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九零亿万美元保姆(219)

作者: 米迦乐 阅读记录

人类的心态总归是“慕强”的,富有也是强大的一种,所以富豪们也会得到普通人的崇拜。足够强大才能让美国群众在同情她的同时,产生崇拜的心理,这样将来她受到的攻击会少很多。

她接着说:但现在是二十世纪了,是现代社会,当你明白父母做的不对就应该反抗,所以我年满十八岁之后便离开了家,我努力工作,养活自己,我渐渐自信,并且想要继续求学。我的母亲非常愤怒,她命令我的哥哥把我抓回家,这就是我的母亲为什么要绑架我,她无法接受我居然可以逃跑、逃离她!

观众席上早已唏嘘一片,一些共情能力强的女观众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作者有话说:

*看了一圈,感觉奥普拉可能也有录播?不是很懂,就都当全是现场直播吧。SNL周六夜现场那种应该是录播或者半录播。

第149章 评论9500加更

◎奥普拉秀,我的故事(下)◎

奥普拉握着她的手, 充满感情的说:天哪!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张文雅淡淡一笑:我现在上了大学,我能明白她是控制欲和施虐狂,她想控制我的一切来满足她自己, 包括控制我的婚姻。

奥普拉(惊讶):婚姻?

张文雅:对。她逼迫我跟一个她挑选的男人结婚, 做家庭主妇,早早生孩子,一辈子的活动范围不超过五十公里。

观众席一片惊呼“oh, no!”。

奥普拉:天哪!我无法想象!所以你会因此对婚姻反感吗?

张文雅:哦,不,不是反感,是会更慎重。婚姻是很重要的关系, 如果我不确定我想要结婚,我绝不会轻率走入婚姻。我已经经历过一个糟糕的家庭, 我不会允许将来我的家庭也变得如此糟糕,我会努力保证我不会犯下我的母亲犯过的错误……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奥普拉:完全理解。

张文雅:我享受人生、享受学习, 可能也享受恋爱, 我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掌握自己的人生,我一定会确定“我想要”才会决定我的事业和爱情。

奥普拉:你说的太棒了!

张文雅:而如果不是我的雇主肯特先生去救我,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 在奥普拉秀上。我也不可能进入哈佛大学, 我非常感谢肯特先生。

奥普拉(内心惊喜):对,关于你如何获救的情况,我们从未能知道更多细节。

张文雅:肯特先生在上海和我的家乡庐州都报了警,你要知道中国的cop会认为这是“家庭内部纠纷”, 他们不会觉得是母亲绑架了我, 不会认真处理。肯特先生声称是我的未婚夫, 这才让他们认真对待……他是一个美国人、一位外交官。我想你们都能明白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他如果再晚来一天,我就会被逼结婚了。

奥普拉:我明白了。但你们没有真的订婚,对吗?

张文雅:没有。肯特先生是个善良的人,一个无私的人,我非常尊重他、感激他。

奥普拉:确实应该感激他,他挽救了你,Sweetheart,我愿意称他为一个高尚的人。看,你现在来到了美国、来到了我们面前,这是个奇迹!

张文雅: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奇迹!

*

这也是经过公关经理和查理反复斟酌的,她要从雇主肯特和她的婚外情传闻中脱离开来,而宣扬美国外交官在外国的“特权”最能触动美国群众的宇宙第一强国自豪感。张文雅虽然觉得不太自在,但谁叫这是事实呢。她只需要简单陈述事实就行了,美国观众自然会脑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张文雅因美国雇主而获救,继而进入哈佛就读,也是典型“美国梦”:唯有宇宙中心大美利坚,才能让一个饱受苦难的外国女孩实现人生理想,而不是早早结婚生子、困苦终生。

这是人们的“救赎”心理,不分性别、种族和国籍都会有“拯救者”情结。

如果是别人可能很难控制舆论走向,但只要查理愿意,能让媒体一面倒的称赞肯特先生的高尚行为,把肯特塑造为一个“完人”,就不会有人在意张文雅到底有没有真的破坏雇主的感情,以此彻底摆脱“婚外情”的不实传闻。

*

节目效果不知如何,倒是现场观众情绪激动,纷纷表示一本满足。有励志、有狗血,绝对是个好故事。

张文雅也很满足。

她没有在台上爆哭崩溃,也没有失态,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没有被动等着奥普拉提问,自己主动提及敏感问题。她恰到好处的红着眼圈,加上身体语言,成功塑造了一个受到伤害但仍然坚强的年轻女孩的形象。

简单点说,演的不错,谁还不是个影后了?

跳出“这是我的人生和痛苦”,以“我在演别人的人生和痛苦”,居然真的能避免崩溃。

*

公关经理十分欣喜,低声鼓励她,说她表现的接近完美,棒极了!奥普拉想弄哭她,她完美的表现出了悲伤但不是痛哭,观众们会认为这才是他们的美国王子爱着的美丽又坚强的中国女孩。

别管她将来会不会跟王子步入教堂,就这一波表现,美国群众会对她又爱又怜。

她会不会成为美国群众心中的新宠儿,就看接下来其他媒体的表现了。

*

工作人员带她回到化妆室,化妆师正拿着卸妆油要给她卸妆,有人进来了。

化妆师瞪大眼睛,不太确定的说:“肯尼思先生?”

小约翰·肯尼思做了一个手势,化妆师出去了。

关上了门。

他搬了一张圆凳,坐在她身边,低声说:“我没有帮别人卸过妆,要是做得不对,你告诉我。”将卸妆油倒在化妆棉上,小心擦拭她的额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你不会来。”

他抿着唇,“中午。”

张文雅叹了一口气。

“我来晚了,是吗?”

“——不是。什么来晚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肯定有哪里没有做好,我没有真正的为你想过。”

她没说话。

“应该是我给你找个公关经理,应该是我陪着你排练可能的提问,我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偏偏忘了对你来说这都是很陌生的事情。”

换了一块化妆棉,倒上卸妆油,继续擦拭。

“我没有想到你之前的人生会是……全是痛苦,我对情况完全不了解,还自以为已经了解了全部,我真是愚蠢又自大。”他神色黯然,“我坐在观众席上,可却只想着逃跑,我受不了。”

她冷冷的说:“你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来找我?”

他摇头,“那不是我处理问题的方法。我说想逃跑,是承受不了想象一下你曾经遭受的痛苦。你该明白的,这就是‘战或逃’。阿妮娅,你比我勇敢,你总是选择战斗。”

这还差不多。她声音和缓下来,“要是被人发现你在这儿,你可能走不出演播厅。”

他轻笑,“我不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