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82)

容萱很满意诗诗的眼神,福德等人搬来舒服的软椅,服侍容萱坐下。就连这软椅都华贵得同冷宫格格不入,与落魄的诗诗隔出了两个世界。

殷治到冷宫的时候发现容萱先一步进去了,立即叫人灭了灯笼隐藏在暗处,他想知道容萱为什么来,也想知道她们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殷治站到了窗外,系统发现后立刻告诉容萱。

容萱接过紫苏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诗诗忍不住道:“堂堂贵妃娘娘不是到我这冷宫喝茶的吧?”

容萱垂着眼,微笑道:“都是他们太紧张了,说天冷,本宫身子弱,什么都要多注意些,随时暖着身子。以前本宫没留意,论仔细,你可真不如他们,半点奴婢的样子都没有。”

诗诗最恨她拿身份说事,高声道:“我本来就不是奴婢!要不是聂久安棒打鸳鸯,我爹娘定会将我视为掌上明珠。你想来看我笑话?看我落魄的样子?让你看到又如何?爹心里只有我娘一个人,只在乎我一个女儿,这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是你的求而不得!”

容萱露出迷惑的神情,“求而不得?求什么?聂贤的父爱?本宫为何要在意一个废物?”

诗诗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聂贤,就听容萱道:“这世道男人当家,当为女人的依靠,本该如祖父一般建功立业才是,可聂贤就只会偷偷摸摸,在情爱中纠缠半生,护不住心上人,甚至让对方躲在暗处,这还不是废物?还是说,用阴沟里的老鼠形容更贴切?”

容萱慢悠悠的声音就像真的在疑惑一样,一点听不出她在骂聂贤。但就因为这样,才更显得她从心底里看不上聂贤,自然就没有什么“求而不得”。诗诗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以为很有力量的一拳,结果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她自己得意洋洋的一点,是容萱完全不在乎的。因为她只有这个,而容萱拥有一切。

诗诗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一样,难受得厉害,好几次想说什么又极力压下去。

容萱忽然笑了,“你莫非想说,端康在意的也是你,心里只有你一个,是我永远的求而不得?”

诗诗没说话,但她没反驳就是默认了,她就是这么想的。窗外的殷治紧紧皱起眉,不知容萱真正的态度,更着急诗诗怎么不肯做小伏低了,就听容萱道:“你心里真的这样想吗?那为何,从不信他?”

“本宫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隐瞒孩子胎死腹中之事?你想对付本宫,瞒着其他人尚且说得通,为何要连端康一起瞒?明显你不信他。

再者,你若愿意相信他,真的认为他心里只有你一个,对本宫都是虚情假意,你何必对付本宫?你只需安然等待,等端康将一切荣华送到你手上就好,为何如此着急呢?”

诗诗唯一还能胜过容萱的地方也被容萱掀开了遮羞布,在她恼怒时,容萱还说:“不过宠爱这种事就是如此,谁让这是皇家?这些日子王修仪最受宠,说不定都有了身孕呢。”

要说之前诗诗还想强撑脸面,有了王修仪这件事,她在容萱面前就彻底没脸了。真在意她的男人,会在她痛苦绝望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如果王修仪真有了身孕,这个孩子就是她聂诗诗最大的耻辱,是殷治不在意她的证明!

诗诗忍不住道:“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信任是什么?我以前信他的,可结果呢?做德妃、做德贵妃的人是你,宠冠后宫无人敢得罪的人是你,有了太子、小王爷的人是你,能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的还是你!

我呢?若不是这两次的事,谁知道我是谁?恐怕众人都不记得我叫什么,我姓什么,只知道有个德妃的婢女在帮你们生孩子呢!

我得到了什么?我想吃鲜花饼让人在冬天养花都是逾矩,我想用小厨房竟说我欺主,这么点小事我都不能享有,我算什么?

就连那日绿萝打我,他都没为我出头!绿萝如今还好好跟在你身边,只因为她是你的人!我再不为自己打算,还能活到他送我荣华富贵的时候吗?

可那又如何?”

诗诗突然笑起来,“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这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皇帝有什么真心?你比我可悲之处就在于你给了他一颗真心!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很痛苦吧?因为你掏心掏肺,所以才痛苦!”

容萱轻哼一声,“你可真是放肆,你同本宫说这番话,就不怕本宫说给端康听吗?”

“你以为他会信吗?即便你我一样,即便好处都被你得了,有朝一日在生死之间选择,他会选的也一定是我,而不是你!”诗诗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至少,这一点你输了,你永远赢不了我。”

容萱淡淡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想赢过本宫,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也是一样。真正可怜的人是端康才对,他对你付出一颗真心,却不过是你拿来报复本宫的工具罢了。你可曾这样想过?还是说,事到如今,你仍旧不敢认,仍旧要躲在阴暗里?”

“想过又如何?”诗诗受够了容萱把她比作阴沟里的老鼠,恼羞成怒。

殷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满脸阴沉,再也听不进一个字,拂袖而去!

第178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24

诗诗恼怒道:“我是想过, 可我也将最好的一切给了他,我们青梅竹马、真心相爱,还有两个孩子,早已不是利用那么简单, 我是真把他当做依靠。可恨皇帝竟也有万般不得已, 否则今日在这冷宫的就该是你,而不是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当然要早做打算, 自己撑下去。不过是一次技不如人,败给你了, 你也不必怪我,要怪就怪聂久安棒打鸳鸯在先,将你送入皇宫在后,一切都是他做的孽!”

“掌嘴。”容萱淡淡吩咐一句,福德便一巴掌扇下去。

系统提醒容萱说殷治已经走了,容萱知道,她知道殷治绝对听不下去的,这样刚刚好。

容萱抬眼瞧着诗诗, 微笑道:“这些年你在聂家, 过得真是糊涂日子,竟看不出祖父待聂贤十分宽容。聂家人丁稀少,聂贤不肯续娶、不再生子,祖父从无逼迫;聂贤无心官场, 不理家事, 与混吃等死无异, 对聂家的贡献还不如那些纨绔,祖父从不骂他。

你可知为何?因为祖父答应过已逝的祖母, 要让聂贤痛快地活一世,不求成就,只求平安。所以聂贤无论娶谁,只要坚持下去,祖父一定会同意。”

“不可能,你胡说!”诗诗瞪大了眼,立即反驳,可心里却想到这么多年聂久安对聂贤的纵容,以聂久安对子孙的宽容,当真会棒打鸳鸯,不许聂贤娶她母亲吗?

容萱又道:“祖父知道真相后很愧疚,对秦家有愧。他说当初只是不看好聂贤喜欢的人,提了家里给相看的人,聂贤没意见,婚后还与本宫的娘亲十分恩爱,琴瑟和鸣,祖父实在没想到聂贤是虚情假意。”

诗诗急忙抓住这一点,“不管你说什么,他对我娘的心意是真的,他这么多年为我娘守身如玉,这一点连端康都做不到,就算他有什么苦衷,这份心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