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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你在我心里撒野(3)

但她只爱音乐,只有音乐配得上她的爱。

想来,他也一样。

辛懿纤长的手指描过他明显练过的腹肌,流连在浴巾边缘。

雪白的手指和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他的神经。

庄景安捉住不安分的小手,低头看她:“……成年了吗?”

辛懿没料到他有此一问。

她在深蓝驻唱两年,圆滑世故,独立又狠绝,谁也没怀疑过她是未成年。

“为什么这么问?”温热的吐息落在他唇边。

“感觉。”庄景安说。

辛懿朝前,噙住他纤薄的下唇,口齿不清:“……12点,刚成年。”

庄景安翻过身,将纤细的腰肢压在柔软的沙发,嘶哑地吐出一句:“那就好。”

室内太热,沙发太窄,除了醉酒,这是辛懿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意识飞上九霄云外。

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背,气息温热,游弋在她身前,她不讨厌,甚至有几分欢喜,这种欢喜与从前对追求者的敬而远之形成鲜明对比。

头脑说清楚也清楚,说迷糊也迷糊。

辛懿早熟,跟着母亲在红灯区外谋生的日子里见多了男欢女爱。这个曾经刻进她脑海里的男人,以既模糊又清晰的形象,数年如一日地霸占着她春梦男主角之位。

这真两全其美:拿她喜欢的人作为成年礼,由她惦记的人拿走第一次。

她嘴角带笑,柔软似水。

庄景安先是游刃有余的,却在她滚上地毯,侧身用脚趾勾起他的浴巾时,气息一乱,与这只妖精缠在了一处。

简直是魔怔。

这么多年,比她美的有,比她媚的有,比她娴熟的有,他却始终避如蛇蝎,为什么这一次,对这个伪装老司机的小雏鸟,他步步沦陷。

背抵着柔软的地毯,手指划过他的肩胛,辛懿星眸半睁:“两年前的九月,你……有没有去过玻璃厂?”

庄景安在她锁骨一咬:“两个月前我或许还记得。两年?忘了。”

“哦。”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这是她一个人的暗恋和狂欢。

见她无所谓地闭上眼,他稍稍沉了身子,压上来:“我们见过?”

“没,”辛懿闭着眼睛,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手指波动,“……随口问问。”

他也不再问,眼底火苗燃动,埋首肆意点火。

明明只要轻轻一解就开的肩带,他偏偏拇指摩挲了许久,半脱不落的肩带搔得她心痒痒,忍不住双手攀上他高耸的肩胛骨,不轻不重地一掐。

庄景安沉腰抵住她。

四处着火,他的手指像跳动的音符,引她沉沦。

身体里的不安分,像醉酒的小鹿,在喉头时不时跃出来,辛懿迷迷糊糊地将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无意识地随波逐流。

作者有话要说:怕被误会,加一嘴。

这是俩假装老司机的小学生,都是第一次〒_〒

放心入

第03章 别后逢

两人正纠缠,锁眼里突然传来钥匙窸窣的声响。

少年变声期的嗓音响起:“谁在里面?”

辛懿混沌的意识乍然醒了大半,还没回过神,已经被庄景安扯过毛毯就势一裹。

门一下就被人给推得大敞,顶着鸡窝头的少年目瞪口呆,两秒后捂住双眼背过身,带着哭腔:“叔,我不知道是你——”

庄景安站起身,系好刚刚松了的浴巾,眯起眼:“周庭,深更半夜的,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周庭说:“前两天黑子手底下几个活闹鬼来撬过门,刚好被我逮住了。我刚醒了见这边灯亮,还以为又是那伙狗|日的……”

“周庭。”庄景安沉声。

少年连忙改口:“还以为又是那几个家伙。”

余光看见女孩已经裹着毯子避入洗手间,庄景安问:“黑子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不有我守着吗?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想惹你心烦。”周庭侧身从指缝里偷看,确定房间里没有那个香肩半露的女孩了,才转过身,一脸谄媚,“叔,刚那是小婶吗?”

庄景安看了眼浴室门缝若隐若现的人影,抬手在他脑门一绷:“少废话。”

周庭捂着脑门,还想追问。

“没事了,回去吧。”庄景安从门边柜子捻了根烟点上,平淡地吩咐,“那些人再来,你给我电话,不要正面刚。”

周庭应了声,出门,又不甘心,回头压低嗓子问:“真不是小婶?”

“不是,”猛地吸了一口烟,庄景安说,“捡回来的。”

门关上了。

庄景安一回头,便看见女孩已经套上那件妖娆的红裙,抱臂倚在浴室门边。

“捡回来的?”她歪头,唇一弯。

庄景安吐了口烟:“说错了吗?”

辛懿噙着笑走近,雪白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激情时留下的点点嫣红妩媚异常,抬手,两指从他指间捏过烟,毫不避嫌地吸了一口,烟雾袅袅:“你是不是……常常‘捡’人回来?”

庄景安没答,眼底片刻前还旺盛无比的欲|望渐渐淡了,下巴微抬:“要走要留随你,不走就睡沙发。”说完,径直走向靠墙的单人床,拉过被褥,面朝里,居然就睡了。

辛懿掐灭了烟,一言不发地窝回沙发,蜷起身子,一动也不动。

室内瞬间静谧,窗外传来树叶窸窣,偶尔有人笑骂着从窗下经过,喧闹走远了,寂静反倒更明显。

闷热,燥热。

生理的,心理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开三百万的奔驰,抽大几百的烟,却住在天花板脱落掉灰的平民窟,单室间里还放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打起架来完全是照着命门去的狠劲。

辛懿从小跟着妈妈在红灯区外徘徊求生,自诩看人有两把刷子,却深深感觉看不懂这个像有两张面孔的男人。

可唯一确定的是,庄景安对她充满了诱惑力,从几年前到如今,胜过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七想八想,辛懿总算晕乎乎地坠入梦乡,临睡着突然蹦出个念头:

亏了,居然没打上全垒!

清晨。

庄景安被楼下自行车轱辘声吵醒,睁眼,那个梦里媚态入骨的女人已经没影了。

沙发里空空荡荡,薄毯歪七扭八地坠在地毯,就像她的人,完全没有规矩可言。

他起身拾起薄毯,鼻尖还隐约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昨晚他就发现了,那是廉价货,就像她身上那套线脚粗陋的连衣裙,美则美矣,媚则媚矣,却处处透着贫穷和不甘于贫穷的气息。

对于这种女孩,庄景安素来不屑一顾,或者说内心抵触。

可连他也没注意到,自己只是叠好了沾了味道的毯子放回沙发,而不是将它扔掉。

顶尖唱片公司Phébus,位于S市中心的独立大厦,一层。

接待小姐礼貌地说了句:“请稍等。”就上楼去了。

辛懿被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绵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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