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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相惜(85)+番外

十二年前,最后一个给她过生日的人,也是大神……

仿佛一个轮回,像那年他捧着一只蛋糕站在她家楼下叫她,此刻他抱着吉他坐在最亮的地方,坦坦荡荡地告诉她“我是你的”。

林鸳想笑,却又鼻头发酸,又是微笑又是忍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简简单单的一曲生日歌,大神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与平日面对面说话时略有不同……好像带了一点点鼻音,听得林鸳心底酥麻麻。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莫名其妙地跳了音,她才忍不住笑起来——他这一定是现学现卖吧,连生日歌都能弹错。

叶景琛不好意思地一笑:“献丑了。”

“挺好的,起码没走音。”林鸳笑嘻嘻地扶着栏杆说。

叶景琛将吉他朝身边一放,轻盈地自舞台跃下,三两步消失在楼梯口。没多会儿,他就出现在林鸳面前,领口微敞,露出诱人的锁骨,走到她面前问:“什么是起码没走音?你听我唱歌走音过吗?”

“有啊,”林鸳双手撑在栏杆上,任由他欺近,仍旧面不改色地笑话他,“那次在KTV,你喝了酒,唱三万英尺破音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她还以为自己忘了呢,没想到一提就立刻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一次,他跟争相向他告白的学姐说“我有心仪的对象了”,然后还假意吻了她。后来,她一直以“大神喝了酒,唱歌都破音,一定是醉了”来搪塞自己,不要再去计较他的“告白”。

叶景琛却低头一笑:“你还记得就好,我还怕你忘了。”

“忘了什么?”

“忘了我的第一次告白。”

林鸳猛地抬头,告白?那明明是个玩笑好不好……

叶景琛受伤似地捂住胸口:“你居然拿它当玩笑。”事实上,当初那一句“我有心仪的人”之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连他自己也拿不准。年少的时候,谁没有过懵懂的欢喜?对当时总爱跟前跟后的小包子,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怜惜,欢喜,不舍得交杂在一起。

究竟这其中有多少是爱情,十八岁的他分辨不出,二十八岁的他宁可相信,那是爱情的萌芽。

林鸳看着影帝先生浮夸的演技,配合地……给了个甜甜的笑。不去纠结当初的真假,只握紧手心的幸福——这是她对爱情的理解。

叶景琛伸手,将微笑的女友揽入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好久没见,想没想我?小寿星。”

“嗯,想。”乖巧地贴在他胸前,感觉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这里没有关系吗?”虽然看起来是包了场,可是还有许多工作人员在,大神不怕明天就新闻满天飞了吗?

“好兄弟开的店,”叶景琛下巴搁在她柔软芬芳的发顶,“从上中学,我就在这里了,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哦……”她没有来过,即便是做他小跟班的时候,他也从来不让她跟着出入这类场所。

下巴在她发丝上揉一揉,叶景琛笑着说:“知道当年你就有遗憾,这不是来给你弥补了吗?”

“卫朗和徐欣欣……”车抛锚了,一会儿会来。

“他俩?早别处烛光晚餐去了。”

所以……那俩人是把她骗过来的咯?亏得徐欣欣还一副最爱是她的模样,最后还不是被大神给收买。林鸳在叶景琛胸前轻轻一揪:“居然联合别人骗我。”

某人甘之如饴:“这不是骗,是惊喜。”

“……说起来,你上部戏杀青之后都在忙些什么?”之前她也问过,但大神始终没有正面回答。

“找一些人,时间太久了,人不好找。”

她看不清叶景琛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明显地沉了下来。

“什么人?”

刚开口,侍应生恰好停在门口,推了餐车进来,林鸳只好暂停,等候上菜。

直到菜肴都放在他俩面前,林鸳才狐疑地抬头看向大神,后者面有尴尬之色,正单手托着下巴,轻咳了一声:“之前试验的几次,做得都比这个好……”

果然……这两盘黑乎乎疑似牛排的东西,出自厨艺技能0点的大神之手。林鸳费力地切开牛排,送了一块入口,勉强嚼烂了吞下,笑道:“不错,熟了。”何止熟了,大概是“10分”熟。

尽管口味一言难尽,但林鸳依旧非常给面子地慢慢享用——这毕竟是大神除了面条之外,最新Get的技能!熟练度可以慢慢提升,量变导致质变嘛!

林鸳小口小口地吃,一面笑着拿餐刀指向牛排边上的蝴蝶石斛:“虽然口味有待提高,但是装饰做得很有模有样,还是得给学长加点分。”

叶景琛停下手上的动作,下巴微抬:“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好像是蝴蝶石斛……”她说着下意识地打量那片柔弱的紫花,不期然地看见在花瓣之下隐隐露出的一抹晶莹,“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这是啥^_^

第52章 只要你在

林鸳疑惑地抬头看向对面,大神正一手托腮笑望着她。

她忽然心跳加速——那么多电视电影不是白演的,没吃过猪肉,还么见过猪跑么?

她小心地放下刀叉,掀开那几片遮掩的蝴蝶石斛瓣,只见黑色陶瓷的碟子上静静地躺着一只吊坠,简约精巧的小木马在柔和的灯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尽管细细碎碎的嵌满了钻,却丝毫不张扬,像极了童年时被小姑娘们捧在掌心里的饰物。

“这本来是一套,”叶景琛一面说,一面退开椅子起身来,“白马和王冠。”

“王冠?”因为大神站在身后,看着他投在桌面的影子,她有点莫名的紧张——明明,那里藏着的并不是她以为的……戒指。

叶景琛自她身后俯身,手臂从她肩上越过,两指轻轻捏起那枚吊坠。

线条简约精致的坠子恰好落在林鸳面前,前方的灯火为那只小马勾勒出金色的边框。

他低头,角度刚刚好看见她白皙优雅的颈项——这么多年过去,在非工作场合,她依旧习惯于什么配饰也不戴。

“对,白马是项链,”叶景琛慢慢地,顺着她的锁骨方向将纤细而精致的项链环上她的颈项,“王冠是戒指。”

细小的白马贴上她锁骨间的肌肤时,“戒指”两个字恰好落进她耳里,搁在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场合里,适合把配套的戒指交送给你。”叶景琛的手落在她鬓旁,指尖温热,动作柔和地捋过她夜风中轻轻飞扬的碎发,“直到刚刚见到你之前,我还在想,那应该是一个特别精心的场合,精心布置的地方,特别有意义的时间……”

大神的指尖仿佛有定身的魔力,林鸳感觉自己只能这样乖乖地坐在椅子里,听着他动人的嗓音在耳边说着她未曾听过的情话。

“可是,就在刚刚,我发现不是那样。”他轻轻地抽出她盘发的细簪,她柔顺飘逸的长发瞬间披散在肩头后背,覆盖了她白皙柔嫩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