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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亲三分爱(26)

作者: 牛米 阅读记录

“想通了?”林文言问他。

苏晔笑了笑:“我想我是心胸太狭窄了一点。”

林文言一口酒含在嘴里,古怪地看着他:“来,说说看,我倒是好奇了,你想这么半天是想到哪条岔路上去了?”

苏晔犹豫了一下,告诉林文言,他自己从来没有吻过子君的事实。

林文言半晌无语,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良久喷笑出声:“Oh my gosh,请原谅,等我先笑一会。”

不可置信,林文言用看火星人的眼光看着他,一会平静下来后,他倒是没有再打趣苏晔,只是很平常地说了一句:“有一天,你一定会发现,会有另一个男人去吻她。”

苏晔回到家的时候,子君正靠在床头上看书,看见他进来,笑了一下,“怎么回来这么晚?”

苏晔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粉红的唇上,“和林文言一起去喝了点酒。”

她点了点头,放下书就缩进了被子里,“那快去洗澡吧,我先睡了,等你等到现在,困得不行。”

苏晔拉住她:“有事和我说?”

“能有什么事,等你回来不是应该的嘛。”她说。

“今天和宋绪文叙旧叙得怎么样?聊得好吗?”他语气正常地问她。

她看他一眼:“能有什么特别的,他就是回来办事的,过两天就回法国了,应该也不会再回来。”说完她再次缩进被子里。

苏晔鬼使神差问了她一句:“你刷牙了吗?”

“什么?”子君一愣,有些好笑,“你喝酒喝多了吧,当然刷了,睡前刷牙是基本卫生准则,所以,你也快去洗洗吧。”

他又冒出一句:“用漱口水漱过口吗?”

子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翻过身去。

你干吗老是对我翻白眼,苏晔很想这样问她,他想他一定是酒喝多了。

他硬把她扳回身来,忽然俯下身,鼻子凑近她的唇:“我闻闻,”又迅速退开,“没刷干净。”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瓶新的漱口水,打开递给她,“漱口。”

“你神经病啊,绝对是喝醉了。真是的。”子君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刚才那一刹那,他突然的靠近,让她误以为他会瞬间吻上她,她的脸一定红了。

苏晔看着手里的漱口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含着,直到嘴里刺痛到无法忍受,起身走进厕所吐掉了。他洗过澡套过睡衣也爬尚了床,子君安静地似是睡着了,他伸手按掉床头灯,轻轻躺了下去,侧过身在黑暗中凝视她的侧脸,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在黑暗中轻声说了一句:“睡吧,明天开始上班了。”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靠近她,把她覆在自己身下,他的头一低,吻落在她的唇角,然后带着灼热的气息一路朝下而去。

他的心酸痛到无以复加,仍旧无法吻她。

接下来几天,子君一直觉得苏晔怪怪的,他似乎总是偷偷看她,之所以说他偷偷的,是因为一旦她看过去,他就转开了目光,弄得她也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当然不会知道,这几天苏晔的眼睛总是有意识地看向她的嘴唇,她吃东西,她说话,她抿唇,她笑,他的目光总会刻意落上去,他试图找出一个可以让他心悸的时刻,就可以扑上去吻住她,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就顺利了吧,他想。可那个能让他产生冲动的时刻迟迟不来,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内心波澜不惊,她的双唇泛着健康的粉红,下唇比上唇略厚,唇形很美,对异性来讲应是很具有吸引力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you惑不住他,难道自己真的是一点也不爱这个女人吗?可是怎么会?他和她相处一直很舒服,他对她的身体甚至有些微迷恋,有时候,在工作的间隙中,他也会想起她,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浅吟辗转,他不是不动情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吻不下去呢?

突然地,林文言的话浮现出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发现,会有另一个男人去吻她”,他顿时表情一凝,内心一阵瑟缩。

情人节前夕,苏晔接到一张毫无头绪的结婚请柬。因为他和子君两人拿着那张请柬研究半天,对上面新郎和新娘的名字毫无印象。

会不会是哪个被他们遗忘了名字的旧同学寄来的?苏晔想。那么多同学,他们不可能每一个名字都还留有印象,可是,如果是一个名字都没有留下过印象的同学,又怎么会给他寄来请柬呢?

过了两天,罗父打来电话告诉子君有一张请柬寄到了家里,子君让罗父打开看看,一听,和寄给苏晔的是一样的。

那即是说,这个人认识两人,但又不知道两人结了婚,于是分别寄到了各自的家里。

因为好奇,苏晔和子君搬出了相簿,找出初中和高中的毕业照片,对着名字一个个地找,没有!更不可能是大学的同学,大学时两人不同专业,就算寄了也绝对不会同时寄给两个人,何况现在还不至于连大学时候的同学名字都会全无印象。

“只能是小学时候的了。”子君笃定。

“小学的毕业照搬家那年没收好,弄丢了,我这里没有。”苏晔说。

子君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从娘家搬过来,相簿也留在娘家,她想想说道:“我的照片都是我妈收着整理的,我回去问问她。”

于是第二天下了班子君就直接回去了,翻出小学时的毕业照,一对照,仍旧是没有。

这下两个人彻底疑惑了,子君惊恐笑道:“总不会是幼儿园的同学吧。”

苏晔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究竟是谁呢?能共同认识他们的除了一路以来的同学外,只剩立晔的同事了,可也没有符合新郎或新娘的名字。

独独寄来一张请柬,毫无只言片语,真是直到最后想破头都毫无头绪。

那几天,两个人为了弄明白新郎新娘究竟是谁这件事完全走火入魔,分头再打电话去问朋友,没人知道,也没人收到一样的请柬。

林文言和苏晔开玩笑:“很有可能是你某任前女友。”

苏晔讪笑,不可能,他交过四个女朋友,不至于连女朋友的名字都记不住。

林文言又说:“那就是暗恋你家子君或者暗恋你的某个人,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叫你们去见证一下。”

苏晔更是无语,这种可能性也太渺茫,就算有这种可能性,那也不应该同时寄给他们呀。

“为什么不可能?就有这种脑袋锈掉的人。”林文言说,“同时再寄给你们俩,那就是真是你们都认识的人,只是你们贵人忘事,把人抛脑后了呗。”

完全是因为太好奇,所以最后在婚礼那天,两人决定提前些过去,弄清楚,否则怕闹笑话。

两人果然去得很早,婚礼在酒店举办,本来还寄希望于在签到台可以看到新郎新娘的照片,竟然没有,引导宾客的指示牌上只写上了新人的名字。因为一直想不起来新人是谁,两人心里都带着些歉意,所以红包就包得丰厚了些,接过红包的伴娘脸上的笑就真诚了几分,热情地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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