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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508)

再说,聂久安拿下殷治是因为殷治昏聩,他从来就没想要收拾殷家人,甚至因为从前的香火情一直对殷家人不错。殷锦安如今又进出皇宫给容萱修缮宫殿了,还做了官,进了户部,从一个纨绔到被重用的官员,就是因为他跟对了人啊。连带跟他玩得好的那几个人,如今都有了份小差事做着,全都翻身有了盼头。

殷家宗室那些人,也只不过近几十年才变成皇亲国戚,除了有钱别的还有什么?想一展宏图都没机会,现在换了外人做皇帝,他们反而有机会了,这让他们怎么反?反了说不定被软禁,不反拼一拼说不定能像殷锦安一样呢?

所以除了个别闹事的,其余宗室中人全都很安静。

殷锦安的父亲就是那个闹事的,他怒斥殷锦安,“我们是姓殷的,是皇室!你怎么能做聂久安的狗?到底是何时开始的?你哪来的那么多产业?上次我就问你了,你哪来那么多银钱去盖那宫殿?你到底背着我在外面做些什么?你姨母说你心里藏奸,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姨母果真没说错。”

殷锦安嗤笑一声,“你不是不信,你是信不信都不能怎么样,你要是有其他儿子,还不立马把我踢出家门?”

殷父震怒,“混账!你敢这样同我说话?!”

“有何不敢?我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有何不敢?”殷锦安微笑道,“你若看不惯,我们断绝父子关系好了。不过当初你同那个女人私通,背叛母亲,害死母亲,处置母亲身边的所有人,有没有想过会有漏网之鱼,狠狠地报复你?一辈子生不出孩子的感受不好吧?”

“你说什么?”殷父早就知道有人给自己下了绝育药,但一直查不出是谁干的,如今惊觉殷锦安竟是一直知道真相的,不但知道谁给他下了药,还知道当年所有的事,那他瞒了这么多年有何意义?

“你、你要气死我……”殷父被他气了多年,心脏十分不好,此时激动起来,心脏都觉得疼痛,不禁捂着心口跌坐在椅子上。

殷锦安看了一会儿,可惜地摇摇头,“又没死。”接着他便走了,这样子让殷父怒火冲天,一口气没上来晕死了过去,殷家立马陷入兵荒马乱中。

殷锦安进宫督促工人加快赶工,快点把宫殿的修缮收尾。聂容萱过来找他,笑问:“户部不忙吗?你怎么又来了?”

殷锦安笑说:“做事当然要有始有终,公主放心,户部的事,我不会耽误的。对了,有商家朋友送了我一箱果子,酸酸甜甜很开胃,上次我听福顺说你胃口不好,拿来给你尝尝,你若喜欢,我再去同他买。”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殷治给聂容萱下药的事了,殷锦安有些担心,“公主近日身体如何,不如我多找人问问,民间有什么神医……”

“我没事。”聂容萱看他这样紧张,笑起来,“只是突然换了住处,有点不适应,再加上季节变幻,胃口不佳而已,过些天就好了。”

“好,那就好,那、那我找找菜方。”殷锦安对上聂容萱的视线忽然拘谨起来,有点手足无措。

聂容萱忽然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转身看向旁边的果子,想到果子酸酸甜甜能开胃,她突然又想到一个能气死殷治的主意,忍不住笑了,“我想起个好玩的,先回去了。宫殿不急,你也不要太忙碌了。”

“好。”殷锦安得这一句关心,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一直目送聂容萱走远。

聂容萱回去换了身装扮,叫人在衣服里绑了个小小的假肚子,笑道:“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殷治,希望他喜欢我送他这份礼!”

第188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34

聂容萱摆足排场, 撵车还没停下,殷治就已经听到外面的唱喝声,知道公主驾到。

他猛地起身,恨意盈满胸膛, 紧紧盯住门口, 就见聂容萱被两个人扶着,小心地走进门来。他忍不住讽刺, “公主殿下好大的架子, 是怕朕这地方简陋不堪,摔着你金尊玉贵的身子?”

聂容萱面露惊讶, 随即不在意地笑笑,坐到了紫苏准备好的软椅上。她坐安稳了才道:“多日不见,也没有问你,你可还适应这环境?若有什么不满,叫人同本宫说就是了。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上,我也会让你称心如意。”

殷治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伙同聂久安谋算朕的皇位, 句句谎言, 如今又来可怜朕,莫非还要朕感恩你的施舍不成?

好,朕不满得很,对这里半点都不适应, 朕要朕的大梁江山, 要朕的皇位, 你如何让朕称心如意?”

“怎么你眼中竟只有皇位吗?”聂容萱摇摇头,一副很失望很看不上他的样子, “本宫一直以为你是性情中人,毕竟为了诗诗,你也算付出良多,没想到如今竟提也不提她一句。”

说到诗诗,殷治又想起万寿节那日,容萱逼他废太子、将诗诗打入冷宫、封容萱为贵妃,那一件件事,如今想来都是报复。

他咬着牙沉声问:“你到底从何时发现一切的?”

聂容萱状似思考了片刻,回道:“在那次死里逃生之前吧。”

死里逃生,就是在太后的小佛堂吐血那次。竟然还在那次之前,那都是多早的事了?殷治狠狠一惊,那时他明明还在对容萱柔情蜜意,自认为隐藏得极好,绝不会露出马脚,怎么会是那时候发现的?

一定是诗诗,是诗诗虚荣心作祟,忍不住在容萱面前露出得意之态,霸占小厨房,令人冬季养花园,隐约张扬起来。定是因为这样才让容萱不喜,以至于看出其中蹊跷。

那个女人真是坏了他的大事!

殷治也第一次知道,容萱原来这么能演,同他虚与委蛇几个月之久,还越来越张扬跋扈,占尽上风,他居然都没察觉。原来女人从来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就连和他一起长大的这两个女人,他也一点都不了解。

这时聂容萱起身走到书案前,翻看殷治写的东西,忽然侧过身去干呕了一声,绿萝、紫苏忙紧张地扶她远离书案,道:“公主闻不得墨汁味儿,还是别碰那些。公主,我们回去吧,您如今身子重,该仔细歇着才是。”

殷治本来以为聂容萱是身体不舒服,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有些难受罢了。他看见绿萝她们紧张的样子还觉得奇怪,就听她们说聂容萱闻不得墨汁味儿,他只觉得聂容萱是故意来羞辱他,莫非他如今落魄了连用的墨块都如此上不得台面?

结果绿萝竟说聂容萱身子重,他脸色瞬间就变了,“此言何意?你——”

这时他才发现聂容萱的小腹竟微微凸起,顿时不可置信道:“你怀孕了?!”

他已经几年没宠幸过聂容萱,这孩子必不是他的,而他失去皇位还不到一个月,孕妇小腹凸起至少也要三四个月,这孩子根本就是聂容萱背着他偷人,在还是德贵妃的时候就有了!

殷治完全无法接受,他知道聂容萱不会为他守下去,一定会断绝他们的关系,一定会招驸马。可聂容萱不能在他还是皇帝的时候就怀了别人的孩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