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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58)

这话说完,她感觉空落落的,就是因为整整二十多年都是假象,她才希望那是真的,因为除了后面那几年,她真的过得很开心,她喜欢被宠爱的感觉。她叹着气道:【我太没用了,是不是辜负了你的期待?】

容萱把香囊收针剪线,笑说:【什么没用?你不是会做宠妃吗?想做就做,聂家又不用你撑着,你衣食无忧想被宠着就宠着啊,老天都不会规定每个人都拼搏奋斗。】

容萱还是第一次遇到对事业没追求的委托者,但聂容萱确实没别的需求,只想追求一段真挚的感情,也是她上一段人生中唯一缺少的东西。

容萱突然笑起来,这样的聂容萱还挺可爱的,远比初见时强撑起来的高傲要可爱得多,也真实得多,聂容萱终于完全信任她了。

聂久安在外不着痕迹地整顿聂家,将聂家真正的势力隐藏得更深。他果然查到身边有两个人已经变节,成了聂贤的人。他没有动这两人,只是换了另一套交接暗语让心腹去传递消息,利用这两人来迷惑聂贤。

同时聂久安为了让容萱在宫中更安全,故意做出旧伤复发的样子,三五天请一次假,他一“松散”,朝堂上有些事处理得就没那么干脆利落,下面的官员也有些做事不妥当被人参奏的,殷治要处理的政务突然多了起来。他很怀疑聂久安又找不到什么证据,只能当成是容萱隐约察觉他对诗诗不一样,让聂家给他教训呢。

民间男子亏待妻子被岳家教训的事是有,但那都是岳家强势的情况下,通常那男子都是窝囊废。所以殷治误以为这是聂家为容萱出头警告他,心里相当不痛快,也故意好几日没去后宫。

这日诗诗胎动得特别厉害,不舒服得让她心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待着都难受,喝了李御医的保胎药被那难喝的味道刺激得吐了好久,整个人都虚弱下来。

李御医着急道:“娘娘您别慌啊,冷静,让自己平静下来,您连日来心绪不宁,火气攻心才会如此啊,您若是想保住小王爷,可万万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不如、不如您赏赏花、看看戏?”

聂诗诗发脾气道:“看戏?看什么戏?别人看本宫的戏还差不多!她们是不是都在嘲笑我?我一离开永秀宫,皇上见都不肯见我了……”

“娘娘快别这么想,不能再想这些了啊。”铃兰咬咬牙,“奴婢去找皇上!”

聂诗诗没有阻拦,她已经多久没见到皇上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也不能出去,只能在这丽云宫静养,要不是身边有这么多人,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冷宫了!可谁又能说这里不是冷宫?等小王爷出生被抱走,势必要带走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少了,皇上又不来,恐怕连下面的宫人都要怠慢她,她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所以她顾不上隐藏皇上宠她的秘密了,她反而希望皇上能光明正大,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是专门给聂容萱生孩子的,她急需能证明这一切的证据!

丽云宫外面洒扫的宫人就有容萱安排的人,铃兰急匆匆走在路上,就有人将消息报给了容萱。当时容萱正同贤妃在外赏花,闻言就对贤妃笑说:“姐姐觉得聂昭仪此人如何?往日我与聂昭仪情同姐妹,她啊,性子最是好了,最会讨巧哄人。姐姐能与我玩到一处,想必将来同她也能玩到一处,你们还都生过皇子,更聊得来些。”

贤妃立即表态,“本宫可不爱同那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再者大皇子已经学文习武了,小时候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和聂昭仪哪有什么聊得来的?”

“哦?这后宫中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毕竟姐姐可从来没和聂昭仪交过恶呢。”容萱剪下一朵梅花,随意地说,“聂昭仪的宫女要找皇上,皇上岂是她想见就见的?”

皇上见不见谁都轮不到后妃说话,容萱这样说已经僭越了,可谁会管呢?皇上自己都说不用容萱守规矩。贤妃也明白了容萱的意思,这是让她和聂诗诗交恶,让她表态呢。

贤妃当即一摆手,让自己的大宫女带人去拦截铃兰。

两个大宫女端着茶壶去的,直直往铃兰身上一撞,那一壶水全洒到了铃兰身上,她们反而还训斥铃兰耽误了她们的差事,当即就要教训铃兰。

铃兰再怎么是殷治是人,明面上也只是个昭仪的宫女,聂昭仪明面上又不受宠,她面对贤妃的宫女是没法反抗的,只能憋屈地认错。

两个大宫女狠狠教训了她一顿,罚她跪在那里,直到她们两人重新泡了一壶茶回来才让铃兰起身。

冬日寒冷,铃兰湿着衣服跪在地上两刻钟,早已冻得哆哆嗦嗦,哪里能闯到御前去?绿萝能闯是因为德妃是宠妃,她就只能偷偷摸摸过去传消息,这副样子不是等着被人发现呢吗?一个御前失仪就够她受得了。

铃兰无奈又焦急,只能返回去,想让全胜或别人去传信。但聂诗诗看到她这副样子反而冷静下来,她这么着急忙慌地把皇上找来,以什么理由呢?说孩子胎相不好?然后呢?吸引其他宫妃的视线,她们会不会来害她的孩子?而皇上表现出对她的重视了,贤妃等人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的人?

像铃兰这般,被欺负到头上,她也没法帮铃兰讨公道,更没办法报复回去,多几次这样的事,她手下的人还会听她的吗?还会保护她吗?

怎么想都是没好处的事,聂诗诗很气愤地发现,对她最好的居然还是等,等孩子生下来,等她身体养好,等殷治终于安排好许多事可以光明正大地宠爱她。或者就等她全好了自己去斗,但无论如何都要先静养。

聂诗诗没想错,就贤妃的人欺负铃兰一事,丽云宫很多宫人都提起了心,生怕出门再遇到贤妃的人。王修仪也注意到了,她正苦于没人愿意帮她干掉脑袋的事,发现这件事立马花大价钱买通了一个宫人,将做好的布娃娃和信件带了进去,趁着铃兰受伤,另一位大宫女去拿药的时候,把东西全都藏好了。

贤妃本就在关注聂诗诗会不会为铃兰出头,意外发现了王修仪的动作,急忙帮她善后,把许多证据抹干净,主要是此事万万不能牵扯过多,否则沾上一点边都要倒大霉。

而容萱这边,直接穿戴整齐亲自去找殷治了。

殷治见到她很诧异,忍着不快迎上前,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温柔,“萱儿怎么来了?”

容萱探头看了眼他的奏折,对他道:“我来陪你散散心,让你松散松散,这都忙了多少日了?再忙下去人都熬坏了。”

殷治笑起来,“哪有那么容易熬坏?好,那就松散松散,萱儿是想下棋还是作画?或者出去叫那些小太监堆雪人?”

容萱叫总管太监给殷治穿大氅,笑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出宫啊!你不是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经常回娘家的吧?正好,你政务繁忙,也同祖父说说,让他帮帮你。还有啊,祖父年事已高,又有旧伤顽疾,你快开私库挑最好的药材,我们带回去孝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