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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19)

作者: 丧心病狂的瓜皮 阅读记录

谢朗的呼吸忽然停止了片刻。

可黎江也却觉得他的目光犹如有了实质,炙热地烙在他的小腹下方——

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里刺青,因为太敏感、太脆弱、也太痛了。

直到现在,那会的痛觉仿佛仍然残留在他身上,他握着T恤下摆,难耐地回味着,直到浑身猛然打了个激灵。

“我听说,黎家明的祖先其实是狼。”

黎江也仰起头,对着月光喃喃地说:“我以前就一直想在这里刺一个朗字,但……总觉得太直白也太傻了。现在这样多好,一切都好像宿命一样。我二十一岁了,成年了,我其实也想送自己一个礼物。朗哥,别人都不会明白,但只有你知道,这个刺青不是黎家明——是你,我要你永远在我身体上,就像你也永远在我心里。”

师姐说:得足够喜欢、要喜欢得不行、喜欢到皮肉和骨头里面去。

他懂。

他真的就有那么喜欢谢朗。

正因为这样,他不能再漫无目的地等下去了。

谢朗已经把黎家明送给他,给了他不会离开他的承诺。

他至此才终于有了宣战的勇气——

刺青师傅跟他说,古老的撒哈拉南部地区,土著部落的战士们会在出征之前涂上满身的彩绘,因为那象征着信仰、力量,以及勇敢。

那也正是他刺青的理由。

一旦黎衍成回来,他就不会再有退路可言,感情的世界里,或许大多数战争看起来没有硝烟,但却不会比战场少一分残忍。

而他,不想再做那个配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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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其实进攻性超猛的

第11章 《不是狼是谢朗》

房间里只有黎家明焦躁地扒门的声音,与此相比,谢朗的沉默便显得犹为漫长。

他的呼吸沉重并且急促,感到心猿意马——

而心猿意马,是一种无比危险的情态。

谢朗不得不慢慢地蹲了下来,用手牢牢握住了黎江也细得像是花枝的腰。

月亮那么饱满,像是要从窗户挤进这焦灼的室内一般,把黎江也的肉体在他面前照得雪亮。

墨黑色的刺青在雪白的皮肉上晕开,颜料一针一针推进耻骨上方,像刺绣一样。

黎江也说,那是他。

是谢朗永远印在黎江也的身上。

那个念头如此骇人,不能细思、不可名状。

谢朗只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滔滔苦海之中,苦苦支撑。

“疼吗?”

谢朗就这样蹲在黎江也身前,他抬起头问。

他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他很少以这个角度去看黎江也。

男孩也在低着头看他。

谢朗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其实和黎衍成一点也不像,睫毛垂下来时更显得美得含蓄而忧郁,窄窄的眼尾天生带着一抹薄红,因此眼泪掉下来时,简直像是从花瓣里被人生生揉出来的。

“疼……朗哥。”

黎江也呜咽着开口:“纹身师说,我纹的是最疼的部位。所以以后也不可能洗掉了,因为没人能受得了洗这里的疼。”

再也洗不掉了,朗哥。

他伸出手,抓紧了谢朗的肩膀。

黎江也细窄的腰就在谢朗的掌心直打颤,像是身体也在和他一起哀哀地呼痛。

明明在掉眼泪啊,可刺着刺青的耻骨下方——

分明正在月光下,对着谢朗羞涩地起立。

谢朗猛地站了起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张开双臂,黎江也就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

灭顶般的巨浪终于拍了下来,苦海誓要将他粉身碎骨了。

“转过去。”

谢朗把黎江也一把扔在了床上,他脱衣服的时候,嗓音已经哑到像是要起火。

“我不要。”

黎江也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吓了一跳。

谢朗和黎江也对视着,像是某种沉默的对峙,而黎江也的眼睛,湿润却也倔强。

谢朗似乎在那一刻陷入了某种未知的焦灼之中,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他的眉头紧锁,露出了一丝苦恼的神情:“小也,压到那里,会弄疼你的。”

“……”

黎江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在那一刻,他已经知道谢朗一定会退让。

他仰起脸,一字一顿地说:“朗哥,干我。”

谢朗不记得他做了什么前戏了,这对他来说极为可怕。因为要给小也做前戏,是他一直都谨记的事,是做爱前必须要做的事。

可是他真的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进去的那一瞬间,黎江也在他身下,眼圈忽地就泛了红。

男孩浑身都在颤抖,但隐忍着、咬着嘴唇没有躲,只是用双腿缠绵地缠紧他的腰。

黎江也有对于男孩子来说很娇小的脸蛋,光洁又柔软,像是小雏鸟的胸脯,挨着他、贴着他的脸磨蹭。

谢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和小也可以这么的近。

近得他能看清小也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泛起潮红的脸蛋,近到他甚至想不起会小也的名字,只有小也两个字,像潮水涌过他的身体。

他忍不住猛地用力起来。

“呜啊。”

黎江也泄出了一声呜咽,细白的脚趾悄悄蜷了起来:“不要……”

谢朗没听他这样叫过,不是沉闷急促的喘息,是叫声。

就在耳边,软软的、带着鼻音,尾音拉得又绵又长,不像求饶,像在磨人。

谢朗把双手撑在黎江也身体两侧,锁住他,然后抬起黎江也的腿,更狠地插了进去。

“啊……”被干到了太里面,黎江也顿时叫出了哭腔。

他弓起身子想要逃走,但却被谢朗抓住饱满的屁股肉,再次顶到了可怕的地方,甚至抵在那儿研磨。

明明是他索求的啊。

谢朗就压在他的上方,他无数次淫荡地想象过以这个姿势和谢朗在一起,可是真的发生的时候,却竟然是他先无法承受。

三年了,这么多次的性事,他从来都是跪趴着让谢朗从后面进来,这不是出于谢朗单方面的要求,是他自己也是不敢。

月光那么皎洁,黎江也忽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人心之中,总暗藏鬼蜮——上他的时候,谢朗会想到黎衍成吗?是会觉得他像,还是不够像?

可无论哪一种,他都会难过。

一切皆是他太恐惧。

做爱是最赤裸裸的时刻,没得隐藏、没得掩饰,他被操得比挨了酷刑还诚实。

可谢朗没放过他,把男孩的两只清瘦的手腕抓在一起,狠狠地摁在枕头上。

想看着小也干,所以小也不可以捂脸。

他简直心无杂念。

黎江也挣扎不了,只能张开双腿任由谢朗反复地贯穿他的身体,细窄的腰身颤抖得几近痉挛。

他从来没有叫床过,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不会,只会噙着泪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不要。朗哥,不要,我不要了……”

他一直叫着“不要”。

出了太多汗,汗珠绵密得像雨珠,洒在刚刺好的狼头纹身上,双腿间那根漂亮的性器,只要一被用力插得狠了,就可怜地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