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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亿万美元保姆(777)

作者: 米迦乐 阅读记录

克里觉得中国外交官们考虑的很周到,原本他还担心晚宴的外交意味过于浓厚,现在看来,气氛不错,既有女王的排场,又不至于太严肃,令人反感。

克里夫妇进去了。

小布希夫妇很快进来。

小布希的面相不能说很好,也不能说不好,年轻的时候算得上英俊,现在却有点憨乎乎的气质,幸而这人眼光很好,娶了一位好太太,竞选期间,太太劳拉为小布希拉了不少选票,妥妥贤内助。

*

晚宴很有中国特色,一堆听不懂中国戏曲的美国人密切注意女主人以及中国外交使节的动作,见他们鼓掌也赶紧跟着鼓掌。

餐桌全都是圆形餐桌,因而没有严格的主次之分,主桌在舞台正前方。

菜色全是中餐,高级中餐讲究色香味俱全,上菜顺序则按照西餐的上菜顺序,前菜、开胃酒、主菜、佐餐酒,前菜是一人一份,一共四道前菜,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快速上菜、快速退出。

六道主菜,前三道一人一份,高汤菜心、宫保鸡丁、东坡肉,第四道主菜是烤孔雀,一桌一盘。第五道菜是国宴名菜龙井虾仁,不过换了茶叶,改用安徽出产的绿茶祁绿,这道菜因此便叫“祁绿虾仁”。第六道是一小盏佛跳墙。

主菜之后上了西湖莼菜羹,一人一份。

最后上甜点,也是中式的,有两道,一道杏仁豆腐,一道荷花酥。杏仁豆腐细嫩香甜,荷花酥小小一只,粉嫩可爱,酥松香甜,一碟只得两只。

开胃酒选了中国产的梅子酒,佐餐酒选了美国产的红葡萄酒。

克里夫妇几年前访问过中国,认为这次晚宴的菜色一点也不亚于当时的国宴,他早就听说这道“佛跳墙”非常美味,英国女王访华的时候吃过这道菜,赞不绝口,只是当时的国宴上没有,他还觉得老可惜的。

小布希嘴上没把门的,席间问张文雅会做佛跳墙吗。

劳拉赶着圆话,说起她在竞选期间上电视台的美食节目,可把她愁坏了,她的厨艺很一般,只能提前找人给她恶补一番,才不至于在电视上露怯。

张文雅没理小布希的问题。

劳拉看起来聪明多了,社交能力也强。之前白宫记者说英国女王访问美国,当时是老布希当总统,小布希说自己是家里的“麻烦精”,问女王谁是你家的“麻烦精”,就属于很不会说话的那种人。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说明小布希在家得宠,长子嘛;而老布希的财产和地位也能让这个鲁莽的长子不用讨好谁,所以他一直没学会社交辞令。也因此,竞选中选民们都认为他直来直去说话坦诚,对他印象居然很不错,也是歪打正着。

*

晚宴十点多结束。

回了家,张文雅瘫倒在沙发上,“好累。”

一百名客人还是太多了!全程微笑也是很累的!

还好,她也不用去拍谁的马屁,拿住女王的架子就行了。

肯尼思解开领结,好笑的看着她,“是你想举办晚宴的,亲爱的太太,你该学着习惯。”

“习惯……是啊,是要学着习惯,以后你要当了总统,白宫一年要举办数不清的宴会。”

“那糟啦!”他假装紧张,轻呼,“你会不会觉得太烦,所以大幅度削减宴会?”

“有可能。或者你也可以让卡罗琳当女主人。”

他笑。姐姐当女主人也是可以的,不过么……

“也可以,但你要有合适的理由才能避免这项工作,比如——你怀孕了,不能过于劳累。”

男人的脑子里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不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去洗个澡,早点睡觉。你明天还要去国会吗?”

“要去,明天还要开会。”肯尼思捏着眉头:整天开会也有点吃不消。明天是休会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下次再到国会大厦就是明年了。

*

躺在浴缸里,想着冬至晚宴可以说是圆满成功,明天媒体会铺天盖地全是冬至晚宴的报道。这个时代是媒体的时代,到了她这个地步,完全可以选择让群众“看到”什么。

“民意”是可以左右的,比如创普,他就很懂媒体的力量,蹭热度蹭得毫不脸红,冬至晚宴没有邀请创普,创普也能在华盛顿的报纸上买版面,高调祝贺阿妮娅女王的冬至晚宴,并说他跟小肯尼思先生是老友了,老友没有邀请他参加宴会,他很理解,他并不在意。

你总不能特地去辟个谣,说我们跟创普不熟吧?

此人以他的无耻大胆厚脸皮赢得了群众的关注。十几年后,没准此人还会搞个“推|特|治|国”。

就连前世对美国政治一窍不通的张文雅当时也听说过此人,他一天能在社交网络上发一百多条短文,社会心理学家认为他掌握了二十一世纪的流量密码,群众压根不在乎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们关注的是你宣泄的情绪,所以莱丽当时输得莫名其妙,比戈尔输给小布希还莫名其妙。

所以一定要掌握媒体,跟媒体打好交道,别得罪媒体。

举办冬至晚宴可以达成很多目的,别说美国人会崇拜总统,中国人也一样崇拜美国的总统,美国人要花钱(捐款)才能跟总统合影,之后还会将合影摆放在办公室和家里醒目的地方,她则借此机会,让张晓峰能跟两位总统合影。

到底肯尼思现在还不是总统,国内群众还是只认现任总统与即将宣誓就职的下一任总统。有了这几张合影,国内群众才有直观的印象。

安排了摄影师拍了很多照片,足够老爸拿回去显摆,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

*

过了午夜,凌晨三点多,有人急匆匆开车到了肯尼思宅门前。

“阿妮娅,阿妮娅!”

值班的娜塔莎走到门口:是克里斯·肯特。

她认识这个俊美青年,昨晚的冬至晚宴肯特父子也参加了。

“克里斯?怎么回事?”娜塔莎开了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在凌晨三点多过来吗?”

克里斯脸色苍白,“能帮我请她下来吗?”

“是什么事?”

“去请她下来。”他眼含泪水,“我想见到她,现在就要见到她。”

娜塔莎心想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就不能打个电话?噢,她想起来了,主人卧室里没有座机,移动电话一定是关机的,肯尼思先生因为自己喜欢半夜打电话骚扰哥哥姐姐,现在绝不给人半夜骚扰他的机会。

要是别人她压根不会开门,但克里斯不一样,女主人吩咐过只有克里斯可以随时来找她。

她上楼了。

几分钟后,张文雅下楼,“克里斯?出了什么事吗?”

高大英俊的青年难忍泪水,“阿妮娅!”一般抱住她。

随即哭得汹涌澎湃,惊呆了张文雅。

一叠声的问:“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怎么哭了?”

跟着下楼的肯尼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已经长得一表人才的男孩——不,青年。他不喜欢克里斯居然抱着张文雅,但他又不能现在就分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