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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97)

皇后点点头,又摇头叹了口气,“问不问有什么?本宫当初发现她没死,也只是想问清楚害本宫孩儿之人,到底是她还是聂诗诗。可如今聂诗诗在冷宫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生不如死,有什么仇都报了,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嬷嬷说:“当然要问。如今娘娘越瞧二皇子越难受,不就是因着此事?若那铃兰招供,此事真与那聂诗诗无关,娘娘也能放下芥蒂,同二皇子亲近一些。虽说娘娘不愿当他是亲生的,但有一子孝敬总要养熟了才好啊。”

嬷嬷语重心长全是为皇后着想,她已经想好了,等那边问出来,就算真是聂诗诗主使,她也要把这件事瞒下来,免得皇后娘娘彻底不接受二皇子,把好端端一个儿子推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机会收养皇子了啊。

皇后只觉得被容萱压得太过,对其他事都提不起劲。要不是察觉殷治纵容着容萱有些不对劲,她早就下手对付容萱了。但如今聂家人在边疆征战,一切都透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她娘家式微,还是不要掺和得好。只是这样的日子真难熬啊。

边疆确实战事激烈,聂峰一到边疆就冲锋陷阵,他是聂久安一手教导,很快就崭露头角,赢得士兵认同。殷治的人蠢蠢欲动,想找机会让聂峰出错,只要聂峰怠误军机造成重大损伤,就能判聂峰一个重罪。到时他再力挽狂澜,可以极大限度地抢夺军中权力,就算那些跟过聂久安的老部下也没法做什么。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聂峰比他们想象中谨慎得多,也厉害得多,且聂峰身边的军师、护卫个个都是好手,外人根本无法突破防线对聂峰做什么,而聂峰每次收到消息都会召集大家一起商量,仔细分析,根本没什么出错的机会。

在聂峰打了两场胜仗之后,有人着急了,找了个机会出手,结果聂峰早有预料,带人抓了个正着,直接将殷治的人定为细作,严刑逼供。

聂峰来之前就做了万全的准备,身边的人都是聂久安跟前最得用的人。此次严刑逼供也极其留心,不让人有自尽的机会,结果自然是在极刑之下问出了真相。

两位老将听闻是皇上派人来算计聂峰,不可置信地再次逼问,可得出的答案还是一样。他们常年镇守边关,那皇帝胆子不行,总是驳回聂将军要大战一场的提议,他们已经颇有微词了。如今皇帝竟然为了害聂家置他们这些将士的生死于不顾,他还配当皇帝吗?

这种事不可能让所有人知道,影响军心,但几位重要的将领都知道了。他们在愤怒之余,有了不好的预感。皇上的人出事了,计划行不通,皇上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会不会再出手害了他们?

聂峰当即提出他们必须有备用方案,自己要多做准备,不能全指望朝廷。同时他也让他们不必太多担心,他祖父和妹妹决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全力支援他们。

于是聂峰在边关打仗的时候,还带人呼吁边关百姓一起动起来,严防死守,戒备陌生人,想尽各种方法积攒粮草,免得发生状况被困于城中。若有想投奔亲戚的,也可结伴离开,但切记要防备再防备,随身带着武器最好。

百姓是不允许私藏武器的,聂峰算是破了例,让边关全民皆兵,他也提前写了奏折,只不过聂久安的人暗中操控一番,让这奏折在进京的路上意外漏在了驿站,没有呈到殷治面前。

殷治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聂峰犯罪的消息,反而等来边关的捷报,心知他的人已经出事了。若他的人死干净了还好,万一被聂峰问到什么,聂久安一知道内情一定会反,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殷治越发宠爱几个宫妃,同时拉拢到他们的家族为他效力,开始针对聂久安的势力。当朝廷给边关粮草支援的时候,他交代了带队之人,定要在距离边关不远处做出粮草被劫的样子,待聂峰闹出什么事来再“抢回粮草”,前往支援,夺走聂峰的权力,定聂峰的罪。

乱中最容易出错,更何况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聂峰第一次上战场,殷治根本不信他能屡立战功,一定是聂久安安排的人帮的忙,就像容萱说的那样,让聂峰去转一圈升官,去镀金。

是以他肯定,恐慌之下,聂峰一定会决策失误,不失误他也要想办法逼到聂峰失误。

没多久,那边便传来消息,说粮草被劫,边关即将陷入绝境。朝堂上立刻有些乱了,有人说该立刻支援,户部愁眉苦脸地道:“德贵妃娘娘修建宫殿,这、这国库空虚,已经无法再提供足够的粮草了啊。”

殷治安排的一位老臣怒道:“荒唐!聂国公,你好歹是战场上走过了,如今德贵妃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荒唐了些?”

聂久安拱手道:“皇上实不该如此宠爱德贵妃,当初就该反驳回去,德贵妃小孩子心性,随口一提哪里懂得那么多?她一向都不清楚外面这些事。”

众人都觉得他不要脸,德贵妃好歹二十五了,还小孩子心性?知不知道外面的事都不该修豪华宫殿,那不是妖妃干的事吗?

老臣正要忠言逆耳,甚至摘乌纱帽撞柱,把事情闹大,就听聂久安问户部尚书,“德贵妃到底耗费多少银钱,报个数来。”

户部尚书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聂久安脸一沉,“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说不出,莫非方才都是你的推托之词?说!你因何不想支援边疆?!”

户部尚书忙道:“臣只是一时无法说清,宫殿建造耗资巨大,这……”

“再巨大总有数目,你们户部不会不记账吧?连皇上、太后都有账目,莫非德贵妃受宠,连个账目都不许你们记?”聂久安当堂逼问,让户部尚书额上冒汗,若不是殷治示意他这么做,他真的不想对上聂久安啊。

这时追随聂久安的一位官员出列道:“皇上,聂国公,户部尚书所言不实,据臣所知,德贵妃建造宫殿动用的只是正常修缮的数目,数目合理,多出来的部分目前为世子殷锦安出资。虽说他是垫付,暂时提供建材,最后还是要算总账,但至少目前为止,德贵妃建造宫殿并未对国库造成任何影响。耗资巨大一说从何而来?国库空虚,尚书用此事来当借口,莫非其中有何不妥之处?皇上,依臣之见,当严查户部,此时危急关头,当另选人选接管户部,处理边疆粮草之事。”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五位大臣出列附议。

殷治极力控制才没有黑脸,这就是聂久安的势力,聂久安真正想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开口,自有手底下的人出面,这朝堂还是他的朝堂吗?怕是聂久安的朝堂才对!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确实是户部尚书的疏忽,忘了殷锦安那边的事,他这次棋差一招。殷治当即命人严查户部之事,但要选谁接管户部,他还要仔细挑选,就怕不小心选到聂久安的人,那他得其吐血。

下朝后他问起殷锦安在哪,总管太监说殷锦安在宫殿那边监工,因为宫殿换了风格,殷锦安亲自盯着才能盖出图纸上的样子,而德贵妃在那边吃茶点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