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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亿万美元保姆(735)

作者: 米迦乐 阅读记录

啊这,关他什么事?

张文雅皱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他同意。”

他又微微一笑,“是我说错了。”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支新的钢笔,递给她。

张文雅签了合同,另外又签了一份实习协议,从明年寒假过后,一月下旬开始实习,一直到四月的最后一周。

作者有话说:

*就跟参加奥运火炬传递会吹上好几年一样。

第530章

◎签约金◎

ACLU甚至给了她签约金:第一年薪水的数额。

朗先生解释说这就跟运动员换东家的签约金一样。

张文雅还是很惊讶, “我没听说律师签约也有签约金,我甚至都还不是个律师呢。”

朗先生微笑,“你没有去过外面的大律所, 他们能给你提供的更多。”

他向后靠着椅背, “我刚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的时候,去了纽约的最大律所,他们为刚签约律师提供购房无息贷款, 还会为你找好公寓,给你一笔安家费,他们希望你能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工作上。”

啊哈!听上去还真是不错。不过应该不是每一家律所都有这么好的条件,也不是每一个法学院毕业生都能得到这么好的条件。

*

下班后她兴高采烈的给肯尼思看了她的签约金支票。

肯尼思有些惊讶:他从未听说过第一年律师居然有签约金, 更别说她还没毕业呢。但一想,又不奇怪了:ACLU看中她的影响力, 等她正式入职,那些潜在客户会蜂拥而至, 都要找她代理。

ACLU本身已经很有名气, 但一直缺乏一个形象鲜明的代表人物。

张文雅是最合适的人选,她足够有名气而且形象也很好;她的就业选择面很窄,ACLU也是最适合她的机构。

这是亲爱的妻子凭本事挣的钱, 他很为她感到骄傲, 甜蜜蜜的夸她太厉害啦!

张文雅也很得意。她在股票上赚的钱因为来得太容易,再多的零也没啥成就感,倒是这十一万美元让她快活了好几天。

*

国会八月初开始休会,男人已经在家当家庭煮夫了。中午过去跟她一起午餐, 晚餐一般在家里吃, 跟着厨师学做菜, 对待在厨房的兴趣日益高涨, 除了不爱做处理食材的事情。没关系,家里不缺做事的人。

肯尼思对婚后生活非常满意,就算白天要去费城做活动,也一定争取当晚回来,反正有私人飞机可以用,来回还是很方便的。

去哪儿都要先给张文雅打电话,从来不会错过妻子打来的电话。查理颇有些酸溜溜,但也不得不承认,就这一点来说,他不如老友。

查理自我检讨,他一直认为自己很爱阿妮娅,但跟肯尼思比起来还差的太远!肯尼思原本一直没啥大志向,总是跟不合适的女明星女演员谈恋爱,他原本以为肯尼思就会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反正不差钱,多少豪门子弟都是如此,肯尼思也没有强在哪里。

他没想到一个中国女孩能发掘出肯尼思内心的欲望。

怎么说呢?心情复杂。一方面他俩的甜蜜爱情是极好的,群众喜爱;另一方面对他却很不友好,他注定是个失败者。

他从来不缺女人,但真爱难寻,他曾经天真的认为如果得到阿妮娅的爱便会人生无憾,但事实是,她不爱他。

这次失败令他十分痛苦。但他弄不清是因为失败而痛苦,还是因为她不爱他。

也许都有吧。

他现在才意识到,恋爱脑的肯尼思才是最能满足张文雅的男人,她需要很多很多爱,而唯有恋爱大过天的肯尼思才能满足她的需求。

现在他不会再为肯尼思的一些开支支付账单,但有的是人愿意付账,这些账单会汇总到他手里。肯尼思的个人开销约等于无,绝大部分都是买给张文雅的,大部分都是珠宝,另外有一份固定的鲜花账单,开学期间是纽黑文的花店,寒暑假期间是华盛顿、纽约、费城的花店,婚前婚后不变。

光是这份心意就吊打他。

查理自愧不如。

他不差钱,但他想不到这些小细节。

*

最后一周实习仍然是看案卷、写文件。一个案件的前期准备工作也要充足,常见的是写各种法庭文件,比如写起诉书、准备证据、证人证词,大多都是需要耐心的细碎功夫。

真实的律师工作不像美剧那样简单,四十分钟搞定一个案子,真实的案件也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好莱坞的律政剧往往十分美化,主人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不然怎么能成为主角呢?

事实是很多律师急功近利,想打赢官司,最好能有知名的当事人、知名的案件,最近的例子就是代理辛普森的律师罗伯特·卡戴珊。

辛普森轰动一时,作为著名的橄榄球星,“辛普森杀妻案”是1994年美国最有知名度的庭审案件。收费昂贵的律师团迅猛出击,抓住DA的疏忽和程序方面的纰漏,使得陪审团裁决辛普森一级谋杀罪名不成立。

卡戴珊也因此一举成名,成为全美最有名的律师。

朗先生对此不屑一顾,“卡戴珊算不上是个好律师。”

“他太——功利了,是这样吗?”安吉拉问。

“出名当然好,你要是自己开律所或是在大律所,知名度就是你的客户来源,那些有钱的客户不可能去找籍籍无名的小律师,他们的标准就是谁最有名、谁收费最昂贵,那肯定就是最好的。”

“正义和良心呢?”

“正义?”朗先生笑了笑,“正义只存在于法律条文中,其他的都算不上‘正义’。”

张文雅琢磨着,“我不喜欢,那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就是金钱,庸俗又可爱的金钱。”

“可金钱也就是那么回事。我们中国人说,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赚太多钱也没有什么意义。”可以这么说吗?

皮特表情严肃,“那是因为你已经很有钱了,你跟我们这样需要学生贷款或是奖学金才能上得起法学院的人不一样。”

张文雅想着这就是诡辩呀。

“你上法学院是为了什么呢?不是为了钱,那么就是为了正义,你是哪一类?”

皮特皱眉:“金钱当然是必需品,两者可以兼顾。”

朗先生看了一眼皮特,又看了一眼张文雅。“阿妮娅,你为什么要去念法学院?你不缺钱,你又是肯尼思议员的未婚妻,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

张文雅诧异,“为什么?这么说你们认为二十多岁的我就应该整天无所事事,要么购物,要么遛狗,待在家里等着约翰回家?”

“那些太太们不都这样生活吗?”皮特说。

“那种生活……没什么意思。中国的法律不承认家庭主妇的价值,美国法律稍好一点但也有限,生活需要……总之不能待在家里。”

“以后有了孩子呢?”安吉拉问。

“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约翰要承担起一半的育儿责任。不对,等等!为什么会说到我身上?我以为我们在说律师的正义感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