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那你后来怎么办了？”
“我现在也不挺好，一切都会过去的，说说你经手的方案，也许我可以给你建议，或者提供一些帮助。”
赵佳宁对小朋友印象不错，既然对方相信她，愿意倾诉，那她也不能就说几句安慰的话，能帮的还是要尽量帮的。
眼缘这种东西很奇妙，
再说了，粉她儿子就没有错。
裴音耸了耸肩膀：“我家是做建材生意的，我用了很多人脉，也非常努力才够到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森道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酒店品牌，这是一笔很大的订单，但是我家的长辈说，森道的总经理是个女强人，平时不苟言笑很刻板，如果知道负责项目接洽的人是个追星族，可能会失望，觉得不能信任，所以把项目给了我堂弟。”
这样一来，她半年多的努力全都泡汤了，还得被质疑不够沉稳。
想想都要烦死了。
“我知道森道，我还住过！哇你好厉害，不愧是学霸。”李诗茜一脸震惊。
后援会真是卧虎藏龙。
赵佳宁犹豫了两秒：“……总经理不苟言笑很刻板？其实传言未必属实吧。”
“也许吧，我也没见过对方，毕竟那位赵总很忙，而且哪怕能和森道签约，这也用不到总经理亲自过问。明显是长辈敷衍我的借口。”
话音一顿，裴音又问，“姐，你会这么说……难道是认识赵总？”
赵佳宁：“认识，也许我能帮你说一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能把你做的企划给我看看，今天带了吗？”
“当然可以，在我平板里！”
这位姐姐不像是在信口开河，裴音只是犹豫了几秒，就把文件打开递了过去。
她看人的眼见力还是有的。
赵佳宁花了五分钟，快速地浏览一遍文件，中肯地评价道：“挺不错的，条理清晰，难怪会选择和你合作。”
裴音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位姐姐虽然热心，但是未必能帮上自己。
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时候失望。
她笑了下又说：“其实我想开了啦，哪怕这次给了别人，可是我至少积累了经验，下次会做得更好。”
赵佳宁摇头，放下了平板：“我不认可你的说法，既然你前期很努力地争取合作，现在当然也要努力给自己争取机会。”
裴音怔了怔：“你说得对，我会再去和长辈说说的。”
哪怕机会渺茫，但是态度还是要摆出来。
赵佳宁微笑道：“好消息也许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吃完饭，赵佳宁又和小朋友去附近的私人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到了晚上八点才告别，各自回家。
——
陆不渝在沙发上滚了滚，再次翻了个面。
还是只有他一个人，陆挽不在的话，他都没有消遣时间和精力的项目了。
听到门锁响了一声，陆不渝迅速地坐了起来，保持端庄的姿势问：“赵总，你终于回来了！？”
赵佳宁应了一声，她抬眼看着玄关的镜子，随口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刻板不近人情？”
陆不渝怔了下，这就是您今天穿一身休闲的理由吗？
“您这是初老危机？”
赵佳宁：“再说一遍？”
女人不管多大年龄，都不喜欢听到那个字。
陆不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当然不是啊，赵总你看来起来既年轻又有亲和力。”
话音一顿，这才又问：“那您看我，今天像不像留守儿童呀？”
“不，毕竟没有这么硕大的儿童。”
陆不渝：“……”
好的，彻底聊崩了，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母子情。
第80章
赵佳宁简单地和儿子打过招呼，就上楼去洗漱。
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下楼拿东西，看到客厅里的灯都暗了下来。
陆不渝蹲在沙发上，抱着腿，拿着纸巾在全神贯注地看电影。
这是一部有点久远的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
赵佳宁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
—
深夜九点，陆教授停好车走进来的时候，陆不渝还在看电视。
这是一部十几年前的家庭剧，《有泪尽情流》。
看名字就知道是狗血剧。
陆教授微微蹙眉，什么情况？转念一想，算了，只要不危害社会，由着他去吧。
他搞不清儿子的想法，就像对方永远搞不清高数一样。
——
陆挽和陈念卿录制完节目，当天就赶着回学校。
两个人商量后，定了晚上八点的机票。
时间有些紧，和其他选手聚完餐，就得往机场赶了。
哈利开车送机，倒是方便了很多。
他们周五过来，录制两天、周日晚上就马上飞回去，这样也不耽误学校进度。
明天刚好周一，可以照常上课。
除了来回疲惫了点，不过陆挽的精力完全可以应付。
尚德中学的毕业生，有一半都是要去留学的，高三也没有多少紧张感，课外活动依然丰富。
陈念卿不着急，陆挽想快点回去。
尚德的学费多贵啊，换算下来每天都是钱啊！影响她学习的人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哈利还得过两天才能走，画展还没有结束。
其实他也纠结了很久，应不应该来送两位去机场。
这事不能多想，有点虐。
但他就是喜欢自虐，于是屁颠屁颠地来了。
哈利叹气道：“陆总你不是拿了奖学金，还免除了学费，这没太大关系吧，不如玩一天再走？”
陆挽：“那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再说，学校给钱让我读书，如果我不去，那他们不是亏了吗？于公于私都不行。”
陈念卿侧过脸，微笑道：“是这个道理，我很赞成。”
哈利：“……”
好吧，学霸更有话题可聊。
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自虐得又痛又爽。
——
陆挽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客厅里，陆不渝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剧又换了一部。
陆挽以前零碎地看过几集，叫《永不回头》。
陆挽不去打搅对方的雅兴，直接上了楼。
二楼也有个小客厅。
陆家夫妻本来以为女儿明天才回来，所以有些意外。
陆挽想了下问：“陆不渝……他没问题吗？”
这都大半夜了，还不去睡美容觉。
赵佳宁抱着胳膊：“其实我有想过，明天带他去看医生。”
陆教授：“哪里这么夸张？”
陆挽点头：“小葵花妈妈开课了，孩子大半夜不睡觉怎么办，多半是皮的，打一顿再睡一觉就好。”
夫妻俩都笑了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简单地聊了几句，想到陆挽明天还得上学，他们回了卧室。
——
一楼偌大的客厅，陆不渝依然在看电视。
他今天看这些，也没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