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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23)

“你在威胁我?”谭耀伸出食指就差抵在谭东锦脸上了,“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算什么东西?”

谭东锦缓缓抬头,“二叔,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很多事我就直说了。你手上的那个项目,走正规程序投进去的资金怕是早就撑不住了,那么我很好奇,二叔上哪儿弄的钱撑到了现在?”

谭耀的脸色瞬间变了。

“二叔,你说一旦清算,谭氏和你,谭家会保谁?”谭东锦似笑非笑。

“你阴我?”谭耀几乎是从牙齿了咬出这三个字,他死死瞪着谭东锦,“你他妈的阴我,谭东锦!”

“从头至尾,我都休病在家。二叔,项目是你谈的,钱是你自己弄的,只有最后的那个摊子,还等着我收拾。这到底是谁阴谁,大家心里都有数。”谭东锦的语气依旧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谭耀气得浑身发抖,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谭东锦,觉得火直往脑子里冲。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谭东锦是手上,那项目他以为只要撑过了这一阶段就会有回报,到时候钱自然会回来,加上他也实在需要一个辉煌的绩效来为他上位撑腰,铤而走险走了这一步,却被活活地逼到了死角。他一字一句道:“你想怎么样?”

“你手上的谭氏股份,全部。”

谭耀实在没想到谭东锦一点后路都不给他留,没了他手上全部的谭氏股份,那他谭耀几乎就废了。一瞬间心头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他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谭东锦,你他妈休想!”

谭东锦压根没避,就那么看着谭耀,宛如看一个跳梁小丑。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手忽然截住了谭耀的动作,谭耀和谭东锦两人俱是一顿,同时看向来人。

袁故捏着谭耀的手腕,眼神漠然地站在原地。“谭二爷,有话好好说。”

谭东锦的眼忽然一瞬间暗了下去,他盯着袁故的脸,带着似乎要把袁故全部心思都剖析一遍的精锐。

谭耀其实不敢真正动谭东锦,否则他不至于等到忍得没了理智,才甩过去一个巴掌。要说真把谭东锦怎么样,他绝对承受不起那后果。这谭东锦也知道,所以由着谭耀去了,毕竟他这回把他二大爷整残了。

但是袁故不一样,谭耀不敢动谭东锦,但不代表他不敢动谭东锦养的东西。袁故算什么玩意儿,敢在他面前撒野?一个被养着的小鸭子而已。谭耀对谭东锦的压抑了这么久的怒气一瞬间有了爆发口,“我平生最恶心你们这种卖肉的男人,给老子滚。”他随手拎起一个桌上侧翻的酒瓶就朝着袁故狠狠砸了下去。

袁故下意识伸手去挡,忽然被卷入了一个怀抱。

砰一声巨响。

袁故听见正抱着他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那一瞬间他和谭耀都愣住了。谭东锦缓缓放开袁故,他一只手臂上扎满了玻璃碎片,鲜血淋漓,他平静地转身看着谭耀,眼神里是谭耀从未见过的寒意。“我的人,不是你能动的,二叔。”最后那一句“二叔”,几乎冻得跟冰渣子似的,掷地有声。

“谭东锦!”谭耀吼了一声,带着些破音的嘶哑。他心里竟然隐隐觉得有些害怕,却还是强撑着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我可没动手。”他看了眼谭东锦血肉模糊的手臂。

“出去。”谭东锦冷冷道。

谭耀狠狠剜了眼袁故和谭东锦,转身踏步离开。在走出去大门后,他把门重重甩上了,一声巨响。

直到门口没了声音,谭东锦这才轻轻倒吸了口凉气,“别愣着了,去给我拿医药箱先止血,扎到动脉了。”

“操,药箱在哪儿?”袁故回过神来骂了句脏话。

“厨房?还是卧室?去找找。”谭东锦眉头都要打结了。手臂还在淌血,样子看起来很吓人,肉里面全是碎玻璃渣子。

袁故手忙脚乱地冲进厨房。“操,谭东锦你撑着点啊。”袁故到处都翻,厨房里噼里啪啦地全是锅碗坠地声。

“怎么可能在碗柜里啊?还有你翻冰箱干什么?”谭东锦觉得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傻逼玩意儿,他压着伤口一阵无语。

“操!到底在哪儿?”

“去卧室找找。”

“操!”袁故朝卧室里跑,顺便抽空瞟了眼倚在墙上的谭东锦,“我操,你血流慢点啊!”

卧室里一阵轰隆声,也不知袁故在干什么,谭东锦看了眼自己被血浸透正在往下滴血的衬衫,嘴角抽了抽。

第16章 医院

最终,袁故还是没找到传说中的医药箱。他直接开车带着谭东锦一路飙到医院,这是他从车祸以来第一次开车,一脚油门踩下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谭东锦躺在医院的床上,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谭耀那孙子下手太狠,医生说怕是要留疤。袁故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一沉,谭东锦的皮肤偏白,这么大一片的伤口留疤的话,怕是有些吓人。

都是大老爷们,留就留吧。袁故觉得自己现在那点情绪应该叫内疚。

看见谭耀对谭东锦动手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袁故的手比脑子反应还快,直接就截住了谭耀的动作。袁故现在想想觉得真是冲动。这下好,原来一耳光能解决的事,非得见血才消停。

其实,他更没想到的是,谭东锦会给他挡那一下。被人护在怀里的感觉有些奇怪,毕竟袁故这二十二年所受的教育都是自己扛事。无论是打架还是厮混,他都是那个站在别人面前的人,从来没人会把他推到身后,他也不屑这种行为。

这一下子出来一个谭东锦,护犊子一样把他护住了,他觉得诧异的同时,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情绪在滋长。有些说不上来的,暗爽?袁故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但一句话,那感觉不赖。

他走进了病房。谭东锦恰好在无聊地摆弄绷带,听见声音看向袁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故觉得谭东锦那眼睛好像亮了些。

“我去给你取了药。”袁故把手里那一袋子的药放在了床头柜上,“你感觉怎么样了?”

谭东锦把那只完好的手臂垫到了脖子下面,“还行。”

袁故皱了皱眉,走上去把他的手抽出来给他垫了个枕头。谭东锦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笑了起来,“值了。”

“什么?”

谭东锦没受伤的那只手突然反过来握住袁故的手,微凉的温度由指尖传到袁故的手背,有如微弱的电流扫过。

“许成啊。”那三个字从谭东锦的唇齿里缓缓碾出来,拖着长长的尾调,缱绻里透着淡淡的意犹未尽。

那一瞬间,袁故的心里像是忽然冒出一尖青芽。他没有开口说话,或者说他忘了说话,他看着谭东锦深邃的眸子,只觉得那一点漆黑仿佛要吸魂夺魄。

时间仿佛模糊了界限,一瞬间芥子须弥。

直到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袁故猛地抽出手,他瞪着谭东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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