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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127)

作者: 某茶 阅读记录

蔡娘子被她一连相问,问得呆滞起来。

薛池喘了口气道:“我原以为你是离不得,不想却是不愿离,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这样吊死在一棵树上害人害己!和离书都有人替你做主办好了,你居然不肯走!那像我,离不得……!”

说到这里,她及时住了口,然而一旁立着的凌云已经目光奇怪的望着她。

薛池讪讪的,让青书又拿了十两银子给蔡娘子:“路是自己选的,你这样自苦,迟早所有人都会不再助你,你自己好生思量吧。”

说着朝凌云和掌柜娘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脸上颇有点火辣辣的:怎么一下把自己心里话给带出来了!

不想走了两步,便有人上前来拦住了她。

薛池抬眼一看,是个眼生的姑娘,但她身上穿着王府丫环统一的衣裙。

这拦路的就是素心了,她憨憨的陪着笑,指了指几步开外停的一辆马车:“融姑娘,殿下正在等着您呢。”

薛池一下愣了,咬了咬牙,就想转身走掉。

素心低声道:“融姑娘,您要不上车,殿下说了,就让人来抬,这闹着就不好看了……”

薛池闻言,一言不发,气鼓鼓的朝马车走去,也不让别人掀帘子,自己一掀帘子上了车,眼也不看时谨,抱着手臂靠着车壁一坐。

时谨望着她:“闹够了没有?”

薛池不说话。

时谨又道:“‘君既无心我便休’,‘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恐怕是日思夜想才攒齐了这几句话,离不得?有你想离的余地吗?!”

他说着,愤怒至极的将手中文书往薛池面前一扔。

薛池转脸看他,见他眉头紧锁,眼中怒意翻涌,气势摄人。

这种情况……她虽然不想服软,但也不能风头上顶嘴,只能拒不合作不开口了。

第88章 后悔

时谨盯了她一阵,见她始终偏着头拒绝对视,一时怒不可遏:“出声!”

薛池继续装死人ing……

时谨伸手去捉她的肩,薛池一抬手,啪一下打开他。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渐渐的握成了拳,终于放下来抵膝上,忍耐的闭上了眼,不再出声。

薛池偷眼看去,见他唇线紧抿,面容冷厉,更不敢擅动。

马车在沉默中行驶了许久,终于停住。

时谨睁开眼,手指一扣车壁,外头立即有人挑开了帘子。

他抬腿下车,立在车门外冷冷的转身看向薛池:“下车!”

薛池从车门往外看去,见外头五根朱红大柱子后头是三开的朱漆大门,门上密布着金色的门钉,两侧立着一对石狮,灰色的琉璃瓦檐沿下有块门匾:摄政王府。

薛池暗抽一口冷气,立即道:“不,我不进去,我要回融府!”

时谨不为所动的重复了一句:“下车!”

薛池的回应是反而往里缩了缩。

时谨不再说话,冷着脸往里一探身,出手迅速而准确的扣住了薛池的手腕,把她往外拖。

薛池急得吃了熊心豹子胆,大叫起来:“救命!强抢民女啦!”

喊得时谨额上青筋都跳了起来,他用力把薛池往身边一拖,伸出只手来捂她的嘴,另一只手臂一展挟住了她的腰。把她横着一挟就往里大步流星的走去。

薛池对付普通人还有点反抗能力,这时被时谨有意用了力道钳住,挣扎也像浮游的撼树一般,一时气得要死,使劲用手往他身上捶。

外头一干人等连气也不敢出了,头埋得像要缩到脖子里去一般,夹着肩攥着拳立着当隐形人。

时谨一路挟着薛池入了垂花门,先有小丫头进去报了信,檀心在屋里泡好了茶,这就迎了上来,见这情形,不由愕然。

时谨扫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不出声的从她身边大步走过,一路进了屋子,对着里头服侍的人道:“都出去,把门关上。”

就听一阵细碎的声音鱼贯而出,随即光线一暗,门被关上。

时谨继续往前走,进了内室,抬手将她往炕上一扔。

薛池挣扎出了一身的汗,这时气喘咻咻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他看。

时谨此时已经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被她扯乱的衣襟,顺了顺袖口,冷眼看着她。

他早知她是有些胡闹的,却不想她在摄政王府门口也敢发作,今日必得要治住了她!

见薛池戒备的看着他,他只是露出个讥诮的笑来:“遇事要寻求解决之道,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好了。你不说,我也只好把你关在府里,什么时候不闹了,再放你回去备嫁。”

薛池惊愕的看向他:“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让檀心走,给宅子给地给银子!”

时谨在炕沿坐下,放缓了语气道:“她是我母妃留下来的人,我需得善待她。”

薛池冷笑:“一定要在你身边才是善待?”

时谨沉默片刻道:“我曾许诺过,让她一辈子在我身边伺候,我说出口的话,总是要算数。”

薛池生气:“她要在你身边伺候一辈子?她不嫁人生子吗?她是何用意你不明白吗?你把她遣走,往后也不许再有旁人。不然……”

“不然怎么?”时谨微提了语调。

“不然休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你纵然比我强势,可也威胁不到我什么。你知道,我孤零零一个人在此间,并无亲友拖累。不求前程,不问富贵。我们如此情份,你也不至于拿我性命安危作文章罢?所以,你再有权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走不脱,也可以选择再也不理会你。”薛池破罐子破摔,为增强气势一下从炕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可是仍然不够,她觉得被他乌沉沉的眼睛一看,小腿肚就开始发颤。

时谨一抬手将她拉倒,在她的惊呼声中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耳垂上,见她今日并未挂耳坠,便露出个清浅的笑容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好,我不用权势来压你。”比平日微沉的音色,像只羽毛般在薛池的心尖上滑过,让她忍不住全身绷紧。

“可你忘了,夫为妻纲,你总也还是要听我的。看你这样子,也不可能有多贤良淑德了,但容下一个婆母留下来的婢女,这点雅量总是要的。”

说着他微微低头,双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薛池忍不住一个哆嗦,啊了一声。

“你可以试试,从现在开始不理会我,嗯?”

他抬手将薛池双手握于一掌,按在她头顶上方,另一手去解她的衣襟。

薛池大惊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不,不要……啊!别……别!”

薛池的肌肤漫上了一层淡粉色,烧了地暖的屋中并不让她觉得寒冷,然而她仍然哆嗦起来。

她漂亮得像花瓣上的一颗露珠,时谨险些停不住手,然而终究他还是停住,松开了她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道:“男人并非只有权势才可令女人驯服,你和我横得起来么?……不必多想,只需要想着我。我会让你愉悦,比成国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尊贵,甚至你不想看见的,我也可令她避着你行走。我只心悦你,你面儿上也要过得去才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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