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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509)

他双眼死死盯着聂容萱的小腹,立马就要上前动手。福德、福顺等人护着聂容萱退到门口,层层守护,更是直接将殷治按在了地上。

殷治赤红着眼瞪着聂容萱怒吼:“放开朕!你这贱人!你竟敢背叛朕!”

聂容萱诧异道:“怎么你做得,本宫做不得?这人,还是你亲自送到本宫面前的,否则本宫哪里去认识年轻俊俏的男子呢?”

是殷锦安!殷治瞬间想到这个人,更觉羞辱痛恨。当初容萱明明说找重臣去修宫殿,是他耍小聪明,从宗室里找了殷锦安。如今想到殷锦安逗笑聂容萱,为聂容萱找来那些戏班、杂耍之类的行为,分明就是在哄自己的女人。

怪不得殷锦安愿意让他赊欠,那么费心建造那座宫殿。怪不得聂容萱日日都去宫殿外监工。原来他们早就暗通款曲,可笑他竟然以为聂容萱坏了身子,又对他情意深重,绝没有那番心思,从未怀疑过他们。

当时他们是否都在心里笑他傻,骂他是乌龟王八?!

殷治怒吼道:“聂容萱,你怎么敢!”

聂容萱无辜道:“我都是同你学的啊,你忘了吗,从小到大,我做的事都是同你学的,是你说,让我不要管旁人说什么,只看你怎么做,跟着你的脚步往前走不是吗?你与诗诗暗通款曲,背着我在一起,还给我下药,生个孩子认在我名下,然后轻飘飘几句道歉就让我原谅你。”

聂容萱回忆起从前,“你承诺说这一世只爱我一人,会独宠我,直到太子即位,就带我去游览大好河山。还说你我平等,让我不要叫你皇上,只叫你端康,不必在意什么皇上妃子的身份,只当一对寻常夫妻,你如何,我就如何,永远做一个最特殊的存在,永远不要像别人那样。”

“所以……”聂容萱看向殷治,“你如何待我,我便学着如何待你,因为我们是平等的啊。我也该找到真心相爱之人,背着你同他在一起,给你下药,再生个孩子认在你名下,反正,最后只要轻飘飘说几句道歉,你就该原谅我的。”

“不过如今也不必了,”聂容萱轻抚小腹,脸上是期待孩子降生的纯然的喜悦,温柔而幸福,“如今本宫可以同驸马一起将孩子养育长大,带他一起去游览大好河山。”

“住口!你给朕住口!你给朕下了什么药?说!说啊!”殷治被押在地上拼命挣扎,他快要疯了,他不能容许自己带着长大看了二十年的妃子这样对他!他是皇帝,他对她怎么样都行,但她不行,她怎么敢这么对他?

聂容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也罢,说了要让你称心如意的。”

聂容萱最后看他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随她而来的宫人鱼贯而出,很快就走得干干净净。

殷治仍不敢相信,聂容萱怎么敢这么对他,历史上有几个妃子敢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殷治还想去追,可他突然心悸,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总管太监急忙跑过来扶起他,焦急地询问他怎么样。

这是怒火攻心,他们不叫太医都知道太医会这么说。他的五脏六腑都出了问题,稍有不慎就会痛苦难当。他之前没等到李御医,但如今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确实被下了药,还是一种没见过没听过的药,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聂容萱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那次李御医说聂容萱吐血清除了毒素,恐怕再没给聂容萱下过药,反倒归顺聂容萱,给他和诗诗下了药。所以诗诗才保不住胎,他才因一场风寒病弱至此。

他还没平复激动的心绪,外面就有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拖起来往外走。

总管太监又急又怒,可问什么都问不出,只能跟着跑,提心吊胆地怕他们要对殷治做什么。但他们并没有对殷治怎样,也不说话,一路将殷治送进了冷宫,就是诗诗所在的那个冷宫!

总管太监脚步一顿,忍无可忍道:“皇上再怎么样也不该沦落至此,公主分明就是想磋磨皇上,我要见聂国公,见你们的陛下,我要问问他,如此苛待皇上可对得起他当年许下的承诺?”

冷宫的守门太监把他往里一推,总管太监这才发现此人跛了一条腿,竟是他的仇人,那条跛腿就是他下令打断的!

守门太监冷笑道:“你真是又傻又蠢,皇上能为公主而反,又怎会计较公主的善心之举?你这位落难皇帝不是为白诗诗连亲子都愿意杀吗?如此深情厚意,公主自然是要成全,这便让你们称心如意,再不必遮遮掩掩,好好在冷宫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大门一关,守门太监扔给他们一道诏令。那是公主手书用印的诏令,是聂久安给聂容萱的特权,诏令赐殷治与白诗诗结为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愿他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殷治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得背过了气去。总管太监不敢再计较,将殷治背入房中,就要将诗诗推下床,将殷治放上去。

香檀狠狠一推,警告道:“公主有令,命我好好给诗诗养病,不得有半点损伤,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拼命。”

这是她最后一次讨好聂容萱的机会,决不能出差错,否则她就再也没机会离开冷宫了!

殷治因她这一推,摔在了地上,醒是醒过来了,可这一下也摔得不轻,他病着哪里禁得住这样折腾,总管太监顾不得争执,又抢不到香檀的另一张床,只得拿了几个凳子,将殷治扶上去,好歹不像地上那么寒凉。

殷治生来尊荣,十岁登基,成为九五至尊,手握二十年权力,如今落魄成这般,连寻常乞丐都不如。总管太监看着都心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流泪。

殷治慢慢转头看见诗诗,那无处发泄的恨意,全都朝诗诗而去,“是你,露出马脚让聂容萱发现,害朕大计不成,一败涂地。你该死!你该死!”

诗诗刚才听到那个公主诏令了,她和殷治竟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她觉得很好笑又很悲哀,她也是真的爱国殷治的啊,那求而不得的名分,就这么落到她头上了,可殷治却再也不是高高在上是皇上了。

她正觉得他们同病相怜,落到这般地步许是会依靠着取暖,就对上殷治厌恶痛恨的目光,听到殷治这般恶毒的话。

她该死?她该死也是他害的!若不是他给了她不该有的期盼,给了她妄想和野心,她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殷治还在说:“你贪慕虚荣、野心勃勃,刚得了一点好处就藏不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生怕聂容萱发现不了吗?你还用孩子逼朕,你简直心如蛇蝎!”

诗诗咳了几声,用粗粝的声音嘲讽道:“我、我贪图那些……有错吗?你、你给过我什么?没名没分,要我每天、每天伺候你,要我怀胎十月,生、生个儿子给别的女人。

是,你立他做太子,可将来史书上都、都不会写他是我儿子,他就是聂容萱的儿子,是给聂容萱带来、带来的荣耀。我、我怀第二个,还是聂容萱让你封、封我做婕妤,封孩子做小王爷,如果她不提,要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吗?就这样,小王爷也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