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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513)

除此之外,还有他母亲的嫁妆。他这些日子在宫殿收尾时,将母亲的嫁妆悉数变卖,全都用在了宫殿中,那是他母亲去世留给他的,他用在这宫殿中,相信他母亲也会欣喜不已。

不少人表情都有些微妙,眼睛瞄向殷父和他的继室。大家都知道殷父的发妻早逝,他为了殷锦安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娶了发妻的亲妹回来。这在别人家也不是没有的事,不算奇怪,众人也不觉得什么,但殷锦安渐渐长大却一直和殷父作对,对他的姨母半点孝敬的意思都没有。

谁也不是傻子,能让殷锦安这样,不是殷锦安太纨绔太混账,就是其中有什么蹊跷。再想想殷锦安是纨绔,但这些年却没有欺压百姓,干什么出格之事,游手好闲那是许多世家子弟的样子,并且如今也证实了殷锦安不是游手好闲,而是将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那就更微妙了,好端端的,他藏着实力做什么?他家就他一个儿子,难不成还怕他父亲不高兴吗?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殷锦安生母的下人都不见了,这种手段动动脑子就能猜个差不多,是以殷锦安突然说把母亲的嫁妆都用光了,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殷父和继妻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殷锦安十二岁的时候就借着由头闹起来,非要生母的嫁妆。当时差点闹大了,殷父不想丢脸,又因为发现自己生不了了,想着家里的一切最后不都是殷锦安的吗,没必要因为这个闹,就让继妻将嫁妆给殷锦安了。

谁知当时殷锦安拿出个嫁妆单子,一核对说少了不少东西,殷父顿觉丢脸,第一次怒斥继妻,令其将那些东西补上。从此殷锦安便对继妻横眉竖眼,继妻也时不时说殷锦安哪哪不好,他被气得常心口痛,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如今没想到殷锦安不声不响就把那笔数目不菲的嫁妆用光了!

皇太女用得着殷锦安那些银钱吗?国库没银子吗?聂久安没银子吗?殷父极力压着才没去按心口,他又觉得心口痛了,还是锥心的那种痛。他们家的收入越来越差了啊,他以前都不知道殷锦安那么会赚钱,后来知道那么一点,殷锦安也什么都不同他说。

他还想着,近日常常宴请宾客花费不少,都是因为殷锦安被封驸马之事,正好可以借这个由头让殷锦安往家里拿些钱,往后将管家之事交给殷锦安,他便不必再操心入不敷出的问题了。

结果现在全没了!殷锦安赚到的银钱和母亲的嫁妆全没了!这就是个逆子,就是为了来气死他的!

容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对聂容萱说:【你问问殷锦安,他可愿入赘皇室?】

聂容萱一惊,入赘?虽然驸马同入赘也差不多,但到底是不一样的,现在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样的事?

容萱告诉他,殷锦安一定也有这个意思,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想气死殷父。聂容萱想起来了,殷锦安从小就想气死殷父来着,现在还提到了母亲的嫁妆,那不加把火都不合适。

于是聂容萱像是随口一提般问道:“驸马,你为了我如此尽心,可愿意入赘皇室?”

聂容萱问出口之后,忽然想到,不对啊,容萱之前要皇太女之位的时候,不是说要生个殷家的后人吗?那殷锦安若入赘,这算殷家后人还是聂家后人啊?聂久安会不会介意这件事?

还没等她多想,殷锦安就在诧异之后斩钉截铁道:“微臣愿意!微臣心甘情愿入赘皇室!”

“你!你这个逆子!你住口!”殷父当即暴怒,指着殷锦安怒斥,“谁允许你入赘?你对得起殷家的列祖列宗吗?”

殷锦安干脆地道:“后妃入宫是嫁,我同皇太女成婚自然要入赘,如此才合乎规矩。你不是一直介意不再是皇室中人吗?如今我便是皇室中人了,你该高兴才对。”

殷父一口气上不来,僵直着晕死过去,众人纷纷震惊,当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殷父那一支……不就绝后了?他这算不算报应?

第190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36

殷父晕厥, 聂久安立即叫人将他送去最近的偏殿,叫太医诊治。太医道:“这是心疾之怔,是多年顽疾,没有办法根治, 需在平日里细细调养才是。”

殷锦安面露关切道:“那是不是该在环境清幽之地调养?”

太医应是, 殷锦安忙向聂久安请示,“请皇上允准家父到京郊庄子上静养, 那里住得舒适, 没有城内这样喧嚣,也没有亲朋往来, 家父定能养好身体。不过到底偏僻了些,微臣斗胆,请皇上赐下一队护卫,保护家父。”

什么保护,就是监视。殷家人也算是“前朝”皇室的人了,不可能让他们随便离京到什么地方去,但只是京郊庄子,又派人监视的话, 就无所谓。殷锦安这是怕聂久安不同意, 什么都想好了。

聂久安知道他们父子的矛盾,略一考虑就点了头。

殷夫人急道:“皇上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不孝子,他这是要将他父亲软禁啊, 简直大逆不道!”

聂容萱不高兴道:“殷夫人对待驸马也太刻薄了些, 可见平日里就不是慈母, 不过本宫念你心急乃是因为夫妻情深,便不追究了, 特赐你近身照顾之权,你们夫妻一同去那清幽只地颐养天年吧。”

殷夫人错愕地睁大了眼,恨不得晕过去的是自己!她只是说了句话,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了?什么清幽之地?都说了是偏僻的庄子,那肯定是个会让他们难受的地方,她不要往后余生都那样过啊!

可殷锦安不可能给她争辩的机会,破坏心上人的生辰宴,直接叫宫女“扶”殷夫人去内室,安排人照顾殷父,歉意地招呼其他人继续饮宴。

众人重新入席都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参观新修好的宫殿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家变?殷锦安入赘令自家绝后啊,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家族传承已经是刻进他们骨子里的本能,就算他们再恨长辈也不会如此啊,这殷锦安做得可太绝了!

且他还在入赘前,以殷家人的身份将殷父、殷夫人送去软禁,皇太女也帮着他,三言两语定了事,皇上一点不喜的意思都没有。

众人都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惹皇太女和驸马,这两人都是手段利落、做事够狠的人!

殷锦安看出众人都有些想法,不久后主动举杯敬了聂久安和聂容萱一杯,然后又敬大家,说希望刚刚父亲晕厥没有吓到他们。

他苦笑道:“家父不能理解我入赘之事,我不怪他,但我有自己的想法。皇上立皇太女,封我做驸马,言明将来会亲自教导我们的孩儿。这是皇上重情重义之举,可我身为殷家人,不能只享受好处,半点不付出。

新帝登基,是民心所向,如今大梁是聂家的大梁,若十几二十年后,又改回姓殷……”

殷锦安摇摇头,“不止百姓心里不够安稳,恐怕朝堂也不会那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