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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97)

但是掰扯掰扯辈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关系的。

问题是这么远的血缘关系,一个姓袁一个姓周,清明祭祖都不是拜一块碑啊!这千百年不打一次招呼,二十多年就打过几个照面的表外甥,忽然给周涵来了个电话,周涵表示有些没底。

毕竟,没事谁吃饱了撑着找远房表舅叙旧啊,铁定是有事找他帮忙呗。

第68章

袁故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是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他抬手遮住了眼,脑子里的记忆一点点回来。然后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接着他就看见一屋子的陌生摆设。

这里,的确不是袁家,也不是袁故的房间。现实彻底摧毁了袁故的最后一丝希冀。

他站起来,走到那扇窗户边,下意识伸手想推开窗,结果和想象一致,没推开。

窗外天已经大亮了,他不知道,他睡得那一夜里,发生了许多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二十年未曾会见过外人的谭青,和一个年轻人会面了,并且在谭家书房里交流了好几个小时。

袁故看了会儿天色,今天没有太阳,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袁故原本心中平静,可看着看着,他忽然暴躁地一拳狠狠砸在了窗玻璃上。那一拳砸的极狠,几乎是瞬间见血。袁故盯着那块纹丝不动的玻璃上面淡淡的血痕,半晌,他拿袖子把血迹慢慢擦干了。

这房间的门是智能感应,而且是虹膜智能感应,袁故想破门唯一的办法是挖出谭东锦的眼睛进行扫描。先不说他打不过谭东锦,这种事儿至少他现在这个精神状态还干不出来。所以只剩下了这扇窗户。

不得不说,谭东锦这一招还是挺狠的。看似这扇窗户极容易打开,其实袁故估计全是钢化玻璃,没有钥匙,他估计把自己砸死都撞不出半个坑。但好歹有个窗户还能透点光,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快就崩溃。

袁故伸手抚上玻璃,嘴角自嘲般地上扬。忽然,他猛地又一拳砸在了玻璃上,这一回的力气比上回还大,袁故感觉到关节剧烈地震动颤抖。他漠然地想,这一下韧带怕是断了。

等谭东锦冲进来的时候,袁故手上已经全是血了。他坐在窗户脚边,嘴角还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弧度,手上的血一滴滴砸在地上。他抬眼看向谭东锦,看着那个男人一瞬间煞气四溢的眸子,那一瞬间,他竟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是嘲弄自己的境地还是嘲弄谭东锦。

谭东锦走上前,脸色微微发白,他缓缓低身,单膝跪在地上,和袁故的视线平视,他说:“许成,你是不是想死?”

袁故摇了摇头,“我不想死,我只是不想天天就只见到你一个人,去找个医生吧,再过一会儿,这手怕是真的要废了。”袁故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平淡。他直视着谭东锦的眸子,毫不畏惧。

那一瞬间谭东锦的眼神让袁故觉得,谭东锦是真的想动手打他。只是到最后谭东锦也没有动手,他胸膛剧烈起伏,却最终还是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个电话出去。他拿出手机的那一瞬间,袁故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光,然后极快地被掩饰过去。

医生来的很快,处理的时候,袁故再怎么狠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下意识想动,却忽然被一个人抱住了,手紧紧压在原地,整个治疗过程愣是没动一下。

终于处理完伤口后,谭东锦伸手擦去了袁故额头上的汗。他还是抱着袁故,医生自觉地退了下去,一眼都没敢多看。谭东锦就那么抱着袁故坐在地上,许久,他在袁故耳边轻轻说:“如果你的手真废了,我拿袁因陪葬。”

袁故的身体在他的怀中僵了一瞬,然后他微微仰头看向谭东锦,扯出一抹冷笑,开口道:“那如果我死了呢?”

“那我给你陪葬。”谭东锦伸手抚过袁故的头顶,缓缓说:“但是如果你自杀,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你记得,我谭东锦说道做到。”谭东锦语气中的阴森让袁故背后莫名一凉。

“你真是疯了。”半天,袁故说了那么一句。

谭东锦低头看着袁故绑着绷带的手,轻轻说,“对,我是疯了。”他没有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袁故会自残。当他一夜没睡,从监视器里看见袁故自残的时候,他本来绷到了极致的弦终于崩裂了。疯了的感觉不过如是吧。

谭东锦附在袁故的耳边,一字一顿道:“再让我看见你自残,许成,我会把你一辈子都锁在床上。”他伸手轻轻把袁故的头发拨到耳后,凑近他的耳廓,“现在告诉我,你不会自杀,也不会自残。”

袁故被耳边的热气弄得下意识想别开头,却因为谭东锦的手挡着没能避开,半晌,他垂眸,“我不会自杀,也不会自残。”

谭东锦伸手轻轻抚上袁故的脸,少年人的侧脸极为清秀,谭东锦静静看着他,抱着他,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先是陪着袁故,之后袁故睡了他才回到公司,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袁因的动作有多大。

袁因当真是为了一个许成,彻底和谭家交恶了。很多谭氏正在进行中的项目都出现了有人撤资的情况,许多的计划中的项目都喊了停。其他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袁因这回是和他玩真的,玩狠的。

谭东锦觉得他骨子里那点血气终于被触动了,这整个南京,论商场之事,只有袁因配得上和他争一争。他们两人之前从未对上过,谁都知道趋利避害,他们自己也知道如果真斗起来,两人中绝对没人能全身而退,所以遇到许成之前,两人之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忌惮着。

这一回,两个人却是都想把对方玩死了。

谭东锦收回思绪,抱着袁故没有说话。这些事,他当然不会在袁故面前提半个字。他只想抱着袁故而已,就像这样,谁都不会来打扰,袁故也不会走,他们俩依偎着坐在地上,明明是绝望却偏偏有一股让人心酸的欢喜。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话了,谭东锦只能一遍遍在心里把那些话重复着。

许成,你不能自残,你浑身上下都是我谭东锦的,你是我谭东锦的所有物,你想走,想自残,甚至想死,都是痴人说梦。只要谭东锦还活着的一天,谁都别想动你,哪怕是你自己都不行。

因为,你是我的。

没有任何的道理,没有任何的缘由,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你是我的。你的手,你的脚,你的眉眼,你的一切哪怕是发梢都是我谭东锦的,损一毫一厘,我的确舍不得动你,但我总是能找到承受我震怒的人。

袁因。

许久,谭东锦抱着袁故,极轻的叹了口气,“还疼吗?”

袁故垂眸遮去所有的情绪,没有回答。这世上为了目的付出点代价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感觉到谭东锦的手轻轻蹭着他的脸,指腹摩挲处一片战栗。谭东锦似乎特别喜欢拿冰凉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划着,那种触觉让袁故觉得很不舒服。接着他听见谭东锦轻轻说:“下回做事,带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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