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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你的气味(40)

☆、第31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许久, 温伶的情绪终于彻底平静了。

她的心思又变得活络。

“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嗯?”

她坏坏地笑起来:“你可以闻到我身上的一点气味,这个我知道, 有些像沐浴露一样的东西沾到我身上,你还能闻到一丝丝的区别, 我说不清是为什么。那……du=rex什么的味道你也能闻到吗?”

“……”

这话太=色了。

更何况是由她说出口。

秦方靖已经被刺激的抓心挠肺,这一刻再也无法忍耐。

他忽地向前逼近, 将她压倒在床上, 随手绕到她的背脊,她的视线从他线条英朗的脖颈处往下,看到秀-色-可-餐的胸膛。

“你可以拆一个试试。”

他说着,随手拿了一条灰色领带, 系在温伶的脸上,一双错愕的眼眸被蒙住,男人嘴上的热吻遽然与身下的动作同步,浅棕色的眸子含着又深又热的意味, 连姿态也变得强硬、撩人和激烈。

她一时只剩下焦灼的气喘, 没多久就累的软成一团。

……

缓了一阵子,脸颊上泛着阵阵热度, 奚温伶扯开眼睛上的领带,细嫩的手掌来到秦方靖的脸上, 反过来绑住他的眼睛。

“轮到我了。”

秦方靖还未说话, 她抱着他顺势转了个身, 将男人反压在身下, 难怪还不想让他看见。

男人清冷温润的脸被领带遮挡, 抓着她背脊的手指骨清瘦,手上静脉似青山绵延,镇定的神色也被沾染上一层沉溺的深邃。

奚温伶这样主动又大胆的一面,就算是他也受不了刺激。

“……行啊,今晚多用几个你喜欢的味道。”

奚温伶觉得浑身滚烫,两人没有任何阻挡地亲密,她尽可能地尝试,感受热浪,还有某种危险的气息。

秦方靖大脑中的一根弦,随着她的起伏,紧绷住。

只要稍许,恐怕就得立刻交代。

……

午夜的风透过一丝开着的窗户,吹拂着酒店的两层窗纱,她浑身没骨头似得,瘫软在床铺上。

他们从即将到来的黑夜,一直玩到现在。

“怎么停下来了,嗯?”秦方靖纵容的笑添了几分性感,拿住她的手指,往下动拉链,“你可以继续……”

分明是她主动出击,可还是被他占据上峰,奚温伶看向他,男人的一双眼睛看似清澈,其中又浑浊着几分深溺。

透过灯光望着奚温伶又小又好看的侧脸,秦方靖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他们的画面,她在校园里与他的初次见面,他看着她专心致志地拍照,为了一个角度可以什么形象也不要;

在乌干达时的你进我退,她明明发烧虚弱,还要露出大长腿撩他,勾人的魂;

还有失忆后在医院里的荒诞相逢,那种浓烈的悲伤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无论曾经的遇酒酩酊,抑或惊鸿照面,她所忘记的,只是他们爱情的序章罢了。

生活还在继续。

奚温伶依偎在他身边,微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说:“秦方靖,你没有其他事还瞒着我了吧?”

他假意认真地思考一下,手指搭在她的腰处:“应该没有。”

等等,好像是有,但很快她们就会知道了。

“没关系,我觉得我能想起更多的事来,但是我一点也不怕。”

奚温伶用脑袋蹭了蹭他,抱着他的胳膊,没过几分钟,实在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秦方靖抱着她,低头,在脸颊上吻了吻。

睡吧,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了。

**

在科伦坡调整好了心情,奚温伶打算绕到锡吉里亚拍摄古代遗迹,再与解心宁汇合于加勒的海滩,中间两天他们分头散心。

正好Ryan也有一个港口项目在加勒,解心宁主动提出与他结伴。

她从温伶那边听说了他的中文名字,也觉得很意外:“怎么会这样巧,你也姓解,我从小到大,就上班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姓解的同事。”

当时Ryan略有所思,片刻,才回她的话说:“嗯,我也没怎么遇见过同姓的,其实还是习惯别人喊我的英文名。”

“你是外国国籍吗?”

解唯秋盯着她看了几秒,回答:“不是,不过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国外,跟着家里人做生意。”

加勒的九月,是非常适合过来旅游的季节,到处都有扑鼻的花香,他们下榻的酒店是温伶点名要求的“灯塔酒店”,坐落于岬角之上,能看见一望无尽的大海。

早晨,解唯秋带她去加勒要塞的墙边散步,慵懒又有格调的古城,真的很适合小情侣打发时间,解心宁很久都没有这种打从心底放松的感觉了。

他们走累了,就坐在咖啡馆里聊天,喝茶,不仅是聊彼此的工作,还有喜欢看的书,和最近国内上映的电影。

夜里,两人漫步回了酒店,就在餐厅等着那对姗姗来迟的小夫妻,四人约好一起吃饭,解唯秋还让人开了两瓶上好的红酒。

他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今晚还多了一些别的情绪。

解心宁直觉他是在为了什么事心烦。

她坐在位子上,晃了晃脚,想着要不要问他。

旁桌是几位被儿女带出来一同旅游的大妈大爷,一大家子聊得很有兴致,这时候正巧,大爷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经典的京剧唱段。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游园惊梦。

解心宁被触动了往事,许多画面在眼前轮番过去,她看着解唯秋,他真的是唇红齿白,有些骨子里的矜贵,偏偏又有一股子商人的傲岸,非常迷人。

“我小时候住大院儿,大院里有会唱戏的老人,吃酒高兴了就喜欢来两句,我爷爷也会,所以我也算耳濡目染了。”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解唯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低沉,动人。

解心宁笑了:“这个我也知道,我看过梅兰芳的《贵妃醉酒》……”

她放下酒杯,听见男人弯着唇角,竟然也来了几句戏腔,他只是随意地哼了几句,却每一个抑扬顿挫都在调上,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你也会唱戏吗……”

说完的刹那,不好的预感却也油然而生。

解心宁突然伸手,捏紧眼前的酒杯,红色的液体轻晃。

她并不傻,不论从秦方靖告诉她Ryan真名的时候,还是解唯秋这几天对她的进退有度,以及那种冥冥注定的感觉,都让人觉得他们的相遇不止是“巧合”。

可他始终没有开口,她就以为一切只是妄想罢了。

解心宁眼底有浓烈的情绪,咬着下唇,说:“我爷爷有次喝醉了,在我面前说过,他的一个小儿子,小时候随他妈妈学过唱戏……”

解唯秋终于回应了,他说话的时候,让她的整个心被拴住。

“他就是一个无能的老头。”

解心宁脸色冷凝,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目眩神晕。

“他根本给不了那对母子安稳的生活,就不该让他们被解家‘囚=禁’。”

他冷冷地说完。

时间仿佛被人按了暂停,一时之间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偏巧,奚温伶和秦方靖来到餐厅。

温伶手里还拿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是秦先生方才哄她开心特意准备的,本来她也欢欣雀跃,却一眼就发现这个桌上谁也没说话。

解心宁盯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两人僵持着,气氛冰冷而可怖。

她觉得奇怪,只好问:“怎么了?你们有没有点菜……”

解心宁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想起这些天以来,自己还在他面前故意维持形象,主动出击与他调笑,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就是我爷爷的那个小儿子,对不对?”

解唯秋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奚温伶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回头质问秦方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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