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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50)+番外

陈南那边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后传来的。

带消息过来的肖潇面有不安,“这次地方不在别苑,在京南故居。那是私宅,真要出了什么事,没人能帮你。”

“会出什么事?”丁幼禾半开玩笑,“他一个坐轮椅的人。”

“……你真是太单纯。”肖潇蹙眉,“不行,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丁幼禾拨弄着手上的纹身工具,“那怎么办?约他到我这里来,人家也不能肯啊。”

“我陪你去。”肖潇说。

丁幼禾微怔,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去赴约的那天,元染送到他们到的市中心,但京南故居不同于金玉别苑,他没办法混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丁幼禾安慰他,“我只要看见了陈南的背,就会想办法脱身,你耐心等。除非八点钟我和肖潇还没消息,你再跟颜警官联系。”

元染一声不吭,攥着他的手。

是丁幼禾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朝他笑:“干嘛呀?搞得我跟烈士赴死似的。”

元染眼神忽得锋利,“别乱说话。”

丁幼禾笑,踮起脚在他唇边一亲,“一会见。”

天有些阴,云层压得极低,元染站在街角,看着穿着丁氏刺青工作服的丁幼禾跑向对街,和正等候在那儿的肖潇汇合。

他指甲掐进掌心,低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锋芒。

第33章 撩33下

虽然是午后, 本该阳光正盛的时候, 却因为天阴而显得有些压抑。

这不是丁幼禾头一次进入京南故居, 只是上次来时还是孩子,对院落结构难免记得不那么清,这一趟才算是看得明白了,把进来的路线记了个七八分。

“还真是大户人家。”肖潇感慨,“一进院落都够买个大平层,更别提这些假山假水,都是钱。”

丁幼禾可没心情观赏风景,此刻她手心里都沁了汗。

等领路的人把他们带到地方,仍旧说了声:“陈先生在等您,请丁小姐单独入内。”

丁幼禾说:“潇潇是我的助手。”

“请丁小姐单独入内。”管家模样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肖潇说:“我就在这儿等, 需要‘帮忙’的时候叫一声就行。”

丁幼禾与她对视一眼,点点头,提着工具箱进去了。

院落是中式的,过了拱门才是门廊,门没关, 她才刚进去就听见陈南的声音传出,“丁小姐好眼光,挑选的图样张张精彩,每一样都叫人爱不释手。”

说着话, 陈南已经操纵轮椅迎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丁幼禾恍惚觉得他看起来与之前在别苑见的那次不太一样。如果说那次, 陈南给她感觉是戴着伪善的面具, 那么这一次,更像是雄性生物在抖着羽毛,炫耀着自身的荷尔蒙。

眼前的陈南穿着一袭黑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换了副看起来斯文儒雅的银框眼镜,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些。如果摆脱开那辆轮椅,倒确实算得上风度翩翩的大叔。

只是丁幼禾对他心有芥蒂,比起对成熟男性的孺慕,她心里更多的是排斥和恐惧。

她站在门口,连工具箱都没有放下,“陈先生今天找我来,应该是已经选好要刺的图案了?”

“不急,”陈南向她招招手,“进来说话。”

丁幼禾只得往前去了两步,这才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

心里顿时警钟大作。

上一次见面,陈南身上并没有抹古龙水,这一次为什么又是精心装扮、又是涂抹香水,还把见面地点从会所移到了自己家,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察觉到这一点,丁幼禾潜意识想逃,可心里也清楚假如这么逃了,再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和陈南面对面。

“别紧张,”陈南微笑,“外面冷吧?喝点茶,暖暖身子。”

丁幼禾局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意思性地抿了下。

陈南将茶几上的一只纸袋推向她,“前两日去香港看到,觉得刚好合适你这样的小姑娘,你拿去用。”

丁幼禾一眼看见纸袋里皮包上满身的LOGO。

背后的汗已经打湿了里衣,但她还是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哪好意思拿?”

“我送给你,你就拿着,”陈南温和地笑,“一点小东西,我不差这点钱。”

为了掩饰不安,丁幼禾只能陪着笑,“那就却之不恭了,谢谢陈先生。”

见她满心欢喜地收下了馈赠,陈南眼里划过一丝轻蔑,面上却还是和善,“不用客气,难得你我投缘。”

丁幼禾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迅速切入正题,就听陈南又说:“你送来的花样,有好几个我都喜欢,只不知道纹哪里合适?”

背后!丁幼禾险些脱口而出,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手臂、胸口、背后都行,看您喜欢,都有合适的。”

“喔,”陈南慢吞吞地应了,“那你来给我看看,哪里合适。”

丁幼禾的心脏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却不敢显得太兴奋,装作犹豫地说:“以陈先生的风度气质,怎么纹都好。”

陈南慢条斯理地解开中山装的纽扣,“小嘴说话真好听,不知道手艺是不是跟嘴一样好?”

丁幼禾捺住心头的反感,附和道:“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

丁幼禾走到他身边时,陈南已经脱掉了外面的中山装,正在解衬衣的纽扣。

同样是脱|衣的动作,元染做来让丁幼禾感觉脸红心跳,而眼前的陈南却叫她恨不得拿工具箱往他脑袋上砸,顺便骂一声“死变态!”

心里骂了一万遍,丁幼禾却只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陈南瞥见她微微发抖的手,沉声笑道,“紧张什么?没做过?”

妈的,变态!

丁幼禾笑:“经常给人纹身,但真没给陈先生这样的显贵纹过。”

陈南一笑,“我脱|衣不方便,你来帮个忙。”

脱|衣服有什么不方便?你是下肢瘫痪,又不是高位截瘫!丁幼禾边腹诽,边小心地走上前替他拎起衬衣,目光盯着他的肩背。

只要让她看一眼就行。

一笔,最多两笔,她就能确定是否出自丁止戈之手。

衬衫一点点离开陈南的身体,丁幼禾屏住呼吸。

还差一点、差一点,就在衬衣完全离开陈南身体时,他忽然一把搂住丁幼禾的腰,把毫无防备的少女拉扯到自己的腿上。

“送那么多图样,送上门来见我,不就是想哄我开心?你陪我,我什么都能给你,要多少给多少。”陈南不带感情地笑。

丁幼禾呼吸急促,死命地推开他,本以为一个残疾人能有多大力气?不曾想陈南竟单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镜片后一双冷漠的眼睛带着讽刺和威胁,“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女孩儿,知道别跟钱过不去。”

喉咙传来的压迫,和被人钳制的屈辱令丁幼禾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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