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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真千金在综艺爆红了(321)

作者: 眉眼缱绻 阅读记录

“赢了,可以获得失败者的赌资,输了……”

楚逢月语气寻常道:“戈犸家族的一半资产将会被划走,以及继承人的位置将会交给犸哈。”

“昨晚你的弟弟过得很不好,他把这一切都算在你头上,”女人抬眸,看向难以接受的夫妻俩,“如果让他当了继承人,你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而且输了家族一半的资产,戈犸也没脸再待在家族了。

那个老东西把一切都算得死死的,兄弟俩的仇恨比海还深,完全和解不了。

戈犸如果不能度过这一劫,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被家族抛弃,被兄弟暗害,众叛亲离。

至于戈犸太太,即便不想离开他,可母族的压力以及儿女的前途都会逼她做出选择。

想到这,楚逢月还是忍不住骂——

真不是个东西!

戈犸先生不是个傻子,他是家族长子,这些年经历过的明争暗斗不计其数。

想通一切后,他反而镇定下来,拉着妻子朝楚逢月鞠躬。

“是我把您拉进这一趟浑水的,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

本以为他会求自己护着他度过这次难关,没想到他开口却是说这个。

楚逢月叹了口气,摆摆手:“既然受了你的邀,只能说我命中有这个因果,不了结也很难安心。”

“算了,你们安心在这待三天。”

夫妻俩对视一眼,由衷道:“谢谢您,楚小姐。”

“只是我们不在家,绥瞿和蕊蕊……”

“我已经打了招呼,让洛观和胖哥他们盯着,不会有事,你们的处境更危险。”楚逢月捏着鼻梁骨,有些疲倦,“不管见到什么,你们要记住,都是幻觉。”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叮嘱,夫妻俩同时点头。

楚逢月坐在沙发上小憩,戈犸和太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或者走动走动。

又重新退回床上,她看着楚小姐闭眼休息。

瑞晗小声问丈夫:“父亲真的这么狠心吗?那犸哈不是白捡了便宜。”

他什么都不用做,在家等结果就好。

戈犸却摇头:“父亲把争取的机会给了我,如果成功,离开城堡后我就可以直接继承爵位,成为继承人。”

而犸哈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哪怕自己失败,很可能也轮不到他上位。

自己那个同胞弟弟犸扎,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实则口蜜腹剑,最擅长背后捅刀。

犸哈不仅要对付犸扎,还要防备其他的兄弟。

谁让他们的父亲年轻时最多情,儿女无数。

只不过母族强大的只有他和犸哈,而自己的母亲早亡,和舅舅家的联系也日益减少,逐渐生疏。

反观犸哈,不仅有母族的帮衬,现在又和檀叶家族联姻。

想到这,戈犸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不管是为了自己和家人,他都不能输。

窗外始终是一片漆黑,他起身想去打开窗户透气,手指弄了半天,拧眉:“窗户从外面钉死了。”

人在密闭的环境容易焦躁不安,戈犸来回踱步,视线从墙上转移到地板上。

这里也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价格不菲。

他试图从房间里的一切摆设推出自己现在在哪,可却没有丝毫头绪。

因为这屋子里的一切就像是仿照他家古堡的装饰,包括墙角的斗柜。

除了墙上那幅画。

对了,画?

戈犸先生视线上移,绿墙颜色已经有些脱落了,可画依旧崭新,就像是刚画好的。

他走到画下,四处看了看从旁边搬了一条矮凳,脱了鞋子站上去。

戈犸太太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伸手握着画框,小心翼翼地将油画取了下来。

余光瞥了眼闭目养神的楚小姐,他示意妻子来搭把手。

戈犸太太赶紧上前,接过画,画框重得差点让她承受不住松手。

在她捧不住时,戈犸下了凳子,稳稳当当接过画,放在床上。

仔细地打开画框,刚想把油画拆出来看有没有夹层或者其它的,门铃响了。

不是那种电子门铃,而是牵引铃铛的响声,清脆悦耳。

楚逢月睁开眼,起身去开门。

“戈犸先生、太太,楚小姐。”身穿燕尾服领口系着蝴蝶结的管家在门口微笑道:“该用午餐了。”

楚逢月打量他,眼前的人大概六十岁,白发微卷,一言一行就像是教科书。

她想到了灰仙。

“嗯,好。”楚逢月略微颔首,偏头看向身后的夫妻俩,“走了。”

正在拆油画的戈犸停下手,应了一声,和太太一起出去。

他们离开房间后,油画里女人背上的婴儿忽然睁开眼睛,胖乎乎的手拍打女人,发出“桀桀”的笑声。

油画中的女人也动了,反手用纺布的棉线套在婴儿脖子上,用南洋语嘟囔低骂。

在燕尾服管家的带领下,三人穿过长廊,从步梯下楼。

巨大的水晶灯从顶楼一直垂挂下来,直达一楼。

楚逢月手搭在扶梯上,开口问:“这里总共有多少层?其他人呢。”

“尊贵的小姐,古堡有十八层,他们都在餐厅等候。”管家彬彬有礼道。

戈犸太太试图从他嘴里探出更多的信息,可管家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她只能作罢。

在东国,十八是个比较敏感的数字,洛观如果在这第一时间就会想到阴司地府。

楚逢月发现眼前的管家有些怪异,他走路脚尖没有沾地。

戈犸和太太骤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注意力全在古堡上,忽略了眼前面带微笑的管家脚下没有影子。

偌大的古堡格外空旷,顶上是色彩艳丽的彩画,巨大的水晶灯把每一个角落都照亮。

下到一楼,管家引领他们到餐厅。

推开门,无数道目光同时看来。

有惊惶、有探究,也有从容冷静。

这些人都是各大家族的长子长媳,他们围坐在长桌前,面前是描金的餐具,以及精致可口的餐食。

面包、奶酪、蔬菜沙拉,还有各种果酱以及蛋糕。

楚逢月是唯一一个东国人,她收到的注目礼最多。

女人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望过去,其中那个檀叶和千叶家族的长子长媳她在昨天的晚宴上见过。

他们的身边都有类似楚逢月这样的帮手,楚逢月不知道他们是降头师还是风水师亦或是其他的,到了这里虽然谈不上敌人,但也做不了朋友。

“戈犸先生,戈犸太太。”管家微笑道:“请入座。”

左边最下角还有三个位置,明显就是给他们留的。

在这么多熟人面前,戈犸没有失了风范,他拉开椅子——

“楚小姐。”

楚逢月走过去,很自然地坐下。

在场的人对她并不陌生,长媳们记住的是她的美貌,昨天家里的弟弟们还在议论,这位到底是谁家的小姐。

看相貌应该不是南洋人,很标准的东方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