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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亿万美元保姆(198)

作者: 米迦乐 阅读记录

如果季青青希望她也去死,只用钱很难摆平。

她不愿意告诉别人这事,不管是约翰或是查理,她都不希望他们知道。

这是她一个人承担的痛苦,顶多算上张晓峰。

*

周一,回报社继续上班。

拟定好几个标题:《女人的原始力量:我的身体我做主》、《生存,还是毁灭:我们为什么要争取堕胎权》、《女|体战争》。

再激进一点,还可以将之作为一个大话题下面的一部分,比如《全球厌|女文化综述》、《控制女性:男|权社会的千年阴谋》等等。

查理说如果不参政最好不要介入“政治话题”,这说明男人,或者至少美国男人都认为堕胎权已经不是人权问题,而是政治问题了。所以错在哪里呢?还是错在没有将女性当成平等的另一个性别来看待。教育程度和知识水平越高、支持堕胎的概率越高也就不奇怪了。

哪怕是天主教徒也应该如此。

贝特先生专门跟她讨论了这几个标题。攻击性强烈的标题不是不好,要看她想表达什么,跟文章本身有关,温和或者激烈的标题都是很好的,标题本身没有问题。

对第一个标题表示很不错,还可以考虑写成一篇内容更丰富的文章,“我的身体我做主”也包括性,自从六十年代美国女权提出“性|解|放”这个概念以来,“性”在美国不再是个谈之色变的话题,但对于女性来说,性|伴|侣稍微多几个就会挨骂,相反放在男人身上就压根没有被骂的可能,反而不分男女都会觉得这个男人很有魅力呢!

还有她的出身国家也是吸引读者的一点,《纽约时报》的读者相对来说文化素养比较高,也更有可能接受她的观点,她完全可以以读者们最感兴趣的中美不同之处来切入,将这个早已说的不能再说的话题开发出新的看点。

贝特先生说的很好。堕胎权实际反映了这个国家的女性权利,美利坚和大中华的问题不尽相同,但其实都是损害了女性的权利的,女权首先是人权,你连跟男性相提并论的地位都没有,还说什么呢?

*

查理和小肯尼思差不多每天都往报社给她送礼,突然变得非常热情。

肯尼思这两周要去宾夕法尼亚州办事,不在纽约。每晚给她打电话,说他在宾州这边遇到了一点困难,即使拿出他肯尼思的名字也很棘手,他正在努力学习如何处理问题。

开玩笑的问她是否两周之后就要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她也开玩笑的回答难道他会突然变成别人?

他因为归期不定而烦恼,周末也不一定能回来,所以没法约她。

查理也忙,他正在忙着收购一家电视台的股份,想要成为大股东,这样就能进入股东会议,有话语权,成为“话事人”。具体怎么操作他是说了一些,但张文雅完全有听没有懂。

她对于股票的知识仅限于低价抄底、翻倍卖出,其他什么都不懂,名词太多太难懂了啦!什么平仓补仓,什么空头持仓,统统天书!

查理给她上了半个小时的课之后便发现她确实不懂,最后便简单的说,她只要知道他参与到电视台的实际运营中就行了。

好吧,这样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凡妮莎一直待在纽约,每天晚上过来接她共进晚餐。

作者有话说:

*堕胎权的这一段是早在国会大厦实习阶段就暗示了后面还会写到,不是因为缺德的美利坚最高法最近被爆出的新闻。只能说很巧。

*有的读者会不喜欢这部分内容,觉得作者在强行输出观念,没有好好写文。这个想法只能浅浅的说,太天真太回避现实了。堕胎权怎么不重要呢?堕胎权的根本仍然是女性的“选择权”,而选择权不仅对文雅很重要,对所有女性都很重要。

第134章 评论7000加更

◎张文雅是如何搞定书评作家的◎

这是个有趣的女人, 文化程度不高,也不爱学习,但很聪明, 老瓦伦蒂诺死活不提离婚, 应该也是很爱她。不过狗男人嘛,爱你是一回事,找情妇也是毫不含糊的, 号称“身心分开”。

凡妮莎也有样学样,包养小狼狗也毫不含糊。

她不在美国,美国媒体放她一马,基本没有她的什么消息, 她乐得快活。

张文雅挺佩服她的。女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 就不离婚,花狗男人的钱得到了更好的享受, 也没毛病。媒体语焉不详, 不过看起来是当初婚前协议签的对凡妮莎比较有利,臭老头要是离婚损失比较大,所以死活不离婚。

凡妮莎也有自知之明, 她没啥本事, 无法自食其力,狠狠吸血狗男人也不错。

查理对凡妮莎的戏剧化浮夸做派有点敬谢不敏,但对亲妈也并没有指责,还会跟亲妈开玩笑, 说要是小狼狗不乖就赶紧甩了。

*

有新闻价值的一直是小肯尼思, 不是张文雅。她跟凡妮莎出去购物、吃饭, 跟查理约会吃饭、去百老汇看音乐剧, 根本没有狗仔拍她。

到了哈佛开学前的一周,张文雅终于写完了有关堕胎权的报道。

说是报道,不如说是一篇文章,客观对比了中美两国有关堕胎权的现状,不过说的比较浅,是因为大中华方面的资料不多。

贝特先生看完文章后,说:“写的很好,但还是不太全面,我是说,缺乏中国方面的数据资料。其他我看没问题,很好。”

“能发表吗?”张文雅雀跃。

“可以选一部分。”

太棒了!

“署名呢?”

“完全署名权。”贝特先生有点无奈的笑,“别太高兴了,你不是美国人,可能会好一点,或者更糟一点,谁也说不好。你会害怕挨骂吗?”

嗐!这话问的!辱骂的再难听能比季青青还难听?

她摇头,“我不怕。你要对公众发言,就必须承担反对意见,哪怕反对意见很荒谬。如果退缩了,那就是对方的胜利。”

贝特先生很意外她的回答,“你说的对极了!作为媒体人,我们应该为民众发声,而不是畏手畏脚。”

贝特先生为她修改了文章,在下个月的某一期报纸上刊登,作为“女性权利”的一系列报道之一。大中华漠视女性选择权的计划生育制度反而造就一批接受高等教育的独生女,这也是制定制度的人所料不及的。

她的视角特别,文章刊登后,颇是引起一波讨论,很多读者写信到报社给她,一些女读者表示她的文章写的很有趣,使得她们注意到大洋彼岸国家的女性困境,世界女性应该不分种族和国籍,共同关注女性最基本的权利。

另外极小部分极端读者咒骂她是个“该下地狱的无神论者”。嗐!这完全是伪命题嘛!既然都无神论了,怎么会有地狱呢?

*

一月的第四个周一,哈佛春季学期开学了。

回到校园,天清气爽。

见到苏珊,两个人忙着交流了一下实习期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