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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追求(7)

作者: 问鬼 阅读记录

俞白面不改色,一手抓着吊环,一手把老人家扶过来,“您请坐。”

年轻女孩咬着唇讷讷道,“真的对不起,我、我再帮你也找一个……”

“没关系”,俞白解释,“不要误会,家里姐姐要开个瑜伽班,逼我给她做学生试教,没想到动作不到位,血流不畅,所以脚麻,走路有些怪而已。”他鲜少撒谎,但是这个谎言讲了太多遍,已能做到面不改色,流利顺畅。

女孩子大松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说着抿着嘴笑起来,“不过你一看就不是。”

老人家也说,“年轻人样子这么俊,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俞白笑一笑,就最近的站下了车。

手机这时候响起,是他母亲的电话。

他母亲很少这样早打电话,心里便很担心是出了事,“妈,怎么了?”

他妈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你这孩子,接到妈妈的电话,紧张什么?我就是人老了,醒的早,再想睡就睡不着了。”

俞白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清亮些,“妈,我才二十几,你怎么可能老?不许你瞎说。”

“这么大孩子,还撒娇呀。”忽然咳起来,好一阵才缓过来。

俞白嗓子微哑,“妈,哪里不舒服?”

“能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要换季了,嗓子痒”,他妈叹口气,“时间真快呀,前两年我还在跟你爸说没见你跟女孩子交往,也不知道哪个年月才能抱上孙子……俞白,我梦见你爸爸了,醒来后觉得,这世事真就像那戏里唱的一样,人生难预料,回首繁华如梦渺,我有时候真怕,一醒过来,你像你爸爸一样突然就……”

“妈!”俞白打断她,沉默了一秒,笑着说,“妈,别想那些,我们说些高兴的事吧,你知道吗,市里搞文化节,请了我们剧团去唱戏。”

“真的?那你、让你唱么?”

“当然”,俞白颇有几分傲气地说,“就算我的嗓子没有以前好,要比过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你这孩子,这么说话还不都把人得罪光了吗?”

俞白像个孩子一样用不服气的语气说,“我这是跟您说呢,面对别人,我当然不会这样。”

他妈松口气,有些骄傲,“我们俞白,从来都是最懂礼貌的,戏也是唱的最好的”,又嘱咐他,“不过,还是要注意一点,现在不比从前,嗓子伤了,难免要被人挑毛病,要做好心里准备,到时候不能发脾气,知道吗?”

俞白说,“哪里不比从前?排练的老师改编的时候还要问我呢。”

“你这孩子,怎么反倒比以前还要骄了?”他妈嘴上这样说,却是真心笑起来。

俞白便也松口气,应着,“您放心,我会好好跟大家相处的。”

他妈又问,“你们演哪出戏?”

俞白便说,“演程派的精典老戏《春闺梦》,我唱张氏。”

他妈惊喜地道,“真的吗?那你好好练啊!”

母子俩又聊了几句,他母亲的心情明显好多了,俞白哄着她,又叮嘱她注意身体,这才挂了电话。

却沉默地站在原地。

高楼将人困于这四方天地,天空阴暗低沉,望不到边际。

好一会儿,他慢慢将手插进口袋里,又默默地向前走。

城市里巨大的LED屏亮了起来,里头播放着著名坤伶兼歌手傅清沅的代表作《竹精》,清雅的声音唱着——

本是些风花雪月,都作了笞杖徒流。谁把那一片痴心付人间,岂料容身地全无……

容身地全无,俞白想,那不是我。

多少人天生嗓子不好,多少人天生残病……我一出身就比别人得到的多,失去一点,难道就要自怨自怜,自以为比别人艰难吗?

别人同情我,我就要自怜,别人嘲笑我,我就要自卑吗?

他表情漠然,大步往前,虽然不快,却十分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玲ya、4234247、茶糜baby以及思娇的地雷~\(≧▽≦)/~,谢谢支持!

☆、算计

娱.乐城这种地方,自然是愈夜愈热闹。

俞白上的是白班,又当了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自然没多少事做。虽然这职升的毫不得人心,底下不少人窃窃私语,甚至有侍应生知道他脾气好,当着他面就敢碎嘴,含沙射影,极为难听。

赵经理本来以为依他那薄皮闷葫芦性格一定受不了,谁知他一概当没听见,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按时点卯,按部就班做事,倒让赵经理刮目相看。

其实,心里自然也有不舒服的时候,特别是有一次去上洗手间,洗手台两个小M.B说他因为爬了人的床才升的职。这本没什么,但是那两人因为职业特殊熟知床.上那些事儿,描绘的绘声绘色,有一人甚至假装自己是他,在那里淫言秽语嗯嗯啊啊个不停,俞白在里面听的又羞又怒,恨不得直接推门而出揍他们一顿。

但是冷静下来就劝自己,说到底是自己没有凭本事升职才惹来非议,既占了便宜,受些口舌之过又有什么呢?于是就忍了过去。

俞白一开始没把在娱.乐城做西点师傅的事告诉周涛,现在换了职位,不用上夜班,他才敢说。

周涛开始不放心,觉得娱.乐城目的不纯,俞白这样子,作为顾客去喝酒的可能性尚且不大,又怎么可能做经理助理,管整个娱`乐城呢?

直到俞白说遇见了个有势力的老同学,顺带给安排的,周涛这才放了心,但还是一再嘱咐他小心些。

至于贺长鸣,他没有再出现在俞白面前,这让俞白放了心,只在心底提醒自己,日后若有机会,要记得还他这次的恩情。

俞白再见贺长鸣,已是一周后。

因为娱.乐城月营业额比上个月足足高了二十八个点,老板高兴,大手一挥,把几个负责人以及娱.乐城很受欢迎的表演明星都留了下来,说是一起吃饭。

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自然热闹的很,连脱.衣舞都出来了,俞白不习惯这种娱乐方式,在一群人中格格不入,如坐针毡。

偏偏不知谁起的头,都说恭贺他升职,轮番敬他,他不善口舌之辩,根本避无可避,就这样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醉了。

再醒过来已是半夜,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起初是感觉有人推他,不想理,后来被推的不耐烦了,才不得已睁开眼睛。

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如坠冰窖。

薄被之下,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耳边似有惊雷炸裂,他瑟瑟发抖,却福至心灵地想明白:老板升他职,留他吃饭,目的就是为了灌醉他,将他送人!

心中冰凉,却只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句话:冷静,陈俞白,不许叫人看笑话。

他慢慢起身,肩膀上有丝凉意,忽然,一双男人的手搭上他的肩。

他一动不动,等那人身体靠近,突然反手一拳。因为有练戏的功底,去势又准又狠,但是搂着他的人头一偏,一把就将他的拳头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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