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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61)+番外

作者: 楼一画 阅读记录

后头的话就算她未说完,瞿元霍也已缓了脸,知道自己是忍了许久,才存了气挑她的不是。

捏捏揉揉好一番,过足了手瘾,才捏了她的腰肢,有些强硬道:“晚上将晋哥儿挪到次间暖阁里去安置。”

娇杏舍不得,咬了唇小声地说道:“他还那般小,我放心不下。”

瞿元霍手上动作一紧,面上微有些发沉,咬了牙,“丫头婆子是做什么的?”

见他这样,娇杏还是有些怕的,可虽如此,这心里终归还是放不下儿子,“交给丫头妈妈我不放心,到底不是血脉至亲,哪里会真的尽心去伺候?”

前段时间瞿元霍又给添了几个丫头并两个妈妈,都是才来不久的,叫她如何放心?这院里除了玉珠让她信任点外,旁的人可都是没法信任的。

瞿元霍眼底渐渐已有了不耐,他一把放开她香软的身子,话里隐隐有着威胁,“你若不愿便罢,我自有法子解决。”

娇杏急地一揪他的衣襟,“你有什么法子?”

瞿元霍扯下她的手,沉默不语。

娇杏其实已经猜出他说的法子,府里不缺莺莺燕燕,主子爷又是个年轻力壮,相貌不俗的,那些丫头子不可能没想法。

再者说了,那王氏房里还有个现成的,她一这样想,心里就钝生生的疼,转眼眼圈就红了,扯了棉巾裹住自己,转身就要将他推出去,“你快走,快走,去你的法子,往后别再来寻我了,我不认你了!”

瞿元霍原也只是唬唬她,不想她却当了真。

心下一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捧了她的小脸,就深深吻了下去。

“唔——”

娇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吻得动情,眼眸里满是温柔疼惜,眼眶的泪不自觉地往外流。

心中涩涩甜甜,滋味难言。

一吻罢,娇杏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喘着气,瞿元霍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抚上了她湿滑的长发,渐渐又移了位置,抚上了她娇嫩的面颊,上面红霞一片,还沾染着湿意。

“就这样想将爷往外推?”声音淡淡,却含着暖意。

娇杏偏过脸,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明明是爷要将我推开,这下反倒怪起我来了。”

瞿元霍复又捧了她的脸,低了头凑近,“你就这般不信任我?”

娇杏又哼了一声,打下他的手,两只水蒙的杏眼,直直望着他,“你有哪点值得我信任?”

瞿元霍面色微僵,转而搂紧了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埋首于她白嫩的颈间,缓慢吐出几个字眼,“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娇杏闭了眼,靠在他怀里,心里虽怨恨,但不得不承认还是他能给自己安心。

来人温情缠/绵一会儿,便回房去看晋哥儿。

小家伙如今近两个月大,面皮子一日日的白起来,身上着的小衣裳也渐渐薄起来,藕节般的胖腿手臂片刻不停的动着。

听到脚步声,一下静了下来,他如今还不能翻身,只那乌黑的眼珠子时刻不停的转动。

娇杏几步近了他的小床,凑近脑袋亲了下他,他就咧嘴笑,小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就是不知在讲啥。

瞿元霍伸手拿过一旁放着的面皮鼓,凑近他眼前摇了摇,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小家伙伸了手就要捉,哪知爹爹不给他玩,他也不哭,扯了娘垂下来的湿发,就放进嘴里吃。

“呀——”娇杏头皮一疼,小心地撬开他的小嘴,扯出了发丝,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颊,笑,“真是个小吃包,娘的头发也要吃。”

瞿元霍见了也笑,“也不知到底是像谁。”他一把抱起儿子颠了颠他的小身子,转头冲着娇杏惊道:“竟是重了这许多。”

娇杏看了眼热,伸了手,“快给我颠颠看。”

“你别。”瞿元霍一把抱紧儿子,护犊子似的,“才出生时你就抱不动,这下别给摔在了地上。”

娇杏撅了嘴,“还说我满心满眼都是儿子,你自己不也是!”

瞿元霍面带着笑意,晋哥儿如今瞧得见近处的东西,爹爹和娘的样子也是给记进了脑子,被爹爹颠着高兴了一会儿,就又笑着冲娘伸出了手,娇杏一喜,一把抱住了他,瞿元霍不放心的在边上托着。

一家子围着闹了一会儿,晋哥儿填了肚子,才吃饱又给睡去了。

正文 46不会卖你

到了晚上,晋哥儿自是被自家狠心的爹爹送走。

瞿元霍得了餍足,身子前所未有的舒爽畅快,心情随之亦变得很好。

他搂着怀中娇娇软软的美人儿,一只手掌还在她嫩滑的香肌反复流连揉抚。

见美人儿只眯了眼哼哼唧唧,身子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无,男人自来就爱显露的雄/风,自是得了极大的满足。

他嘴角微翘,低头亲了亲她晕红小脸,再盯着她那水汪的杏眼看,手上力道加大,肆意凌虐了一番,再回头来看,果真见她一对眼儿泛起潋潋波光,在橘红色暧/昧的烛火下,水亮盈盈,勾勾绕绕。

“实在是个狐媚子!”

心中想着,不妨却说出了口。

娇杏听了连忙抬眼看他,见他面色未有不虞,知道是随口一说,才稍松了口气。

不怪她这样大惊小怪,实在是这狐媚子真不是什么好话,平日里都是用来糟践人的。

这样一想,她又突然觉得委屈,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就是哭诉,“妾的命本就低贱,爷这般说辞,却也没错。”

瞿元霍正是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又见她因言受了伤害,原本的一点歉意,顿时更加深了。

抚了她的长发,就是挽救地说道:“并非那个意思,我那是夸你呢。”

娇杏闻言就是一噎,只当他是把自己当猴耍了,这种话哪里是夸人的,以为他是存了心的轻贱自己,一时气的眼睛都红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扯过红绸锦被,就是裹了自个赤/裸的身,又拿了掩在枕下的水绿丝绢轻掩了面,才露了那对受伤含怨的秋波杏眼儿瞅着他,抖唇道:“妾算是看出来了,爷这是存了心要轻贱于妾,不过也是,妾是卖身于你家,身契小命都捏在爷手里,别说是一句糟践的话,就是要打要杀全是凭了爷的高兴,只爷莫要拿妾当傻子,明明是个糟践人的歹话,偏生还要骗人说是夸奖人的。”

说到最后,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抖着手拿起丝绢擦了擦泪,又咬了咬红润润的唇,才用手指了他,“爷这般行为实在可憎!”

瞿元霍愣神一会儿,才赤着膀子坐起来,实在没想到就因一句随口的话,生生折腾出这般多的幺蛾子。

面色阴晴不定地望了眼离他远远,缩在榻角的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控诉。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扯了她近身,便搂在怀里,看了眼她哭花的小脸,突然有些无奈,“怎就这样爱哭闹?何时才能明得事理一些?”见她垂了脑袋,不说话,瞿元霍又叹了口气,“你放心,在我心里你与旁人一样,从未低看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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