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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19)+番外

“……你自己有杯子,为什么不自己倒?”丁幼禾伸手要去夺回自己的杯子,结果他手臂举过头顶,跟逗小孩似的举着杯子往前走。

身后跟着气咻咻的丁幼禾。

“还我杯子!”丁幼禾气急败坏又够不着杯子,情急之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手疼QAQ

元染已经重新兑了一杯水,转过身还给她。

丁幼禾发懵地接过来,温热程度刚刚好,她低头看看杯子,抬头看看他,不懂这波操作什么意思。

元染下巴稍抬,示意她喝水。

丁幼禾无意识地听从了,小小地抿了口水,清冽的温水缓和了喉间的燥热。

可她突然想起,他们……为什么……总在同杯而饮?!

酒也就算了,现在连凉白开也这样!她,她的杯子啊,上面有他的气息。

丁幼禾砰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像丢了颗手榴|弹,“我,我睡觉了,你替我洗杯子。”

说完,兔子似的跑了。

元染站在光线昏暗地房间里,停了好一会儿,伸手拿起丁幼禾的杯子,走到台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整杯凉水,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顺着食道往下,激得身体瞬间清醒。

然并卵,这份凉意并无法抵达身体最灼热的那部分。

他懊恼地放下茶杯,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她唇瓣触碰过的边缘。

片刻前,娇嗲得与她风格不合的睡裙之下,窈窕玲珑的曲线再度浮上脑海,她在工作间门口的那一回眸……

他喉结起伏,垂下长长的眼睫,薄唇开阖,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幼幼。”

沙哑,低沉到了极致。

一如被绷紧的欲|望。

*** ***

清晨。

元染醒来,打算去准备早餐,才发现丁幼禾已经穿着围裙在晨曦里忙碌。

她背对着门口,头发被拿笔简单绾成一个发髻,纤细的颈项宛如天鹅引项般优雅,散落的零星发丝柔软地伏在肌肤上,令人忍不住想要替她拈开。

丁幼禾察觉脚步声,却没有回头,一边翻着平底锅里的煎蛋,一边说:“坐那,就快好了。”

身后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却不敢回头看。

不是不想,是不敢。

她怕一回头,就被他从眼睛里看出异样来。

昨夜从厨房逃回卧室之后,她先是辗转难眠,等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却又跟着入了梦来。

更可怕的是,在梦里那个被自己视为“小孩”的男人用沙哑的嗓音一遍遍的唤着她“幼幼”,火热的掌心贴合着每一寸起伏,带她沉浮、欢愉。

以至于,当她猛地惊醒时,竟有一瞬茫然地伸手去探枕边。

自然是空的,可身体却仿佛经历过什么,敏感而灼热。

就因为这个不可说的梦,她跟惊弓之鸟似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可装鸵鸟总不是长久之计,丁幼禾深呼吸,用最平易近人、云淡风轻地声音说:“今天是溏心蛋,你尝尝——”

然而,桌边哪里有人?

她拿过压在茶杯下的字条看,字迹清峻。

【我去LIG了,PS茶杯已洗】

LIG是他签了合约的男装店,丁幼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茶杯上。

他特意说洗了杯子,又不等她做饭——

是生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没看错,染爷真·开口了

白切黑属性Uping

————

谢谢小棕和辞九的雷喔!

第13章 撩13下

丁幼禾忙着洗碗的时候,肖潇过来了,径直推开门,脱下外套往钩子上一挂,来不及脱鞋就够着脖子对楼上嚷,“我说阿禾,你的小狼狗被别人给钓走了?”

丁幼禾擦着手走出来,满不在乎似的,“什么小狼狗,难听死了。”

肖潇羽绒衣里面只穿了条丝睡裙,脱了之后打了个寒颤,“我刚买早饭时候看见的,你那‘表弟’这会儿在白静店里,我没说错吧?”

她这一说,丁幼禾急道,“在她店里怎么了?他是签了合约的模特,工作而已。”

“啧啧,”肖潇抱肘绕着她转了一圈,笑道,“看把你给急的。就怕我说你家小狼狗上外面打野食吃了?”

丁幼禾眉一挑,“一会儿疼了,你可叫我给你打气。”

肖潇这才收敛了调笑,胳膊搂着丁幼禾的脖子,跟着她往工作间走,一边说:“姐不逗你,真隔着玻璃窗看见了。白静那狐狸精,在你‘表弟’面前搔首弄姿,就差没剥了衣裳——”

“打住,”丁幼禾蹙起眉,听不下去了,“躺下。”

肖潇打量着她的神色,冶艳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丁幼禾看起来挺镇定的,戴口罩、调试机器,有条不紊,可是小巧的耳垂涨得通红,一看就是心里团着火的。

“阿禾,”肖潇趴在纹身床上,“你跟我说实话,他真是你弟?嘶——”

针头沾着染料刺进肌肤,肖潇疼得一下憋住气,却听见身后传来被口罩捂住的低低声音——

“不是。”

肖潇想说点什么,可绵密不断的疼痛让她没空说话,等一段落定,她才翻了个身,面向丁幼禾,娇媚的眉眼间带了些正色,“阿禾,你可别犯傻,他长得不错,又知道疼人,对你这种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女孩子来说诱惑不小。可他是什么人,跟你坦白过吗?你可别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丁幼禾消毒着针头,随口说:“你之前不是说,他那样的睡了不亏吗?”

肖潇拿毛巾掩住胸,蹙眉道,“那也得你能做到玩玩就算。阿禾,你能吗?”

不能。

要是能玩玩就算,以她丁幼禾的相貌,也不至于二十出头连个小手都没牵过,所有对两性之间的想象全都来自于非|法出版物。

“你做不到,就别玩儿。阿禾,他那张脸到哪都能骗一堆小女孩子,这种小帅哥定不下来。最起码,在这个年龄定不下来,诱惑太多。你听我的,我见过的男人海了去了。”

丁幼禾背过身,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说:“我只说他不是我弟,又没说要谈恋爱。”

肖潇这才松弛下肩膀,“哎哟”了一声,“……真疼,怎么比上次疼?”

“回去按时擦药,三天别碰水,有空过来让我看看结痂情况。”

“你去哪?”

丁幼禾说着话,人已经一手提着外套,一手抄过钥匙往玄关走了,“……买菜。”

肖潇从工作室里追出来,半开玩笑说:“干嘛?鲍鱼鱼翅1折抢购吗?这么赶时间。”

丁幼禾扶着门,一边套上外套,“出来时候替我关下门。”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脸上挂着笑的肖潇,一点点敛了笑意。她做这行久了,看人有两把刷子,虽然跟阿禾那个小狼狗接触没几次,但就是能隔着他那看似人畜无害的脸,读出骨子里的狂狷来。

该怎么说呢?肖潇蹙眉,终于想到一个形容。

沉在海里的鲸吧。

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他脊背上、愿意露出来给你看的那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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