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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太子当外室(150)

“姑娘,这倭国是有什么问题?”

颜青棠摇了摇头:“倒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一件事我心中有些想法,这事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楚,本身我想法也很模糊,需要多一些的消息来佐证。”

何事?

李贵一头雾水,还是没听明白。

颜青棠知道他也忙。如今李贵领了官身,是海市衙门下一名主事,七品官衔。

不要嫌这七品官衔小,要知道堂堂江南织造,也不过五品官衔,属于官位不高,但与各省督抚平齐的地位。

海市衙门暂时还归属江南织造局,织造不过五品,下面的官员自然官位更不会高。不过就如同织造一般,虽然官小,但十分吃香,如今谁不知道海市衙门是热灶。

“行吧,你先去忙。不过别忘了我让你学洋人话的事,最好让交易行的人都学一学,学会了没有坏处,以后会有大作用。”

“姑娘,我正在学,其他人也都在学,尤其那个赵金牙,他竟跑去找那个洋人传教士学,赶明我也去。”李贵说。

只差明说那个赵金牙实在太狡诈了。

“好学是好事,行吧你先去忙。”

李贵下去了。

颜青棠则坐在桌前,时而沉思,时而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这时,六子来了。

“姑娘,家里出事了。”

等颜青棠坐着马车回到家,窦风和苏小乔正在客院里闹着。

一见颜青棠来了,苏小乔忙跑过来藏在她背后。

“苏小乔,你给我过来!恶婆娘,这事你别管!”

听他又叫自己恶婆娘,颜青棠不禁给了窦风一个白眼。

“到底怎么回事?”

“青棠,他就是那个给我赎身的男人,就是他天天照三顿打我!”苏小乔慌不择乱道。

“我日日照三顿打你?我怎么打你了,你说说?”

窦风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差点没七窍生烟。

苏小乔红着脸支支吾吾:“反正……反正你就是打我了!青棠,你快让人把他赶出去!”

颜青棠与窦风也算熟识,此人虽嘴贱粗鲁,但不至于做出打女人的事。苏小乔本就是个不省心的性子,之前她就猜测其中可能有什么猫腻,果然其中有不少猫腻。

“你们两个好好说,不要吵……”

这时窦风也没什么耐心了,一个大步走过来,抱起苏小乔就往肩头上一扛。

“我回去跟她慢慢说,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也不顾苏小乔哭爹喊娘,扛着人就走。

“……你放我下来,青棠……窦风,你这个死男人,臭蛮夫,不讲理……快放我下来……翠儿……”

随着两人离去,苏小乔的声音很快消散在风中。

颜青棠不禁看了纪景行一眼,两人对了个颇为无语的眼神。

“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两人回了正院,纪景行扶着颜青棠让她坐下。

随着时间过去,这些日子颜青棠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大了起来,简直就是见风长,身子也渐渐有些笨拙,以至于纪景行总担心她走路摔着。

这时,她有孕的事,就藏不住了。

不过她日里几乎不在外面露面,顶多去去海市衙门,因此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跟窦风说了组建水师的事……”

他将大致过程说了说。

“既然要买火炮,还要买海船,你有银子吗?”

不愧是颜青棠,一语中的。

其实纪景行有没有银子,她再清楚不过,海市衙门的帐,因为没有放心的人管,她如今时不时还看一看。

织造局那边不用说,那边更像是纪景行的一个落脚地,至今里面还是小猫两三只,他似乎也没有添补的打算,朝廷倒是给织造局拨了十万两银子,但那银子还她了。

“需要多少,二十万两够吗?”

“棠棠……”

纪景行脸色赧然,颇有一些尴尬的模样。

颜青棠站起来,去里间拿了个小盒子出来。

盒子不过巴掌大,里面装的不是银票,而是一块很小的印信。

她先手书了一张取银的字条,又在字条上盖了印。

纪景行好奇问:“你银子没有放在票号,那放在哪?”

若非颜青棠知晓他身份,还真要以为他在打自己家底儿的主意。

“一般有钱的人家,都不会把自家的鸡放在别人那里,银庄票号不过为了方便偶尔用一下罢了,也许你乍一看去并不起眼的商人家,家中某处就埋了不少银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字条递给他:“你让你的人拿着这封手书去盛泽找陈伯,他自会把银子给你,不过你得弄艘船去装。”

毕竟二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本身重量也不轻。

“照你这么说,我带些人去颜家大宅随便找块儿地挖,说不定就能挖到不少银子?”他接过字条玩笑道。

“能都挖出来并拿走,才算你有本事。”

之所以会用挖,而不是用取,本身就因为银子就埋在地下,且埋的手法极其巧妙,不光埋得深,而且不会都藏在一个地方。

像颜青棠这封手书上,看似就几句话,实则其中暗藏着藏银地点,陈伯只有带着人按信索骥,方能找到地方。

且找到地方还不算完,你得挖出来,挖出来还不算完,因为银子本身被融成了大块,埋在地底。

银子的重量本就不轻,更何况许多银子融成一起,普通的盗匪、小偷小摸即使挖到东西,也不可能拿走。

这才是颜青棠为何会如此说,而且据她所知,这么窖藏银子的人家可不止颜家一家。

第84章

◎好你个纪景行!没想到你竟还有个身份!◎

“我还是觉得银子放在银庄里, 换成银票用更为便捷。”

颜青棠瞥了他一眼:“那你就没想想,银庄票号本就是商人开的,他们做的是无本买卖, 若是中间发生挤兑, 或是其他意外,银庄垮了,是不是放了银子在里头的人都得血本无归?”

“本身我就觉得朝廷放任这些银庄票号肆意开设, 也不派官员监管,就挺匪夷所思,仅凭一个百年老字号的信誉,便能随意空发银票, 若对方存着为非作歹的心思,你猜猜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纪景行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 竟引出她这些话,而且这些话细思极恐。

这俨然又超出他理解范畴, 但由于和颜青棠在一起久了, 他现在也知道许多商场上的事情,致使他虽一时不能理解其中关窍,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里面问题很大。

他不禁看了她一眼, 想来她说这些话并不是随口而说, 必是早就有这种隐忧,又或是早就深思熟虑过,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见他看自己,颜青棠神色淡淡:“你别看我, 你就是个端王世子, 不是皇帝, 这里面牵扯的问题, 大概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世子能做的,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也太广,还是先做好你的海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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