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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633)

观主无意识地问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防止你被人灭口,封住你的神识、魂魄。”容萱面无表情地挑明观主不敢相信的事。

有人要灭口,而且那蛊虫还是早早种在他体内的,他都不知道!他根本没想过要供出谁、害了谁,竟然就差点被灭口!观主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更让他惊愕的是,容萱为什么会这种封印符?

他突然后悔,为自己的自大轻狂。如果他重视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认真对待部署,今日决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是他轻视了容萱,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呢?世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奇人。

容萱通知外面的玄部同事进来做事,判官的身影渐渐虚化,对容萱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从哪里学来的请神符?”

除了容萱,还真的从来没人把他请上来过,他都没听说过这种符。

容萱回头看看他,“大人就当做是上天的慈悲吧,我这一世注定是要肃清玄学界,不停救人的。”

的确,目前判官对容萱的了解全是救人向善的,包括容萱的祖上,祝家一代代传承,都一心向善,但凡有神通者,都救过很多人。这位祝容萱得贵人相助,修为不俗,如果真能肃清玄学界,对此间阴阳两界也是好事,于是判官在消失前只说了一句,“非大事不可再请神!”

容萱莞尔一笑,这不是实在好用吗,让她自己来的话,大概现在就是在和清风道长斗法了,说不定那几百个魂魄会有损伤,观主也跑掉了,哪能像现在这么快就解决了?还意外让观主和清风道长离了心!

霍珍等人跑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既震惊又愤怒,立马用捆仙索将观主五花大绑,不客气地推着他出去。

秦正也带着众多弟子跑过来,秦正怒道:“你们放开我师父!就算玄部想对付正清观,也不能无事生非,想抓谁就抓谁吧?”

霍珍没好气地道:“你师父是还没教你正清观的核心邪术吗?自己下去看看,你们也配得上‘正’字?改名叫邪修观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

“你们别太过分!”

“别想抓走我们观主!”

正清观的弟子瞬间吵嚷起来,容萱拍拍观主的肩道:“今天你跟我走,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选择留下,那……就要庆祝你早入地府了。”

观主面如死灰,就连秦正他们闹着救他,他都没有反应,此时听了容萱的话才抬起头,惊恐道:“让开,我有罪,我罪该万死,让祝队长带我走……”

秦正错愕不已,众多弟子全都消了声,面面相觑,他们都意识到了什么,又隐约有些不明白。犯了罪不是更该跑吗?乌竞就跑了啊,为什么观主是这样的反应?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玄部好大的威风,我正清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尔等擅闯正清观,抓捕我两个徒儿,有何依仗?”

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长立于半空中,手持拂尘,双眼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仿佛神仙。秦正等人立即跪拜问安,清风道长出关了!

观主双腿发软,死死低着头,哀求道:“祝队长,带我走,求求你。”

清风道长不悦地冷哼,但没等他说话,容萱就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们炎国国安局局长批给玄部的搜捕令,可搜查、可逮捕,我倒是不知道道长你哪来的威风,你这样阻拦我们,难道是想凌驾于国家之上?虽然你修为不俗,但还是抵不过我国现有的热武器吧?”

清风道长活了近五百岁,他年轻的时候还是古代呢,有些修为已经能在时间横着走了。哪知几百年后,他的修为不得寸进,再也没办法提升,热武器的威力反而越来越大,他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再厉害也抵不过导弹啊!要是一个蘑菇云丢过来,所有玄学界的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他没有元婴,连元婴出窍逃跑都做不到。

所以容萱这话一说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连下方跪拜的弟子们也脸色微妙。毕竟在他们心中师祖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但现在一下子就觉得没那么神奇了。他们心里还是知道金丹后期非常非常厉害,法术出神入化,可脑子里就是清醒地记住了这一刻,他们师祖对抗不了国家,从前那种隐约的压国家一头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这时容萱也升到半空中,释放了金丹期的气势,淡定道:“同时金丹期,虽然我是初期你是后期,但我最擅长神不知鬼不觉地布阵,不是没有一拼之力。你敢动国家机关的人,国家一定会出手,你要试试吗?”

容萱说话的语气毫不客气,好像对面的不是什么玄学界第一人,而是普普通通的社会小混混。清风道长内心狂怒,足有三百年没有人敢这样轻慢他了。可正因为活得够久,见得够多,他知道,容萱这样当众把自己当做国家机关的代表,他还真就不能有任何阻拦,否则就是对国家不敬,自寻死路。

清风道长压下怒意,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容萱,“既然是国家有令,自然允许你们搜查抓人,希望事后证明,不是有人恶意陷害。”

观主才是最了解师父的人,听师父说这几句话,冷汗已经湿透了道袍。“恶意陷害”,就是说那个地下室被玄部的人发现也没用,清风道长一定会找上头的领导摆平,到时候那就会变成恶意陷害,至于是谁害他害正清观,那就不一定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活不了,只要一想到判官之前的话,和那时感受到的刀山火海,观主就万分恐惧,他现在什么办法都想不出,只想逃离师父的威压,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观里,盼着容萱立即带他走。

这时容萱和清风道长同时变了脸色,清风目光如刀地看向容萱,容萱则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拍了一下,“说吧,查到什么?”

符伟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容萱的声音,立即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说道:“大师!祝大师!后山那个神秘的禁地他他他藏着一个血池啊!!我的天,里面全都是童男童女,数不清多少个,都、都被法器钉在地上,他们流了好多血……好多,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从他们下面的细坑中流到血池里,血池里有个符在发光,我不大认识字,我看好像是个寿字……”

符伟蓈的语速非常快,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有多恐惧,连听到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清风道长一甩拂尘就要击碎那玉瓶,容萱却像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一般闪身躲开,拨通手机道:“封部长我请求军队支援,强火力进攻正清观!清风道长袭警、要杀了我们……”

“住口!”清风道长厉喝一声,收回拂尘,脸色极冷地道,“本道长只是一时情急,想拿这小鬼问清楚,绝无对抗国家之意,你们自便。”说完他就快速离开正清观,消失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