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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33)+番外

作者: 楼一画 阅读记录

眼角余光又忽地瞟见那偎在他怀里的娇杏,虽是只露了半张脸,但那丽质天生的绝色姿容却是难以遮掩。贼亮的眼儿又移到了她的胸房,只见那儿胀鼓鼓的,绷得衣衫的盘扣像是都要挣开了。竟又像揣了两只小兔子,随着她的娇/喘,一起一伏的,看的他直眼热,身/下那处就起了反应。

“操!”他暗骂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用鞋搓了搓。仍是天地不怕的模样,“知道爷几个是谁么?惹了爷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念你初来乍到,不识爷的身份,爷便饶你这次,只将你身前那小妞留下,爷便放了你走。”

娇杏身子一颤,只拿眼瞪了下他,便又将脸藏进了身后之人的怀里。那赖汉却是哈哈大笑,只当美人儿在与他眉目传情。

瞿元霍眸色阴沉,紧了紧箍在她腰间的手掌,面上阴沉如水,似有风暴将来。他略低下头对她说道:“稍后你只需拉好缰绳,冲出人群,在暗处等我。”

娇杏心里一紧,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只她看了眼那四个地痞赖汉,以一敌四,胜算甚微。

“别——啊——”为时已晚,骏马已经反方向奔腾而起,冲向的人群俱都惊得化做鸟兽散。

娇杏握紧缰绳,身子颠颠簸簸,几次险些跌下马去。一思起那人现在的处境,她就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腿用力夹住马腹,一下行了数百米。逮住一个人,张口便问:“晋王府如何走?”

那人被她问得愣神,她便是一声凄厉地大叫,“你快说话啊!”

路人显然被这长相娇娇,脾气却火爆的女子给惊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在,在往南边经,经过周氏珠宝铺,左拐,拐进上清街,再往东,东面行个百米,就,诶——我还未说完呢!”

她气的又找了一个妇人问路,那妇人答得简略易懂,不消多久,她便到了晋王府门前。

死命勒住了缰绳,还未待马停稳,她便急地跳了下来,脚下一扭,登时跌在了地上。

气势威严的晋王府大门前,立着数名配刀侍卫,见了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只用眼梢瞥了一下,站姿都没动一下。

娇杏忍着脚踝上传来的痛楚,一跛一跛地上了台阶,众侍卫面带疑惑地看向她。

娇杏心中焦急,不待如何铺垫,便直接说清了来意。几个侍卫都不认识她,又见她发髻散乱,面上泪渍连连,腿脚也不利落,只当是个疯的,倒是可惜了这一张好相貌。也少有平日的严肃,语气略平和地请她离开。

娇杏大急,不知自己怎么办才好?这几人又不认识她,若是再耽搁,那人被打死了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她更是伤心地大哭,众侍卫以为是被他们吓到了,纷纷都还有些过意不去。

哪想,方才那跛脚的女子,一瞬便跑进了大门,一路抽抽搭搭,大喊大叫。

众侍卫一惊,连忙派了两人进去逮她出来,果然人还是不能轻易心慈手软。

听见后面的追赶声,娇杏心中砰砰直跳,只求能找到那次接他们进京的几个侍卫。

“哎哟!”撞到一个肉身。

“出了何事?”几个巡逻的侍卫道。

后面追赶她的两个侍卫就要答话,便听到一声大叫,“侍卫大哥,我家男人受难了,你们快去救救他吧!”话一说完,又是呜呜大哭起来。

几个侍卫一眼便认出了她,听她道清了来意,二话不说就驾了马狂奔而去。

娇杏心中略松了口气,出门就要上马,奈何这马太高,用了几次才爬上去,正要学着瞿元霍的样子打马的时候,这马却闹了脾气,怎样打都不动一下。

“啊——”她气愤地捶了它一拳,跳下马,便往街上跑。

街道两旁停了不少拉人的马车,她就近上了一辆,那车夫却看着她不走,她问他为何还不走?原来是觉得她没有银子,当下就褪下手腕上流光溢彩的水晶镯子,那车夫笑接过,立马就揣在了怀里。转身就赶起了马车。

娇杏心急难耐,马车还未怎么停稳,便跳了下来。

周遭仍是围了不少人,她穿过人群,来到中央,便见原先那几个十分嚣张的地痞无赖,个个鼻青脸肿,一副蔫了的茄子相。这不是她在意的,她望了望心中的那人,扫了一圈,竟没看见。

正是心急,便听见一声叫唤,“小嫂子,在这里!”

原来他正坐在一处阴凉处,身边还有几个侍卫端茶送水,小意伺候着。心下顿时一松,脚步虚浮地走了过去。见他面上也挂了不少彩,此时正呲牙咧嘴地喝着水,眼眶中的泪水,便再次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瞿元霍冲她招手,她挨着他坐下,只听到他说了一声,“莫担心,我无事。”

“嗯。”不顾在外边,她便靠在了他的肩上,身子后怕地开始微微发着抖。眼里的惊怕还未完全消散,闭闭眼,看向了别处,却见那原先被毒打的少年,竟用一种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她。

她登时就是狠狠一瞪,都怪这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家男人也不会受伤!

全然忘记了,是因自家多话而引起的祸患。

正文 25再见亲人

次日,瞿元霍因面上挂了彩,不宜见人,便就告了几日假,于家中歇养。

他靠坐在椅上,啜了口清茶,便抬头自窗外望去。

眼下已经入了春,院子里败了一年的迎春花,纷纷醒过来。淡黄色的花朵儿挂满了绿枝头,春风微微一拂,便是满园飘香。

他放下手中的杂书,起身两手背握立于窗前,清早的晨曦,透过尺余宽的屋檐斜照进来,笼于他周身,一直以来少有温度的眉目,也变得软和了不少。

正是难得的惬意时光,便听到一声恼人的通报。

转过身子,便见到娘房里的大丫头湘琴,拎了一个黑漆食盒子,步子轻慢地走进来。

规规矩矩朝他行了一礼,便又往里走了几步,将食盒子搁在案上,一边旋盖儿,一边婉声说道:“太太亲手为大爷做的汤羹,眼下到了春季,雨水增多,里子难免会有些湿热,这汤羹的药效恰好就对了这症。”

说完,她已将那碗熬得软烂的赤豆薏米汤羹端了出来,拿着瓷勺替他搅了一搅,歪头看他,“大爷请用!”

瞿元霍伸手接过,也不是第一次吃了,每年娘到这个时候,都会熬上几大锅,平日里只当作茶吃。

见他一口喝完,湘琴面上就是一笑,便将空碗收进了食盒子里,又规矩地朝他行了一礼,“大爷且好生歇养,奴婢告退。”眉眼全是温婉的笑意,无视他微皱的眉头,转身提裙出了屋子。

出了房门,刚步上院门的台阶,便听到一溜儿请安声。

原是那娇杏携了两个贴身丫头漫步而来。

见了她,清凌凌的大杏眼儿里,也只微微讶然一下,随后便就冲她浅淡一笑。

湘琴亦是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朝着她规矩地一福身,“姨奶奶安。”

“起吧。”那无人可媲美的含情杏目,却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她手上拎着的食盒子,仍是她那生来就娇软的一副好嗓音,“太太命你送吃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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