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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632)

所以容萱在了解玄学界情况的时候看过记载,这把剑应该已经在一次争夺斗法中毁掉,也是因为那次激烈的斗法,死了人还毁了法宝,清风道人才出面谴责众玄学师,立下抢夺法宝必须点到即止等规矩,也是从那时开始,玄学界开始隐隐以正清观为首。

结果玉影剑根本就在正清观里,就在观主手中!

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观主这里就有这么多好东西,清风道长那里好东西肯定更多,只能说玄学界没落了,反而被居心叵测的人掌握了钻空子的好方法,积累了很多好资源在手中,然后攀附高位官员做保护伞,快速发展壮大起来,等到别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容萱将这些全都装箱,继续搜寻。看起来观主好像就藏了这么多,没什么其他东西了,顶多算是品行不佳吧,和犯罪还是搭不上边。

容萱在房间里随意走动,观察着每一个细微之处,片刻后,她站到厅中供奉的道士画像前,抬手点燃三支香,说道:“得罪了,你观中传人已经危害到整个社会,国家正统出手整顿,乃是拨乱反正,望道长见谅。”

她将三支香插到香炉里之后,便将香炉挪开,将案台上的几盘贡品换了位置摆放,眼前的场景瞬间变了,墙上出现一条长长的阶梯延伸到地底,下面十分幽暗,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灯光,而容萱的阴阳眼看到了里面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阴气!

她又看了一眼画像,用正清观创始道长的画像镇压,难怪外面看不到半丝阴气,这些人连自家“老祖宗”都不敬畏,比她还像个邪魔歪道!

容萱快速走入地下室,所有的一切都被她胸前别着的办案摄像机拍了下来,一进入地下室,那种浓重的阴气和压抑的氛围更重了,房间中间摆着一张祭台,有一些诡异的东西和暗红色的长明灯,刚刚从上面看到的微弱的灯光是这两盏像鲜血一样的长明灯。周围三面墙上都是一排排的凹槽,每一个凹槽中都摆着一个牌位,牌位后面还有东西。

容萱看到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某某将军,生卒年看着是六十九岁去世的,还有一个牌位,写的是人名但容萱认得,那是几十年前的一位高层领导,最瘆人的是牌位中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孩童的牌位,婴儿最多,生卒年甚至要写到具体日期,最小的是胎死腹中的。

即使容萱是魔修,在这样一个房间中都感受到无比的压抑。她突然想到乌竞在祖坟里埋的童男童女,她翻开刚刚搜到的那本“秘籍”,一一对照,果然找到一个邪门法术——利用位高权重身负功德的长辈魂魄照拂子孙后代,令家族繁荣昌盛,不会败落;利用至亲血脉炼制小鬼,令其保佑自身健康、好运、从身边的人身上吸附能量。

容萱伸手挪开面前一个牌位,后面是一个贴着灵符的人形瓷罐,里面装的是死者的骨灰。那灵符就是将死者的灵魂禁锢在瓷罐中的,而房间中间的祭台,就是做法将让这里所有死者的魂魄,为他们的亲人服务。

这满满三面墙的牌位,至少有五百个被禁锢驱使的魂魄,其中甚至还有身负功德的魂魄。

祝容萱震惊到不敢相信,【萱姐,秘籍上的意思是……这里每一位都是他们的至亲要求的吗?心头血认主、奴役一世,就是、就是说,老人一辈子为国为民,位高权重,功德加身,结果临时的时候被子孙后代用心头血强迫他认主,禁锢他的魂魄在这里日夜煎熬,消耗自身功德照顾子孙?

那些婴儿……是他们的父亲或母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狠心的人?至亲!我……他们简直畜生不如!】

容萱在修真界见过更狠心、更残忍的事,但一次看到几百个被至亲禁锢的魂魄,还是对她冲击力很大。她没有犹豫,扫落祭台上的东西,直接点燃三支香拍在祭台上,明明没用多大力,但那三支香就像世上最尖利的武器一样,直接插到了祭台里面!

接着容萱划破指尖在空中画符,符成,空间一阵扭曲,判官大人忽然出现在房间中。

这时观主察觉到祭台被动了,脸色大变,紧急赶回院子里,奔入地下室,就看到容萱对着判官一拜,指着他严肃道:“判官大人,此为大恶者,依仗玄学邪术,残害功在社稷的大功德者,残害无辜稚童,扰乱阴阳两界秩序,破坏玄学界名声,小女斗胆请大人前来,一论功过!”

判官本来对容萱又一次请他来是有意见的,他甚至不想来,但容萱已经是金丹期,这次用血凭空画符,他都没办法拒绝这次的“邀请”,心里自然不痛快,可看到这里的情况之后,他就沉下脸,手中的功过簿快速翻动起来。

观主是看得到判官的,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判官、看到阴间的阴差,顿时大惊失色,跪地求饶,“判官大人,小人是有苦衷的,这些事我不做,他们也会找别人做,我起码保住了这些死者的魂魄,将来还有放他们去投胎的机会,换成别人肯定要将死者弄到魂飞魄散为止。

大人,时代变了,人心七欲越来越重,长此以往一定会出事,我是在用这种方法尽量找到一种平衡……”

“观主莫非以为自己在做善事?”容萱冷冷地看着他,气势不再控制地释放出来。

观主张了张嘴,表情逐渐变得惊愕,他感受到容萱已经是金丹期修为,更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的压迫,一种让他连话都不敢说的恐惧。容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修为会进阶得这么快?为什么灵魂的气势会这么恐怖?

在观主被镇住的同时,判官已经知晓前因后果,知道了这里所有死者原本的命运,和被至亲禁锢后的命运,以及那些至亲原本的、获利后的差别,还有观主从中得到的权力、庇佑、财物、声望等等所有的一切。

判官执笔在功过簿上写了几笔,功过簿散发金光,那金色的光芒射向三面墙上所有的牌位,牌位上的字瞬间消失,那些人形瓷罐上的灵符也全部化为飞灰。

金光照亮了这间地下室,细碎的飞灰在金光中飞舞,好像一种洗涤和净化,每个被禁锢着的魂魄都飘了出来,没有满带怨气的厉鬼,只有心平气和的感激,他们向容萱默默一拜,然后全部飘入功过簿中。

观主却在这金光中十分痛苦,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判官冷哼一声,“让你先体验一下入了地狱的苦,等你下来,重重炼狱就是你的归宿。”

观主想说些什么,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容萱见状快速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掼在地上,双指并拢在他脖子上重重点了几下,他脖子上突兀地出现一个小鼓包,并飞速向头上移动。

容萱在他耳后划破个小口,用力一敲,里面突然射出一个小虫,落到地上后瞬间溶解消失。

观主死死盯着地上那一小滩水,浑身发软,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和恐惧。容萱用刚刚划破的手指直接在他额头上画了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