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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春夏秋冬(97)+番外

作者: 今日不上朝 阅读记录

重逢的眼泪真是比钻石还美丽可贵千万倍。

等秋生打够了,哭够了,两个姑娘眼睛红红,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齐齐笑出了声。

“淘淘,你变化好大呀。”秋生摸摸她的脸,还掐了掐,“是真的淘淘。”

陶白也扯了扯她的脸:“是真的秋生。”

秋生吸溜了一下鼻子,身后那个满脸胡子的高大男人递过来两张面巾纸,陶白道了声谢,接过面巾纸替秋生擦鼻子。

许斐手里提着陶白的包,等她心情平复下来,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接过她手上的纸给她擦眼泪。

这么多人看着,陶白有些不好意思。

秋生已经知道了她当年的一个小玩笑把她的淘淘和斐哥凑成了一对儿,她睫毛上还沾着眼珠,打着哭嗝说:“让你们还怪我,看你们现在还怪不怪我。”

全部人都笑了。

夏生和苟旭在旁边偷偷看陶白,可许斐那个醋缸护得太紧,直接侧身给挡住。

他们啧了声。

秋生挽着陶白的胳膊,给她介绍那个满脸胡子的高大男人:“他是蔺情,我的室友。”

然后又对那个男人说:“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跟你说过的,陶白,淘淘。”

两人只简单打了个招呼。

反而是许斐过来和蔺情握了握手。

陶白看向一旁夏生和苟旭,对他们笑了笑:“好久不见。”

夏生也笑:“好久不见。”

苟旭眼角带着新伤,咧出一口大白牙:“同桌,好久不见啊,以后我们要叫嫂子了?”

陶白被他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一旁的许斐朝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知道就好。”

“嫂子。”苟旭立马就笑嘻嘻叫了声。

陶白偷偷掐了许斐一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大家都笑了起来。

两个姑娘都恢复了情绪,大家便开始往机场出口走。

秋生挽着陶白走在前面,把那几个男人丢在身后,悄悄问:“淘淘,你和斐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陶白也悄悄问她:“你和那个‘室友’是怎么回事儿啊?”

秋生哼哼:“就是室友呗,非要跟来,跟屁虫。”

“他看起来好酷。”陶白说。

“你是说他的大胡子酷吗,”秋生捏了捏她的脸,“淘淘变得这么漂亮,就是眼光还是不怎么好,大胡子哪里好看了,我觉得他是毛发控哎,又是大胡子又是长头发,看起来像个文艺的流浪艺人,但他实际是做什么职业的你绝对想象不到!”

两人多年不见,一见面却只像分开了一天,完全没有陌生感。

“蔺先生是做什么的呀?”陶白被她说得好奇得不行。

“中医啊!”秋生靠在她身上,一脸绝望,“我天啊,你能忍受一个人天天在你面前念各种疑难杂症吗,问他你最爱谁,他说最爱李时珍,天天就跟你讲各种草药的功效,我已经要疯了。”

陶白没忍住回头看了蔺情一眼,蔺情跟许斐差不多高,五官被掩盖在他的大胡子下,齐肩的长发束在脑后,整个人的气质跟中医完全不搭边。

她有些呆滞地回头,秋生似乎能感觉到她的震惊,抱着她蹭啊蹭,“淘淘,我日子好苦啊,天天被逼着背中药名称,我现在都会背一千三百种了。”

陶白拍了拍她的手背:“真是辛苦了……”

蔺情见识颇为不凡,和许斐很投缘。

到了酒店天已经快黑了,许斐在酒店订了一个包厢,秋生全程挽着陶白说悄悄话,她对陶白和许斐的事超级好奇,缠着她问东问西,从机场到吃完饭,许斐都没能跟陶白说上一句话。

吃完了饭两人还不愿意分开,陶白跟陶墨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就被秋生拉着回了房间。

许斐那脸黑的。

苟旭是来散心的,吃完饭就拉着夏生去领略关丘的夜生活了。

许斐回房间开了一个高层视屏会议,视频对面的项目经理是个法国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许斐用流利的英文回了对方几个问题,视线却一直落在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上,眼见着快要接近十二点,手机却一直没有反应,最后忍不住了。

“天呀,斐哥这么浪漫啊。”秋生捧着陶白的小爪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手上的戒指,“你俩的爱情要不要这么刺激,年少互相暗恋,十年离别,重逢后直接省略恋爱奔向结婚,淘淘,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其实更让她刮目相看的是当年陶白去加许斐的QQ,之所以有这么一场误会,不就是源于淘淘做了让人万万想不到的事嘛,喜欢,勇敢、执着、坚定,陶白在对待爱情上,真的是她的骄傲。

说着她又气呼呼的想起那个大胡子,拍床自我催眠:“不能比不能比,越比越想扔。”

“秋生,你和蔺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呀?”两人趴在床上,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

秋生眸光一闪,直挺挺地躺着,看着头顶的吊灯。

“高一那年暑假,我和几个女生打架,被大胡子撞见了。”秋生翻了个身,撑着下巴,“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狼狈,我都以为他是个流浪汉呢,后来才知道他那时刚从关丘回瑞阳,关丘不是有座大青山么,他专程进山去采药,结果迷路了,还遇上了一条大蟒蛇,被一个小姑娘救了。哦对了,救他的小姑娘就是严野他老婆,你说巧不巧。”秋生说着翻了个白眼,感情她遇到大胡子的时候人家刚从蛇口逃生。

她被几个女生找麻烦这件事她一直没跟陶白说过,她当年一直不知道是谁找人揍她,还是前年遇上林娇娇和当年揍过她的那群女生在一起喝酒,才从她口中知道当初找人揍她的是卞桃。

不过现在人都没了,说这些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正说着,门铃响了。

两人从床上翻下来,黏黏糊糊手挽手去开门。

许斐站在门外,看着一脸乐不思蜀的陶白,轻笑道:“淘淘,已经很晚了。”

陶白身上还挂着秋生,两姐妹亲热得跟个连体婴似的,许斐扫了秋生一眼,秋生顿时感觉后背心一凉,麻溜从陶白身上下来,委委屈屈站到一旁。

许斐看着陶白,柔声道:“明天再聊,好不好?”

他这表情和语气,谁敢说不好啊,秋生没等陶白说话就非常见机地把她推到她斐哥怀里,然后都没给陶白反应的机会就把门摔上了。

陶白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无知无觉被许斐拉着就往斜对面还开着的门走去。

玄关处亮着微暗的灯,门刚关上,许斐就把她抵在门上,高大的身体罩着她,声音低沉喑哑,在黑夜里格外性感:“淘淘见到秋生就不理我了。”

陶白的后背靠着门,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暖黄的灯打在男人精致的五官上,明明一脸成熟,却像个小孩子一般说出委屈的话来。

她眨了眨眼,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又软又娇:“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