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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条件宠溺(40)

唐梦楚矜持地说:“那下次吧。”

叶旌点点头,对丛山说:“她说下次。”

唐梦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又帅、又聪明、家室又好还温文尔雅的男神为什么三年来未被攻克。他的温柔体贴,根本就是一层壳!内里压根就是不解风情直男一枚,注孤生好嘛?

一声低低的笑,微不可闻。

叶旌余光看见苏萤单手掩唇,可等他定睛,她已经神色如常,目不斜视了。

一场筹备会,众人开得各怀心事。

散会之后,苏萤拎包就走,一条胳膊挡在前面将她拦住。

邱礼源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又对苏萤说:“稍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苏萤对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不舒服,眼前的邱礼源虽然语气上仍是一贯的儒雅,可刚刚的动作分明多了些许粗鲁。

她压下不快,只说:“学长,我还有其他事,赶时间。”

“咖啡厅打工?我可以打个招呼,不用去了。”

苏萤笑了下,笑不及眼底。大概,是时候该辞职了。

邱礼源没读懂她的笑容,反而以为是取悦了她,进一步又说:“其实你就算完全不去店里,他们也不会说说什么的。”

“不是去店里。”

“又是那个什么家教?”

苏萤没说话,抱肘看着他。

“教什么?语数外?课时费有多少?”三句不离钱。

苏萤稍微弯起唇角:“这个好像跟学长没什么关系。”

“小学生还是中学生?现在的小孩子特别不好教育,这种钱不要赚了,太辛苦。”

“不是小学生也不是中学生,是我。”

从两人身后传来叶旌的声音,他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车熟路地从苏萤手里取过双肩包,然后头一歪:“还不走?打工迟到了。”

苏萤点点头,对邱礼源说:“再见。”说完,就跟着叶旌离开了。

邱礼源舌头在口腔里转了又转,总算把快要爆出口的粗话吞回了肚子里。

“我拍胸脯保证,我可不知道这丫头跟叶旌有什么关系啊……拉叶旌进组是老师的建议,我也就听命行事而已。”丛山搭着邱礼源的肩,看好戏地说,“当初你让我拉苏萤进组,我做到了,接下来怎么搞定,就看你的了。”

邱礼源面色阴鸷,慢悠悠地走下楼,末了嘴角一勾:“你放心,对她我势在必得。就算追到手再甩了,也一定要先入手再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下楼,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惊得两人连退数步。

长腿撑地,机车上的叶旌弹开头盔,轻描淡写地说:“对不起,车把歪了。”然后引擎一轰,绝尘而去。

丛山愕然:“叶旌这是怎么了?有点反常啊。”

邱礼源阴沉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确定所谓‘小太阳’就是他真实的模样?”

丛山摇摇头,情敌修罗场,他还是不掺和的好。

校区里安静,机车的动静吸引了众多视线,唯独苏萤目不斜视地大步朝前,刚刚在叶旌的帮助下从邱礼源那儿脱身,走到楼梯道她就跟叶旌分道扬镳了,当然,今晚她的打工项目也并不是家教,那都是托词而已。

“阿萤,你马上去哪儿?我载你。”叶旌骑得极慢,与她保持并行。

“不用了,我自己走。”

叶旌把挂在手边的头盔递给她:“公交都绕,我这个直达比较快嘛。”

“提前到了又不能提前下班。”苏萤忽然看见叶旌故作受伤的眼神,无奈地缓和了语气,“明天见吧……乖。”就差没动手揉揉他的一头卷毛。

叶旌目送她走远,回味了一下这句“乖”。

唔,还挺受用。

“我想去一下城南,学长,你家是住在那边对吗?”娇滴滴的声音从叶旌身后传来。

唐梦楚穿着一袭白色呢子大衣,内搭着一条及膝纱裙,十足的淑女风。

见叶旌不说话,她又接着说:“去市中心的公交人太多了,我这鞋……也特别不方便。”她光着腿,一双细高跟衬得脚踝纤细,楚楚可怜。

“当然,你这身装扮怎么能坐公交呢。”

唐梦楚红着脸,理了理胸前的青丝,余光看见他低头整理头盔的系带,心头暗喜。

叶旌却将头盔戴在了自己脑袋上,一边在喉结处系扣,一边对唐梦楚说:“该打车就打车吧,既然穿了高跟就别省钱。”

唐梦楚呆呆地看着机车远去,路过苏萤的时候,他还倾斜了车身试图摸她的头,但被她侧身躲过了,似乎还低声数落了他句什么。

唐梦楚捏紧了包带,咬住下唇。那个苏萤,比叶旌还大好几岁不是吗?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叽~

第33章 第33宠

自打知道要跟邱礼源搭档, 苏萤就清楚日子消停不了。

果然,邱礼源不是请全组吃火锅,就是邀大家唱K, 就像是怕钱花不完似的, 手段层出不穷。以苏萤软硬不吃的性子, 她不想去的场合就算是撕破了脸也不会去, 所以邱少爷的银子一大半都打了水漂, 不过……吃人的嘴软,时间长了, 众人都有意无意地替他说话, 甚至觉得他为苏萤做的一切已经足够感天动地,还不领情的话, 就她有点儿骄傲得过头了。

苏萤每每当做没有听见, 该对词对词, 该做什么做什么,完事就走,绝不多耽误一分钟。

这天,苏萤被丛山通知去量体定制礼服,说是这次礼服的费用学生会出资,当时她正跟咖啡厅那边办理辞职手续,还有许多琐碎的事项需要跟周宇交代。

因为当时没空,苏萤跟对方约了晚上在楠大的大学生活动会议室,结果当晚她到了那里,才发现只有邱礼源一个人在。

“既然丛部长不在, 我就先走了。”苏萤说完就走,可邱礼源却一个箭步挡住了门。

天色已晚,活动中心这一层楼里也没别人经过,走廊里虽然亮着灯,但整栋楼静得只剩空调呼呼作响。

邱礼源很高,加上长期打篮球,肩也很宽,挡在女生面前完全是一堵墙,压迫感十足。

苏萤握着手机放在身后,一边与他斡旋:“ 是丛部长约我来的,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

“本来就不是他找你,”邱礼源说,“是我。”他背对着走道的灯,面色晦暗,也许是为了刻意营造暧昧氛围,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嗓门。

对于邱礼源,苏萤从最初的无甚印象,到后来觉得这人儒雅而不真实,再到现在……她已经有点说不出的反感,就像对旌歌的刘瑞。“如果有事,为什么不直接电话里说?”

邱礼源说:“我给你打的电话,有几个超过一分钟的?不是说在打工就是在赶路,萤萤,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辛苦?”

苏萤确实不怎么习惯煲电话,尤其是跟“不怎么熟”的男生。邱礼源这席话听起来是在心疼她,可说到底不过是抱怨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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