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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太子当外室(203)

正确来说,是俞怿根本没把输赢放在心上,他更重视的是挑战。

颜青棠正因为看出这点,才会针对他性格,最后出了那样一题,算是耍了点小聪明,若他不上套,指不定最后谁会赢。

这种情况,纪景行自然不好说什么。

“俞大人,有何事?”

俞怿眼睛红红的,蓬头散发,表情直愣愣的。

“我还是没弄明白,我到底是陷入了何种逻辑困局,为何明明一道题,这种思路解不通,可换一种思路就通了,若这种答案是对的,应该正推反推无论从角度去推,都该是一样的答案才对。”

一时半会,颜青棠也没办法跟他说清楚,尤其一旁还有个人虎视眈眈

想了想,她道:“这样吧,俞大人,我再与你出一题,你若能把这道题想明白,大概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你说。”

“说一人去买葱,问葱价几许。卖葱人答:10文一斤,这些葱总共一百斤,也就是一千文。可这时买葱人却又问:葱白几文一斤,葱绿几文一斤?卖葱人想了想说:葱白七文,葱绿三文。”

“于是买葱人都买了下,但要求分开买,最后称了称果然葱白五十斤,葱绿五十斤,合起来正好是一百斤。按照计算,葱白是七文乘以五十斤,三百五十文,葱绿是三文乘以五十斤,一百五十文,于是买葱人付了五百文,就拿着葱走了。事后,卖葱人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何本来要卖一千文的葱,现在却只卖了五百文。”

说完,颜青棠放下车帘,示意同喜可以走了。

留下俞怿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停驻不动。

车上,见他挑眉看着自己,颜青棠解释道:“我觉得把俞怿留在钦天监,有些屈才了,他若能兼任去学府当个讲学先生,实乃学府之幸。”

“所以你又给他出了一题,就是为了吊着他去学府当先生。”

颜青棠并未隐瞒心思,点了点头。

“你很欣赏他?”

“他是个人才,说是天才也不为过,我不如他多矣。这次能赢了他,其实也是我动了小聪明,有些欺负人了。”

她由于常年做生意,思维十分活跃,因为不够活,生意就做不了。可对方却是长年累月研究算学,自然不如她。

那两道题说白了就是偷换了概念,专门把人往误区里带,属取巧之法。

见她言谈之间不乏对对方的欣赏,纪景行的心仿佛被浸在陈醋里泡着,酸得都溢出眉眼了。

“就这么欣赏他?”

这时,颜青棠才反应过来,失笑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我什么表情?”

他嘟囔道,话里话外都带着醋味。

“我不过觉得他是个人才,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哪都没想,反正不准你欣赏他!”

他将她一把搂过来,霸道说。甚至已经在心里动了如何隔开两人的念头,当然这件事肯定不能跟她说。

之后二人自是一番腻歪,快到琼华殿时,颜青棠突然想起她似乎遗忘了一件事,可一时被他分心,又没想起到底遗忘了什么事。

直到晚上睡下时,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把昦儿带回来了。

这两个月,由于她忙着研究算学,他又很忙,昦儿就一直放在凤栖宫皇后那。每次二人总是说,抽空把儿子抱回来,哪能一直麻烦皇后娘娘带着,但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遗忘。

现在静静想一想,昦儿还只是他们第一个孩子,若是他为长兄,以后若有了其他孩子,他们又忙起来,岂不是昦儿也要像他小时候那样,管着弟弟妹妹了?

一想到这,颜青棠顿时有点理解公公了。

这场比试后续效应绵延了许久,之后增设特科之事,在朝堂上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少不得还有人小声抗议几句,但都被几句话就堵了回去。

毕竟比试是你们答应的,如今输了可不能反悔。

借着这股势头,朝廷顺势昭告天下,将在今年八月各地乡试中增设特科,择优而取。

反正是第一年,大梁幅员辽阔,总能取几个,要的不过是开个好头,后续就好办了。

与此同时,算学府也在京郊建了起来。

这地方以前是个皇庄,占地颇大,里面的建筑都是现成的。当然改成学府后,有许多建筑都要改动,但皇家做事,自然迅捷无比,正好赶在八月乡试结束,算学府建成并正式开学招生。

关于算学府的消息,其实京城当地百姓早就知道了,而京外各地百姓,还是各省乡试后,才得以知晓。

都知道金举人银进士,此言也恰恰说明举人比进士更难考,可今年由于商科首试,竟录取了不少专门考特科的举人。

而且据考过的人说,这次的考题并不难。毕竟是首试,什么东西都是前面简单,越到后面越难,因为考的人会越来越多。

这一消息让无数人饮憾,生恨自己的消息太闭塞,还有些人是有所耳闻,但觉得情况不明,就把三年一次的乡试浪费在特科上,这种行径实在太傻,因此还嘲讽了那些去考特科的人几句。

如今看来,哪是人家傻,明明是自己蠢。

现在倒是后悔,但后悔也晚了。

这些消息一经传开,顿时让无数人在特科上动心思,但由于早年大家都从文,少有人有算学这方面的涉猎,突然改学另一科,一时也无从下手。

这时听闻说京城开了一个算学府,山长竟是当朝太子妃,就是那个赢了文武百官,以此推动了增设商科的那位。

一时间,涌往京城求学之人无数。

本来算学府只打算招学生三百,后来因找来之人太多,不得不进行扩招。

以至于后来因涌来的人实在太多,不得不再增加入学试,只有通过入学试的人,才能来此求学。

这正符合了之前那句‘开始简单,越到后面越难’之言,因此也滋生了各地有人专门开设教人商科类的学馆,人人都以先学基础,再入算学府为目标。

当然这是后话。

就在外面因算学府闹得沸沸扬扬之际,眼见颜青棠快要出孝了。

当下守孝,斩衰并非三年,而是二十七个月。

与此同时,关于太子大婚的筹办,也进入了尾声,只等到了吉日,便可举行婚礼。

临着前一个月,颜青棠命人把颜莹等人接到了京城。

自然不是住在宫里,也并非西苑,而是在京中另设一处宅子,做了颜府。

这地方是颜青棠早就命人办下的,反正也不急,各种修葺布置都慢慢来,正好宅子修好了,颜莹等人也进京了,颜青棠便随之一同搬回颜府。

不过此时,离大婚之日也没几天了。

嫁妆是早就准备好的,从赐婚圣旨下来,颜青棠见大事已定,就命陈伯他们在为自己准备嫁妆。

加上她爹从她幼时便开始为她攒下的嫁妆,足够应对任何场面。

到了发嫁妆当日,别人都是上午开始,能发到中午已经是嫁妆极多的了。她的发嫁妆,却是一车接着一车,一担接着一担,从上午绵延不停一直发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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