手。

直到那一夜有人前来通知,让一早在路口等着。

第二日他们果然看见那位小姐上了马车,往千碑林去。于是便犯下这桩滔天大罪,最后一个也没跑得了,尽数都被捕了,被捕时还不知道自己要害的人是什么身份。

事情说起来比较简单,唯一奇怪的一点是他们说来联络的人有一天夜里突然来了,提了点新要求,要他们事后要将小姐的贴身饰物和肚兜亵裤都取走,尤其是绣了名字打了徽记的,对方会多加千两银子来收。这个要求怪是怪了点,但他们也没当回事,只要有银子赚就好。

后头他们被打得说话都颠三倒四了,有一回还说中间来添加要求的虽然也裹着一样的披风、戴着一样的帷帽,但瞧着不是同一个人。

狱吏叹口气,心道你们山上来的傻蛋,自己找死就算了,这一趟下来害了多少人!

像他这样被逼着每天拿着狼牙棒绣花的就不说了,世慈庵被抄了也是活该,但连累了全平城的尼姑都被逐出城去,西城一群鱼龙混杂讨生活的帮闲也被一锅端了个干净。

要知道平城内外的一些黑色、灰色收入,都是西城这帮人牵着线的,他们下边的小官吏、衙役等人,全靠着西城才能搜刮点油水。

例如某个死囚家属要留个后,行,打通关系带个女子到牢里来,一夜多少银子,直到怀上种为止。

又例如什么人犯点不大不小的事,牵个线,让人把抓捕他的差事往后推,搁置来搁置去,最后再通通关节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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