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养个太子当外室(39)

颜青棠点了点头道:“找人给苏大家送信,告诉她我没事。”

李贵领命,忙去安排。

而这边颜青棠上了车后,便看到哭得眼睛都肿了的素云。

“姑娘……”

“好了好了,我没事,我的命这么大,怎可能有事?”

素云扑了过来,也不说话,就趴在她怀里哭。

哭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姑娘,你的衣裳怎么全湿了?”

都落水了,肯定全湿了啊。

不过湿衣裳外罩了件黑色披风,是船上的人送给她的。

“先回去再说。”

见她面色疲累,素云忙抹了抹眼泪不敢再问。

马车轱辘缓缓转动,迈入夜色中。

临到门前时,颜青棠才意识到自己回来晚了,也不知会不会惹那书生起疑。

哪知进屋后才知晓,那书生中午也出去了,说是同乡聚会。

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一个书生去见同乡聚会,左不过就是些茶会诗会之类的,若是碰见同乡中有人富裕,说不定还要一起去喝顿花酒。

由于经常在苏州出没,再加上还有苏小乔,颜青棠可是十分了解这些所谓的文人书生的做派,不然她也不会想找一个贫寒书生,越穷越好。

这个点儿还没回,难道他也去喝花酒了?

颜青棠心中暗想,忍不住蹙了眉。

这时,素云已经去烧好热水了,服侍她去浴间沐浴。

浴桶里不光放了姜汁,还放了些去姜味儿的香露,颜青棠沉在浴桶里泡着,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

舒服之余,她在想那位钦差大人为何什么也不说,就让她走了?也许是想去验证她所言是否属实,毕竟大官找人合作,也不会随便找个人。

又想,这个时候那书生都没回来,难道真去喝花酒了?

澄湖岸边,送走了那位爷,陈越白转身进了船舱。

此时,花船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莺声燕语,乐声不断。

陈越白睨了舱中一眼:“行了,都收工。”

那些莺莺燕燕们当即一哄而散,被围着的几个男人站了起来,面色尴尬。

“老大,这就结束了?”

“怎么?还舍不得?”

“怎么会……”

几个人嘻嘻哈哈打着笑场。

陈越白摆了摆手:“行了,都回去吧,从明儿开始大概会忙起来。”

“怎么了?老大,难道跟方才……”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都早点回去歇着!”

丢下话,陈越白转身出去。

另一边,纪景行睨了睨一边走着路一边打着哈欠的同喜,他嘴角上还沾了一抹油,在月色的照耀下分外明显。

“给你准备吃的了?”

同喜当即露出一个笑容,道:“疾风司的人真是好客,给小的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有鸡,有鸭,还有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平时受了多少虐待。

“回去后若有人问起,知道该怎么说?”

“就说公子与同乡聚会,喝酒误了时辰。”

可他身上却没有酒气。

纪景行不禁后悔方才应该让陈越白给他准备些酒的,花船上酒都是现成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之后路过某家酒铺时,他让同喜进去买了一瓶酒。

把酒洒在衣摆和衣袖上,酒瓶子扔在路边,就算解决了。

回到小院,大门果然已锁。

同喜上前轻敲几下,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

是磬儿。

“季公子怎么才回来?”

同喜忙道:“公子的同乡拉他喝酒,在场的人又多,便不小心误了时辰。”

“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说完,他锁上门,一溜烟跑回西厢。

纪景行看了看正房,里面的灯正亮着。

已经回来了?

天有些闷热,纪景行生性爱洁,一日不沐浴就难受。之前在客栈不方便只能用布巾擦一擦,想到这房子里有个浴间,再闻闻身上那劣质酒的酒气,回到屋后,他命同喜去烧水,打算沐浴一番。

同喜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说,浴间里似乎有人。

有人正常,但也不会一直占着,纪景行也没当回事,等同喜回来说水烧好了,他便拿着干净衣裳去了外面。

刚走到厨房门前,旁边浴间的门打开了。

一阵水气缭绕,穿着寝衣外面随便套了件袍子的颜青棠,从里面走了出来。

长发洗过了,蜿蜒而下及至腰间,因为没擦干,正顺着发梢往下滴着水。

白皙的皮肤,绯色的寝衣,衬得她面色红润,似眉目带春。

她睨了他一眼。

不同于昨日神色,隐隐带着一丝挑剔。

挑剔?

似乎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还要强忍着。

纪景行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拱手迟疑道:“颜太太?”

“季公子沐浴啊,我用好了,素云正在里头收拾,收拾好你就能用了。”

两人交错而过。

颜青棠迟疑了脚步。

纪景行察觉到,也停下脚步。

“季公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她转过身来。

“太太有话便说。”他拱手道。

颜青棠看了他一眼,还是觉得这书生长得很俊,很顺眼,人也有礼,应该不是那种喜欢风月场和 花天酒地的男子。

说不定只是同乡硬拉着他去喝花酒,他推迟不过呢?

教一教,还是能回正道的。

“季公子来此赶考是为了功名,也是为了证明十年寒窗没有白读。离院试还有不到半月时间,季公子当以读书为主,千万莫临了误了自己。”

第25章

◎灌醉他!◎

“误了自己, 此话怎讲?”

颜青棠心里埋怨他有些笨,怎么说话就这么费力,不像之前那位钦差大人, 不过寥寥几句, 便彼此心知肚明。

可转念一想,他不过是个小地方来的贫寒书生,估计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哪里懂得什么言下之意话下之意,更不懂像苏州这种繁华且风流窝到处都是的地方,是很容易腐蚀人心的。

君不见,多少学子一趟赶考, 沉迷于烟花之地风流乡不愿醒,最终落个功名没拿到还倾家荡产的地步。

“季公子, 你是外乡人,大概也是第一次来苏州, 不知道在苏州, 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例如那些站在岸上就能看见的花船。”她故意敲打道。

又说:“烟花之地风流乡,蚀人心魄坏人前程,季公子当牢记。”

她怎么知道自己去花船了?

那花船是疾风司的暗线, 作用就是刺探与监视, 船上的花娘乃至寻欢作乐的客人,都隶属疾风司。

再一看她神情,不对。

不是洞若观火,反而是可惜、怜悯, 加一点点感叹。

再加上之前那股子嫌弃?

她这是误会他上花船喝花酒了?

之前她说求助挚友, 才帮她上了谢兰春的船, 这位‘挚友’必然与谢兰春相熟, 说明也是个风尘女子。

显然她自己就是青楼勾栏的常客,现在竟挑剔他上花船喝花酒?

上一篇:匪将 下一篇: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