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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暗恋狂(89)

作者: 薄荷迷 阅读记录

他睁开眼睛,在昏暗的暖光中对上她质询的目光,说:“我在感受你的喜欢和爱,忘了回答你。”

她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后肩,主动抱住他腰:“那你现在怎么回答?”

两人侧首对视,他眼中像是淬了光,注视着她说:“你好像已经知道了。”

她不明白:“知道什么?”

“知道我家的情况,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能给我什么。”他抬手摸着她的脸,像摸着珍物,“自然也就知道我的答案,毕竟以后的日子,都是想和你一起过的,能给的也只有你。”

这就是许昀郡的答案,虽然他不会复述跟她一样的话,但他会回予她同等的爱意,甚至不比她想的要少。

*

早上明雪醒来过一次,但因为太累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十点多了。

身边没了人,整个房间很安静,她睁着眼看天花板,回想昨晚的画面,嘴角一直上扬着。

缩着脚趾蹬了会床尾,她坐起身抓抓头发,从床上下来,拉了拉身上大号的男士短袖,堪堪遮住臀部。

打开门出去,寻着食物香走向厨房,微波炉里正在热早餐。

她转身再走向卫生间,听见里面有在用水的声音。

门半开着,明雪到了门口往里望,只见许昀郡正蹲着身在洗几件小衣物。

她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了下他,准备刷牙。

他回头见她起了,开玩笑说:“你再不起,我可能要拿吃的放你鼻子边去了。”

昨晚说饿的是她,这会儿却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她挤好牙膏,对着镜子刷起来,立刻满嘴泡沫,含糊地说:“我刷完牙就开吃,你准备好什么吃的给我呀?”

他换了一盆水,继续冲洗:“煮了几只小笼包,先填点肚子,待会儿吃正餐。”

她嗯了声,忽然注意到他手中那块粉色布料,是她昨晚被他亲手脱下的那条内裤。

不止她的内裤,还有他的内裤,混在一块被挤干水分,拿在手中正要去晾。

明雪从小到大,贴身内裤除了亲妈,没有外人帮她洗过。

这是头一回,还是没被通知的,就这样被人洗了。

她停下刷牙的动作,想着想着脸就红了一道,不自在地问:“你……你洗了我的内裤?”

“不然你想留着拿回学校?”他再次挤了挤水分,动作熟练地毫不介意。

明雪看着那被他挤捏地变形的布料,将主意思表达出来:“我是想说,这个我自己会洗的。”

“我也会洗。”他越过她,说完走了出去。

他还是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于是她快速刷完牙,跟着走在他身后,到了阳台边,反手捏脖子说:“我的意思是,这种都应该自己洗的。”

换个角度思考,让她现在来洗他的内裤,都会一时上不了手,当然很难接受他帮她洗。

许昀郡挂完以后,拉上了阳台的门,看着她尤不自然的表情,也没逼她要立刻接受什么,摸摸她后脑勺说:“哪怕昨天你没给我,我也会替你洗。”

他这么说,更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在这一刻,她忽然悟到,这男人在生活细节方面,比她成熟多了。

明雪转身再回到卫生间,解手时瞥见垃圾桶里两只套子,里面沾着白白的液体,尚未干涸。

洗漱完出去吃临近中午的早餐,她像是不经意间想起来似的,突然问对面叠着腿戴着眼镜看平板的人:“你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头也没抬:“我那个什么东西?”

她不信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是那个东西啊,你昨天自己撕的。”

许昀郡抬起眼皮看她:“家乐送的,还有几盒。”

明雪咕噜一声把口中的牛奶滚下去,忽然想起上回她姐的警告,急忙向他确认:“这套子,过期没啊?”

虽然她觉得这东西质量好坏不能从过期的角度考虑,但是她姐已经中招了,不禁让人感觉不安全。

他拿起杯子喝水,语气镇定道:“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快当妈的。”

什么鬼扯那么远,说得好像只有他才有资格让她当妈。

明雪现在愈来愈觉得,许昀郡有时候说话,太给自己凹身份了,估计是在群里被彭家乐当爹的气氛给感染了。

老同学已经升级,作为兄弟的他,多少看得艳羡。

不过她才不给他这么得意,那身份离她还很远,远得摸不着边。

她放慢进食的速度,跟他讲现实大道理:“我只是怕出现意外,毕竟谁都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

他似乎从未碰到过什么人生难题,面对这种状况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真有什么意外,我也会负责的。”

这愈发显得她像个杞人忧天的小孩。

她觉得不能再提这事,本身就是男欢女爱的寻常乐子,弄得好像做一次就得买足保险留退路似的。

“肯定不会有的。”她自我开解,乐观道,“我没那么好运。”

许昀郡故意唱反调似的:“恰好我运气向来很好。”

这人什么意思,是很想有意外还是怎么的,她安静下来没再搭理,等过会儿再抬头,见人嘴角有些弯起,就明白他喜欢逞口舌之快,故意戏弄她来着。

于是,她吃完早餐闲着没事干,站到他椅子后面,表面上是跟着他看平板上的合同,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弹点着他的下巴脖子玩,最后摸到他的耳垂。

许昀郡的耳垂很软很饱满,耳廓外张的幅度刚刚好,左耳垂后边下方那颗小痣浅显易见,却又不那么突兀。

明雪七年前就注意到了,能注意到自是在他教她作业的时候,他因为站在她右边,偶尔会往右侧头,便让她瞧见了。

有一回笔掉在地上,他侧身弯腰去捡起,明雪便多看了眼那颗痣,忽然想知道他右耳有没有对称的痣。

于是她不小心把手中的橡皮也掉了下去,掉的地方正是她腿间下面,许昀郡正要直起身,见她这么马虎,默不作声又弯身去捡。

明雪趁机起身,想从他上面看下去,不妨他快速捡起时撞到她下巴,她立刻捂着下巴坐回椅子里,用痛苦的表情掩饰刚才鬼祟的动机。

他问她干什么,她说看见他后脑勺上有一只苍蝇,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继续问。

这会儿明雪回忆起来,以他当时的角度看去,估计早已将她的某些心思都收入了眼底,只是懒得戳破,而她还自认为装得不错。

一想到自己那会儿嫩得很,压根不是这只老狐狸的对手,明雪手劲一收将他的耳垂狠捏了俩下。

许昀郡上身靠坐着动也没动,只是开口问:“好玩吗?”

“好玩。”她双手继续在他耳廓上打转,“我在给你做按摩。”

“晚上我也给你做按摩。”他回敬道。

明雪知道他说的按摩绝不仅仅是跟她一样的,重点是这句话的开头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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