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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不想吓人(27)

作者: 八月尽欢 阅读记录

黑皮书上的字显得刚劲有力,自成风骨。

都说字如其人,李秘书内里也算是一个坚韧不拔之人吧。

否则,也不会暗恋一个人那么久。

她又看了好几遍,除了小说内容,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同以往不同的是,两个小时满后,她并没有醒来。

又回到了自己家,成了枕头,茶杯,和睡衣,就是死活不回她的身体。

她突然就想到,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如果她永远醒不过来,就会一直困在那些物品里。

宛如要找个栖身之所的游魂,不断的游荡着。

才有了刚才之问,她到底要去向何处。

顾升手拿着水果刀,不自觉用力,那长长的果皮虚软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他想,不会是失忆了吧?敲的是颈脖处,伤到脑子不应该啊。

他又觉得,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南山自主封闭了记忆。

待会儿得找医生过来看看,如今医疗发达,肯定治得好。

实在不行,就转到专门看这一块的医院去看看。

是在他的公司,因为他的缘故受的伤,他必须负责到底。

感受到南山疑惑的视线,顾升撇过了头,当务之急,还是把她的问题先给回答了。

这种哲学问题,他想到就头疼。

在他看来,人在当下好好活着,多多赚钱,享受人生比什么都重要。

半响,他才开口,“你是人,从妈妈的肚子里来,最后会上天堂。”

闻言,南山惊诧地微张嘴巴,随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胸腔的郁气,一扫而空

谁能管到自己死后的事情呢,就当她能上天堂吧。

“哲学家听到你的回答,会被你气死。”

“你没失忆?!”

一见她此时神态,就知道她脑子并没有出什么事儿。

顾升松了口气,把苹果递给了她。

“我伤的是脖子,又不是脑袋,”南山揉了揉脖子,有一点肿起,“是你救了我?”

顾升神色颇有些凝重,将她打晕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她出事时,顾升正在参加家庭聚会。

喝了点酒,有些头疼,就去了阳台吹了会儿风。

想起自己办公室的钥匙还在南山那里,就打了她的电话,想要通知她明天早点去开门。

只是她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并不是特殊的时段,直觉告诉他,南山有危险。

立马确认了李秘书是否更新,看到最新的内容,他心一凉。

唯一期望的,一切都来得及。

当保镖同他赶到十二楼时,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南山,以及戴着黑色头套的李秘书。

南山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

“幸好你没事,”顾升现在想起那个场面,仍然心有余悸,“李秘书已经被带到了警察局。”

“她不来医院吗?”

南山觉得,李子怡伤的并不比自己轻。

那一脚,踢得她自己都疼。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细细探究却没有头绪。

顾升:“她只受了点小伤,醒来后就被警察带走了。待会儿警察回来,问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顿了顿,“你不用害怕,我在这儿。”

南山在某一个瞬间,发觉顾升还是很男人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在门上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了南山的面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我叫鹿仁非,请问你是南山小姐吗?”

“嗯。”

站在眼前的鹿警官显得过于年轻了。

看着他的容貌,一句诗在她的脑海里回荡,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首先我对你的遭遇感到同情,其次我有几个关于昨晚的问题,请你配合回答。”

“好。”

他声音低沉柔和,没有半点压迫感,南山没有感到半分压迫感,轻松得很。

“能简单说一下有关于昨晚的事情吗?”

他坐在了床沿上,拿出了笔记本,右手握笔,试图记录下有用的信息。

南山回忆着事情发展的经过,把所知的都告知了鹿仁非。

“你和她平日里有矛盾吗?”

“没有。”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放下了纸笔。

“谢谢南小姐的配合,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南山问:李秘书是不是都承认了?

鹿仁非正要起身,对上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眼神,稍稍有些迟疑。

这事儿,本就同南山有关,案子就在尘埃落定的边缘,似乎并没有必要瞒着她。

他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开口答道,“那位嫌疑人说得作案动机,”鹿仁非指了指旁边的顾升,“同这位先生猜测得差不多,李女士在录口供时,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你们去搜查过她的屋子吗?有没有发现一本黑色的笔记本。”

里头都是李秘书网上连载小说的手写稿,想让人忽视都难。

“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从中有嫌疑人从虐猫后所有的作案工具,”他皱了皱眉头,“你所说的黑色本子并没有在里头。”

他追问,“那本黑色笔记本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为何要这样问。”

南山没有理会,喃喃道:怎么可能。

她晕过去后在李子怡的住所待了一会儿,黑皮书明明就在那里待着。

会不会是警察遗漏了,南山心中下定了决心,去那里看看。

若是没有,这事情就复杂了。

这表明,在她之后,还有人去了那里,把书取了出来。

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她看了好几遍,压根没有发觉特殊之处。

里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而她又忽视了什么。

……

鹿仁非问了南山好几遍,见她没有反应。

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南山才反应过来,隐隐约约要抓住的真相尾巴,却又断了。

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游神了,你刚才问了什么?”

鹿仁非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我猜的。”她答。

鹿仁非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还欲想追问什么。

“她第六感一向强,”顾升截过了话头,“我看南山有些累了,鹿警官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

顾升看着他,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鹿仁非好脾气地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南小姐想到了什么,可以打我电话。”

“好。”

南山接过它,瞅了瞅。

白色的名片上,印着小小的栀子花,除了姓名和号码外,再无其他。

“我送你,”顾升抚了抚衣服的折角,转头对南山说道,“我去上班了,待会儿会有阿姨来照顾你。”

“嗯。”

南山朝他挥了挥手。

门轻轻合上了,南山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名片,盯着它半响,最后将它放到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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