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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太子当外室(66)

“怎么又要出门?”

于是她便十分有耐心地,把自己要去干什么说了说。

大致就是她有个打小一起长大好姐妹,最近丈夫竟从外面弄了个女人回来,她怕被人欺负了她的好姐妹,所以要去陪几天。

这是说的吴锦兰?

她可真是编起谎话,眼睛都不眨。

可看看她总想躲自己的样子,再想想有景跟着,又是去办正事,纪景行自然别无二话。

之后,颜青棠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总觉得房里的灯一直未熄,她想叫了素云来熄灯,又突然想起昨晚书生睡在她这儿。

想到这里,她稍微清醒了一点,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

乍一睁眼,灯光有些刺眼,她看了好几眼才发现书生没有睡下,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

她睡得迷迷糊糊,反应迟钝,心想这书生真用功,半夜都不忘看书。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在自己房里,从哪儿拿的书来看?

顿时清醒了,忙睁大眼,去看那书皮。

霎时她脸色变了,忙撑起来要去夺那书。

没夺到,反而被人压住了。

“小生没想到,太太竟看这等书。”

什么书?

讲男女之事的书,还有避火图。

苏小乔知晓她要行事,还要隐藏自己的完璧之身,既要隐藏,最起码要会懂得怎么做,以免露陷。

可这种事,光用嘴教也教不会啊,于是就送了她几本讲男女之事的书,和带画儿的避火图,让她拿回去自己研究。

这是其中一册。

之前颜青棠没少趁着晚上睡觉时,一个人躲在帐子里看,看得面红耳赤,又不得不看。

这不,研究完就随手塞在枕头下了,素云收拾床时,估计按照她的习惯没敢乱动,谁曾想竟被这书生发现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耳根子一片热。

这次是真红,不是装的。

忙推开他,又往床里头钻去,逃避之意明显。

他显然不想让她逃,追了过来。

“太太看到哪一页了?”

这还用问?

她看到的地方,被她折了一角,他都看过了,还要问她?

明知故问!

“太太可是看到了这里?”

他把书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她就是不看,紧紧地闭着眼睛。

这时,她被人从背后压住了,耳垂又被人咬了一口。

他含糊道:“太太既好奇这般,要不我们就按图索骥试一试?”

次日醒来,书生已经走了。

幸亏他还知道给她留面子,没缠到都起了才走。颜青棠揉着腰心想。

走,必须得走,马上就走,不然她命都别想要了!

连早饭都没吃,颜青棠就带着人匆匆出了门。

这次没带磬儿,留他在家中给那主仆二人作伴。

回到颜宅,她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心想去哪儿找那个景。

之前他们就是在颜宅分开的,他走时说去找钦差大人,那她现在要离开苏州,又要去哪告知他?

正想着,一道黑色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晨阳正好,洒得满屋子细碎金光,他从门外背光走来,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马尾高翘,身姿挺拔,如琼林玉树。

少年,身条真好!

颜青棠心中赞叹,忍不住就想若让书生脱下大袖青衫,换成这么一身衣裳,也不知孰高孰低。

书生应该不如景,虽然他身上也结实,但毕竟是个读书人。

不像景,从小习武,必然浑身都是腱子肉。

就像那回,她不过不小心撞上去,就把她撞得生疼,可书生——脑中不由地浮起昨晚书生起起伏伏、挥汗如雨的模样。

想得她脸就是一红,忍不住咳了一声。

一旁的素云还以为姑娘噎着了,忙去端茶来。

殊不知颜青棠手里就端着粥,还用得着喝茶来缓解?真是越帮越乱。

这时,景已经走到她面前来。

“你怎么了?”

“没事。”她没忍住用手扇了扇脸上的热,“你来的正好,可用过了早食?若没用,就一起坐下来用些,我已经让人去备船了,等会就出发去扬州。”

景自然没用。

于是便一同用早食。

期间,景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方才的脸红有些怪怪的,而且她怎么眼神闪闪烁烁的,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第42章

◎像一条护食的大狗◎

从苏州到扬州走运河最是便捷。

但由于是逆流而上, 会比顺流而下要慢,所以一般需要走两三天。沿途会经过常州府、镇江府,等到过了瓜州, 就差不多到扬州了。

因为是赶路, 沿途不打算做停顿,因此船在临行之前,要备上足够一船人用三天的食物及水。

这些准备颜家下人都做习惯了的, 赶在午时之前,一行人上船启程。

接下来三天,一行人都是在船中度过。

幸好这船还算大,护卫和下人们自有打发时间的乐子, 颜青棠则忙着看卷宗看账本,看之前她爹留下的书信。

倒是景, 也不知他何时就跟宋天那群护卫混熟了,护卫们在船上没事, 便会帮船夫下网捞鱼, 有的则自己垂钓,权当给船上换换伙食。

一天下来,景手里也多了根鱼竿。

别人都是在舢板上钓, 他倒好, 最常坐的地方是颜青棠书房的窗子上。

“你这么钓,能钓着?”

颜青棠揉了揉额角,来到窗前。

她自诩也是个做事专心之人,但架不住这个人太显眼, 哪儿不去, 偏偏就非得坐在她窗子上。

杵这么个大活人在眼前, 能专心?

景没有说话, 手腕一抖,鱼钩飞出水面,随着鱼钩上来的,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鱼在空中挣扎着、跳跃着,随着鱼线落在舢板上,下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显然下面还有人帮他捡鱼。

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

颜青棠不禁侧目,又觉得他有些显摆的意思。

怎么她刚质疑他能否钓起鱼来,他转眼就钓给她看?

景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手腕又一抖,鱼钩再度落入水中。

颜青棠眼尖的发现,那鱼钩上并没有被人放鱼饵,正想出声询问,哪知景突然说话了。

“你每日看那些账册,难道就不厌烦?”

她瞅了瞅水面,不答反问:“你该不会以为做生意,就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下人去做?”

他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就如同他代父皇处理朝政,也是一堆一堆的折子要看,要长时间伏案。

可她是女子。

在他印象里,女子应该做什么?

大概就像母后,或者那些官夫人们那样。每日只管插花喝茶、看戏看话本、穿好看的衣裳戴美丽的首饰,与人说说闲话。

当然也会主持中馈,但这只占她们很小一部分时间。

哪像她,这两天大概是在船上,也不能做其他事,她几乎账册不离手。若你哪会儿看她没看账本了,那定是在看他给的卷宗,或者那叠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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