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六感女神[娱乐圈](70)

“一笔一笔的进出账,”元正航边咳边说,“如果不是许金拿到我面前来,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儿子居然对能对世交的孩子做出这么多的恶毒中伤!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苦心积虑地陷她于灾星的骂名?”

“爸爸,你不也讨厌她吗?”事情败露,元尧反倒是冷静下来,冷笑着说,“当年林叔和阿姨去世,你不也说过,都是林沫命中带克,才害死了养父母?你不是也很讨厌林沫?”

元正航气得眉头发抖:“我为什么觉得林沫命中带克?一桩一件,不都是你描述的吗?就算是通过别人的嘴,只怕……也是托你的福。”

“爸爸,墙倒众人推,如今我是因为被财富弄昏了头,想过篡改遗嘱,但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所有的坏事往我一个人身上推!林沫就是扫把星,她从小身边的糟糕事还少吗!”

“是,不少,”元焯说,“但是,但凡如今还能想起来的,每一件你都牵涉其中。而她真正远离元家,远离你,北上念书的那几年风平浪静,什么厄运也没有。你敢说,她的污名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或许我们可以一桩一件的回溯,看看究竟问题出在小顺身上,还是……你身上?”

“元焯你给我闭嘴!你这种来历不明的杂种,跟你那便宜妈一样,在国外鬼混了几年,回来就想装正经人?你就是贱人贱种——”

话没说完,元尧被不明物件砸中了眉心。

监听器掉落在地,碎成几瓣,元正航掷出了东西,气得浑身发抖:“他是你弟弟!他是贱种,你算什么?”

“他不是我弟弟!我妈就我一个儿子!”元尧从地上站起身来,眉心一片通红,指着楼下的元焯,终于褪下最后的伪装,“那个女人的孩子,你怎么知道就是你亲生的?她当年走了以后,有回来过一次吗?没有!谁知道她把这野种丢在元家之后,又上哪钓凯子去了——”

“丽莎阿姨没有失踪,”清凌凌的女声从室外传来,透明的雨伞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满身风雨地跨进室内,一双漂亮的眼睛晶亮、坚定,“她一直在西非,以小元哥哥的名义在做慈善,一辈子没有离开过。”

林沫收起手中的透明长柄伞,退了半步,让出了身后的人,那是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出头的年纪。

“林家丫头旁边的是谁?”元正航问。

许金说:“是网传跟阿焯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个美国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几章都会很肥,我自己的目标是在18号(下周二)完结,不知道手速赶不赶得上脑速。

至于甜甜的番外,那个可以放到18号之后=3=

再谢支持●v●

第53章 真相(3)

一周多未曾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林沫,相较于曾经白得发亮的模样, 明显被晒黑了些, 原本清瘦的面孔更是瘦得下巴尖尖, 更显得那双眼睛又大又亮。

与身边金发碧眼的女子比起来,林沫堪称世人眼中东方女人的经典模样, 素净、安然、纤巧、灵活, 神采奕奕却不咄咄逼人。

“元董。”向元正航打招呼的时候, 林沫明显不如之前对元要说话那么自信。

元正航闭上眼, 脑海里光阴白驹过隙, 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还是缺了颗门牙的小女孩的模样,依稀可见。

若不是偏见,他本该在林海夫妇离世之后将小姑娘庇护在元氏翼下,可他没有。他甚至一次次将林氏夫妇的意外归咎于她,又或许, 只是因为这样会叫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许多年不见,你成大姑娘了。”元正航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时光如梭,小女孩成了大姑娘,而他也已垂老。终于承认, 即使是他, 也有失误的时候。

林沫站在玄关,并没有继续朝里面走:“我一直在电视上看见元董, 您一直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她已经习惯了和元氏保持一定的距离。

“嘁。”元焯一声冷哼, 不轻不重,“你把这女人带到元家来做什么?想让她来澄清自己跟元焯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的声名狼藉因此而逆转?未免太天真了吧……他在国外的时候,可不止这一个炮|友,留学圈子里能作证的人多了去了。”

“就算我是不肖子,他也不过半斤八两,不比我好在哪里。”元尧的唇边挂着冷笑,面向元正航,“如果你以为,在我跟他之间,我是坏的选择。那我只能说你真的老了,爸爸。”

元正航像没有听见长子的抢白,问站在林沫身边的年轻女人:“你叫什么?”

“我叫莲安,顺便说一句,我不是美国姑娘,如果硬要说国籍,我是塞拉利昂人。”金发女子一口标准的国语,字正腔圆,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有种金色麦田的绚烂,“我的国语是妈妈教的。她对我提起过您,元老先生。”

目光一直停在站在玄关的林小沫脸上的元焯,直到此刻才缓缓开口:“莲安是妈离开国内之后收养的义女,她一直跟着妈在塞拉利昂工作。妈去世的那年,是她将遗愿带给我,我们是那时候认识的。”

“莲安……”元正航喃喃,仿佛蛰伏在记忆中的什么蠢蠢欲动。

“妈妈说这是元老先生曾经赠与她的中文名,”莲安不无遗憾地笑了下,“但分别以后,大家都称呼她丽莎女士,谁也不记得这个名字了。所以她转送给了我,希望您不要介意。”

“莲安她……我是说,丽莎,她后来过得好吗?”元正航苍老的面孔居然有了一丝动容。

而这动容落在元尧眼里,就像刺在脊梁骨的针,使他眼神越发阴鸷。

莲安说:“她说‘心所安处即吾乡’,我想她把YUAN当成了自己的家,从没有一日离开。”

“YUAN是在你们相识的医院遗址上重建的福利院,原先的医院在内|战中毁于一旦。当年你给的‘分手费’,全部被用作YUAN的筹建。”元焯说,“在那里,有无数孩子叫她妈妈。”

莲安点点头,说:“这次林沫来找我,我才知道网络上竟有人拿我,还有姐妹们的照片来诋毁他。我真的不明白,世上有那么多人等待帮助,有那么多美好值得被纪念,为什么会有人愿意耗费生命去做这些卑劣阴暗的事。”

林沫轻轻接口:“在丽莎阿姨的旧宅里,我看到了你们一家三口当年在塞拉利昂的合影,她没有一天忘记过小元哥哥,也没有一天忘记过您。”

偌大的豪宅,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风大雨狂。

“是我——”元正航暗哑地说了一半,终于还是将后半句话吞回肚里。是我负了她,在情有独钟和身不由己之间,他选择了身不由己。

突然,伴随着一道惊雷,元尧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狂态毕露。

末了,他眼底闪着泪花,也不知是笑出眼泪,还是气急败坏。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哪一个人脑子正常?搞清楚,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天起,元正航就是人夫,人父!丽莎偷了人家的丈夫在先,她儿子偷了人家的父亲在后……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不过是个窃贼,不过是窃贼的儿子!死有余辜!”

上一篇:小心肝 下一篇: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