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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92)

曼娘被这种突然而来的陌生触感吓了一跳,还没回神过来就感觉到中衣已经全都敞开,身上也多了重量,下意识想推开,可是这是丈夫应该做的事。唇也被陈铭远的唇堵住,原来这就是双唇相接的感觉,男子的唇比女子的唇要硬一些,隐约还有胡茬戳人的脸。

曼娘模模糊糊地想,耳边只听到陈铭远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好像还带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的暴躁。曼娘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也有些什么东西需要喷薄而出,握住了陈铭远的手,陈铭远的手心也和曼娘的手心一样湿漉漉的,那手渐渐往下,往一个曼娘平日洗澡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的地方去,那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渐渐弥漫全身,接着这种感觉消失,一阵疼痛传来。

曼娘咬住下唇,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发出声音时候睁开眼看向外面,只能看见帐外的红烛在那高烧,原来这就是做妇人的感觉,有一点疼,有一些含羞,还有一些些欢喜,陌生而奇异,但又让人向往。

耳边只有陈铭远粗重的喘气声,曼娘不自觉地把双腿屈起,和陈铭远的腿紧紧相贴,唯有如此,才能让心里的喜悦不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我这么纯洁的人来说,写这样情节真是伤脑筋啊。明天开始双更。

☆、会亲

曼娘睁开眼时,有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特别是当看见枕边陈铭远的脸时,差点惊叫出声,好在很快曼娘就想明白,自己昨日做了新妇,旁边的男子就将是自己一生一世的丈夫。想到此曼娘的心里满是温柔,伸手想摸上陈铭远的眉眼,但又怕把他惊醒。

他长的真是好看,曼娘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眉眼都带了笑,这种笑让曼娘看起来很美。仔细看了半日曼娘才觉得不对,这帐中都已光亮无比,此时是什么时候了?想到今日还要去给长辈们敬茶,曼娘的脸又红起来,有心想把陈铭远推醒,但又不忍心吵醒他,拿了衣衫想悄悄地穿了叫丫鬟们进来服侍梳洗。

曼娘轻手轻脚穿好中衣,刻意忽略身上传来的微微疼痛,就想掀开帐子下床,但陈铭远占了整个床的一半,要走下去,就必要从他身上爬过去,虽则昨夜那么亲密,可曼娘还是觉得羞涩,小心翼翼地打算从陈铭远脚边绕下去。

猛地手被陈铭远抓住,曼娘一愣,看到陈铭远已经睁开眼,一双眼如琉璃一般,只是看着自己,曼娘心中又觉羞涩,强让自己开口:“都什么时候了,我要去让她们进来伺候梳洗,好去给长辈们敬茶问安。”

陈铭远只是嘻嘻笑着,经过昨夜,只觉得妻子更多添了和平常不同的风情,特别是,这种风情,只有自己可以看见。曼娘被他瞧的脸红,想要说话就被陈铭远一扯抱到怀里:“新婚头一日,起晚了也是常事,我还有些困,你再陪我睡会儿?”嘴里说着,手却又往曼娘衣服里摸去,曼娘紧紧扯住他的手:“别闹,这会儿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再晚,难道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去见长辈?”

陈铭远的手被曼娘紧紧扯住,索性直起半边身子靠到曼娘肩头:“难道你不晓得,食色性也吗?长辈们都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定不会怪罪我们。”要说色,也该是他的美色吧,看着陈铭远的脸,曼娘不知怎么就想到这点。

门外已经传来问话声,隔了几层还听的很清楚:“三爷三奶奶醒了吗?若醒了,就请起来梳洗,老爷太太已在厅上等候了。”曼娘的脸登时又红了,狠狠瞪陈铭远一眼这才掀起帐子对外面道:“我们已经醒了,进来吧。”

说完话转身见陈铭远还光裸着,曼娘顺手把挂在床边的衣衫扯下来往陈铭远身上扔去:“快些把衣衫穿上。”说着曼娘就下床,也不管身后传来的闷笑。

房门打开,领头的是两个婆子,一位是陈铭远的奶娘赵妈妈,另一位是曼娘的陪房钱妈妈,两位都是旧识,并没有水火不容的表现,看见曼娘带着身后的丫鬟齐齐行礼,口称恭喜。

曼娘往她们身后看了眼,还好,春夏秋冬四个人依旧各司其职,手上拿了热水等物,示意她们进来,不用曼娘吩咐,春雨已带了小丫鬟拎着热水往屏风后去,赵钱两人径直去收拾床铺。

众人各司其职,曼娘也去了屏风后梳洗一番,重新换了衣衫,这才走出屏风,见陈铭远已穿好衣衫,但领口处似有不平,曼娘走上前给陈铭远整理下领口,陈铭远趁机又把曼娘的手握一下,赵钱两人已把床铺收拾好,拿出新的被褥垫好,回头看见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各自去做各自的差使。

走出房门只见日头高照,曼娘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日起晚了。”赵妈妈满脸笑容:“不晚,还没到午时。”也就是说此时已过了巳时?从曼娘懂事以来,除了生病从没起这么晚过,特别是今日还是自己嫁过来头一日,实在是……。

曼娘低下头,身边的陈铭远却一脸不在乎,看见曼娘这样悄悄地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说过,长辈们也是从年轻时候来的。”曼娘抬头,狠狠瞪他一眼,全是他的错。陈铭远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今天天气真好,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花是香的,最要紧的是,身边还有自己的妻子,就算被瞪几眼也无所谓。

曼娘对陈家也十分熟悉,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厅前,门口已有个少妇在那相迎,这是陈铭远的庶出兄长的妻子陈二奶奶。陈大太太共生四子二女,长子夭折,陈铭远前面还有个庶出兄长,故此陈铭远排行第三。

据说陈大太太长子夭折和那位陈二爷的生母有点干系,长子夭折之后,那位姨娘也在陈家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当时服侍的人。这些宅院私隐都是定亲后曼娘从徐大太太嘴里知道的,而陈二爷也就在陈家悄无声息长大,该他的不会少,从小也读书识字有下人服侍,但也不会多。

和陈铭远娶妻精挑细选不同,等陈二爷长大,陈大太太只随便为陈二爷娶了个小官的庶女做为妻子。这位二奶奶除了相貌特别出色之外,其它都极其平平。

看见陈二奶奶,曼娘停下脚步行礼:“二嫂好。”陈二奶奶比曼娘早成亲一年,现在还没孩子,虽然面貌出色,但眉间似乎总有些愁苦,在家不被重视的庶出女儿嫁了别人家不受重视的庶出子,日子大抵也就那样,吃不饱也饿不死,聪明些的能攒些私房,等分家后经营那点小小产业不至于衣食无着。

陈二奶奶忙还礼下去:“三婶婶好。”妯娌俩很自然地往前走,陈二奶奶看着曼娘神色,备受宠爱的大家嫡女,嫁给同样备受疼宠的名族嫡子,似乎天生就比自己夫妻多出从容淡定,心里不是没有酸意的,但更感到无奈地是,就算嫉妒也知道,这一切自己得不到。

陈二奶奶收敛心神浅浅一笑:“昨日还是表妹,今日就是妯娌。”曼娘微微点头:“我来这家里的日子浅,还望二嫂多多指点。”不管这话是不是敷衍,陈二奶奶却听的十分入耳,此时已到了厅上,陈二奶奶走进厅就坐回到自己位置,曼娘和陈铭远上前去给家里长辈依次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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