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71)

容萱出声道:“本宫看聂昭仪也没那么娇弱,就留在这里等消息吧。方才聂昭仪和铃兰还说本宫的绿萝害了她,待事情查清楚,本宫要她们向绿萝道歉,否则以后岂不是谁都能欺负本宫身边的人?”

容萱和绿萝在丽云宫羞辱诗诗那一幕浮现在太子眼前,比起别人,他当然最相信诗诗和铃兰,当即指着容萱暴怒,“你又害母妃!是你害死弟弟对不对?绿萝,是绿萝!”

太子还知道对付不了容萱,四处找绿萝,找到后,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朝绿萝砸去,“我杀了你!”

“太子!”殷治震惊道,“放肆!给朕将太子送回去!”

总管太监立即亲自去抱太子,太子暴怒挣扎,好几拳都打到了总管太监的脸上,“我不、我要给弟弟报仇,给我杀了她,去,杀了她!”

容萱低头理理衣袖,轻飘飘地说:“太子好大的威风,敢对本宫身边的人喊打喊杀。”

“我敢!我就敢!我是太子,杀她一个宫女都不行?”

“自然不行,肆意杀害无辜之人,莫非太子将来是个暴君?”

殷治猛地一拍桌子,“够了!”

太子吓了一跳,总管太监立即抱着太子匆忙退下,香檀也白了脸,低头退下。殷治看向容萱,不敢相信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太子,容萱竟然将太子养得这样暴戾。

容萱是故意的。殷治从没有一刻这样肯定,容萱在报复,报复诗诗,或者连他也一同报复,他喜欢诗诗的事被容萱知道了,所以容萱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报复他们,毁掉诗诗也毁掉太子,更毁掉他制造出的宠爱聂氏女的假象。

在他这样震怒的时候,容萱还抱怨似地说了一句,“也不知聂昭仪都教了太子些什么,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让聂昭仪亲自抚养太子两年有余了。”

两年有余,太子如今才将将三岁,就算太子无德无能又如何?定是聂诗诗教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诗诗还无法反驳,甚至要跪下请罪。明明今日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却被容萱压得喘不过气,跪地认错,殷治只觉得荒唐,聂家这是要造反吗?他百般忍让想要息事宁人,竟换来聂家这样的态度?他再忍下去也不配做这皇帝了!

殷治刚要发火,突然有人急匆匆来报,“启禀皇上,丽云宫走水了!”

“什么?”殷治皱起眉,侍卫们正要去搜丽云宫,丽云宫走水了?“火势如何?”

宫中着火,不管火在哪里,都被认为是上天对皇帝不满,降下示警,还偏偏是在殷治寿辰这日,又没了皇子又着火的,简直晦气得要命,不止殷治脸色阴沉下来,太后、皇后包括好多皇族中人都脸色难看起来。

侍卫禀报说火势不大,只诗诗住的那个屋子着了,已经调派人手灭火,想必很快就能扑灭。

诗诗已经慌了,这完全不在她计划之中,绝对是个针对她的阴谋。就如今已发生的事,就是晦气二字压在她头顶,她忽然惊觉,容萱对付她竟如此简单,说几句话就将她变成了不祥之人,就算皇上不将她贬到底,太后也会送她进佛堂的!

说话这个工夫,又有人匆忙来报,这次脸都是白的,“启禀皇上,丽云宫中发现不祥之物!”

“什么不祥之物?说清楚!”太后又惊又怒,她正觉得近日倒霉呢,莫非旁边的丽云宫当真不祥?

侍卫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当众说出来,殷治握了握拳,沉声道:“带朕过去看。”

“带到这来一起看看吧,不祥的地方过去做什么?”容萱坐在原处未动,但所有人都觉得此事一定同她有关。只有贤妃和王修仪在心里打鼓,王修仪是兴奋的,她安排的戏码终于上演了,贤妃是发觉事情闹得太大了,本该宴席结束再发生的事硬是因为众人留在宫中看了个正着,她忽然害怕万一她没将痕迹扫清,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详之处,谁也不能让皇帝去。两位皇叔第一个不同意,还主动要求去殿外先看看是什么东西。

几位重臣包括聂久安和贤妃的父亲,都陪同两位皇叔出门去看。厅内人只听聂久安怒喝一声,接着手中持刀冲进了门,数名侍卫齐齐抱住他,另有两队侍卫冲进来拔刀阻拦。

“聂国公!聂国公息怒!”皇叔进门,立刻对殷治道,“那不祥之物是巫蛊娃娃,上面写着德妃娘娘的生辰八字,还、还扎满了针,娃娃腹部的针尤为多。”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巫蛊娃娃!不管这是真的还是陷害,做出这种事的人好大的胆子!女眷们听这种事听得多些,一听腹部的针尤为多,瞬间想到德妃不能生的事。还有娃娃上扎满了针,德妃可不就是莫名其妙的体弱多病吗?什么病这么多年都看不清楚,就是体弱,可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她小时候好好的呢,怎么就从活蹦乱跳变成病秧子了?

诗诗已经软倒在地,脸色惨白,“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急忙爬向容萱,“姐姐,姐姐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容萱没看她,转头看向殷治。殷治也愤怒地看向她,殷治绝不相信诗诗会弄什么娃娃,因为害容萱身体出事的药就是他给诗诗的,诗诗根本不需要巫蛊娃娃,他认定这是容萱陷害诗诗,容萱怎么敢?怎么敢在他三十寿辰之日弄出这天大的晦气?落胎、走水、巫蛊娃娃,她怎么敢?!

“拿进来,朕要亲自验看,来人,给朕搜,把丽云宫里里外外,所有宫人的东西都搜清楚,给朕抓住他们严刑拷打,朕倒要看看,谁敢在宫中这般妄为!”

“呵。”容萱笑道,“如此明显,还能是谁?皇后娘娘可看清楚了?本宫就说,咱们皇上可能会心疼,不舍得惩罚呢。”

“德妃!”殷治震怒,“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观你今日言行,分明是早知此事,如今竟拿朕来玩笑,是朕对你太宽容了吗?”

容萱淡定道:“本宫只是更冷静而已,莫非要本宫发疯才能洗清早知此事之嫌?皇上还是多看看证据,本宫不需要宽容,只需公正。”

她今日话里话外都指责殷治包庇歹人,不公正。之前的话还半隐半藏,如今的话已经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了,就差指责殷治的鼻子说他包庇聂诗诗了。

这简直是皇家的笑话,大部分皇室中人都觉得没脸,也有部分皇室中人看好戏看得高兴,不过他们不约而同地对容萱高看了一眼,能将皇帝逼到这个地步的,绝不是一般的女人,能一直成竹在胸淡定至此的,也绝不是一般的后妃,聂家养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

聂久安丢开手中的刀,沉声道:“老臣不知德妃何错之有,若皇上查出今日一切乃德妃所为,老臣亲手将她斩杀于此!”

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怒瞪着殷治,殷治心里一突,冲天的怒气才降下来一些。他听出了聂久安这话的未尽之意,若不是德妃所为,今日就必须给德妃个交代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