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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30)+番外

元染双手叠在唇边呵热气,一边看着戴着头盔的小傻子犯傻。

丁幼禾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才停下来,清清嗓子替自己解释,“小时候天冷,我爸就让我这么多蹦蹦就暖和了……”

元染笑笑,把手探进毛衣领口里。

丁幼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得多冷啊!……对自己还真下得去狠手QAQ

元染走过来,低头解开了她头盔的系扣,随手挂在车把手上。

头盔里暖和,乍一脱开,丁幼禾只觉得冷风刺骨,脸都疼,但这疼痛并没持续几秒,很快的,她的脸颊就被温暖粗糙的手掌包住了。

掌心的温热缓和了刺痛,肌肤的粗粝却摩擦着她的心。

元染体质偏凉,他的手一贯是冷的,他似乎也早就习惯了。

丁幼禾这才明白,刚刚他为什么会把冻得红肿的手探进领口取暖……原来是为了来温暖她。而他手心里的粗粝,都是前些日在工地给磨的,也同样,是为了请她吃顿火锅。

为了她。

还是为了她。

从小跟着父亲长大,丁幼禾的性子比一般女孩子都粗犷,即便如此,她还是头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连心尖都发酸的暖。

她喜欢这个男孩子。

这一秒,丁幼禾无比确定的知道,自己喜欢他。

没有醉意,不是错觉,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孩,贪恋他给的温暖和陪伴,想拥有他的眼神、他的笑,他的手掌和身体,他一切的一切,便是知道也许没有结果,也仍决定飞蛾扑火。

丁幼禾抬手,覆住元染的手背,不等他反应就拉起人往停车场的出口跑。

天虽然冷,刚跑起来风从鼻子直往胸腔里钻,可真跑起来,没一会儿浑身就热腾起来。

丁幼禾回头,对被自己拉着狂奔元染笑,“暖和了吗?”

谁知他居然摇头。

丁幼禾热得背上都沁出了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还,还不暖和?”

“嗯。”

丁幼禾双手撑在大腿上,喘着气说:“看来你还是得在空调房里待着。”

“不用,这样就行。”元染声音略沙哑。

丁幼禾刚不明就里地抬头,就被弯腰凑近的元染捕个正着。

唇贴着唇,两秒后分开了,他手背轻抚嘴角,自语说:“好像也不够。”

够了,怎么不够?本来就跑出一身薄汗的丁幼禾现在整个人像被丢进了桑拿房,心跳加速,手心沁汗。

她把心一横,终于问:“为什么?”

“你问哪件?”

“为什么吻我,还有,为什么昨夜不拦住我。”堵在心口的话一旦说出来,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收不住,“你明知道,我那会脑子是不清楚的。”

元染看着她的眼睛,语速很慢,“我问你我是谁,你回答我是你最喜欢的元染——我认为,你那会是清醒的。”

丁幼禾:“……”脸呢?她好像失忆得不记得这字怎么写了o(╥﹏╥)o

“还有,不是昨夜我不拦着你。”

“嗯?”丁幼禾脑子有点短路。

元染一本正经,“是你没有拦着我。”

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两句话之间的差异,丁幼禾终于从关于昨夜的记忆里,挑出了那么些个片段。

在那里,有人像被烧着斗志的小兽,喘息着,在她的纵容下四处纵火。

而她,当时做了什么?

——她手指插|在他的发丝里,微微弓起了身子。

世上为什么没有失忆药?她想来一沓:)

第20章 撩20下

感觉唇上留着他的气息, 而前一晚似真似幻的缠绵还时不时从丁幼禾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每一个旖旎的瞬间都叫她面红, 不敢与梦中曾亲密如斯的人对视。

见她始终低头不语,元染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以便让两人可以四目相对。

“还记得,我说为什么从前不说话,而现在说话了吗?”

记得。

他当时说,因为“有句话想要亲口说给你听。”

丁幼禾原本就已经快要不受控制的心跳,在这一秒开始向着终点线狂奔。对他想要说的话,她有无数种猜测,每一种都让她止不住心猿意马。

“……记得,你要跟我说什么?”她声音很轻。

如果惯常对丁幼禾熟悉的人, 一定会对此刻的丁幼禾感到诧异——她向来有一说一,鲜少露出小儿女情态,更别说像这样含羞带怯。

元染嘴角轻挑。

无论是她凶巴巴地横着扫帚为他挡在身前,还是像现在这样面色微红,声如蚊呐, 竟都出乎意料地让他想把人揉进胸中,关上心门,除了他之外,最好再不被任何人看见。

这个念头升起, 元染忍不住抬臂重新又将人搂回怀里, 拿下巴轻轻压着丁幼禾的发顶。于是, 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低沉, 带着胸腔的共鸣,“我喜欢你,幼幼。喜欢到……”

他没又立刻说出后半句。

喜欢到深夜辗转,梦里都是你或笑、或闹。

喜欢到午夜惊醒,只有靠着想你的眉眼、掌心,才能重新入眠,而入眠之后,梦里又全都是你,与我交颈缠绵。

这些话,元染一个字都没敢说。

他怕吓跑了丁幼禾。

认识这么多天了,他早看出来这嘴上飙车飙得像秋名山车王的姑娘,骨子里其实保守得很,三两句就足够逗得她无地自容,转身逃跑。

而他,不想也不会……让她逃。

其实不需要元染为说完那些被吞回肚里的情话,就光“喜欢你”三个字,已足够令丁幼禾恍惚不知所以。

她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惊喜与不确定。

像一只张牙舞爪惯了的猫,在犹豫着是该伸出小舌头舔舐,还是亮出小爪示威。

二者权衡之下,习惯了自我保护的丁幼禾选择了后者。

“我早就知道了。”少女声音脆生生的,一点被故意撑满的骄矜,和许多点藏不住的羞涩。

元染眼里划过笑意,口中却问:“……是吗?”

“你若是不喜欢我,干嘛总在想方设法对我好。”

“为了讨好房东,不被赶出去啊。”元染故意说。

丁幼禾一愣,笑容有点挂不住——他这句话,才是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隐忧。

元染对她好,她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得到。

但为什么呢?她有很多种猜想,其中最害怕的就是……他只是为了留在这间小楼里,不被赶出去无家可归。

此刻被元染直接点出来,她刚刚胀满的心,忽然就塌陷了一角。

丁幼禾掩饰性地笑了下,“我就猜到。”

“笨蛋。”元染的手箍在她腰后,随着说话的稍稍收紧,使丁幼禾的脸能贴在他的胸口,听得见他的心跳,“为了不被赶走……是初衷,但后来变了。”

“变成什么?”丁幼禾小心翼翼地问。

“变成……”元染低声笑,“变成想看你像只得意的猫那样眯眼笑,想看你在走远之后又悄悄回头朝我看,想听你在我梦里说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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