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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49)

容萱义愤填膺地道:“必须查清楚,揪出来是谁诛他九族!”

贤妃匆忙赶到,一进门就听见这霸气的一句,不禁多看容萱一眼,请了安道:“德妃妹妹这是说什么呢?发生什么事要诛九族这么严重?”

皇后抓住机会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重点强调容萱有多不会照顾孕妇,还有诛九族未免太残忍。

容萱冷哼一声道:“这贼人敢在本宫这里闹事,不是想害小王爷就是想害本宫和太子,如何轻饶?不用想,敢做这种事的定然不怕死,抓到也问不出幕后指使之人,说不定还要当场自尽。干脆诛他九族,就算他不招,也让其他人看看惹本宫是什么下场!

端康,你不会反对吧?不然我和太子要日夜不安了。”

殷治发觉最近时常被堵住话头,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诛九族?要是叛国还行,就一个宫人害婕妤摔倒了,他诛人家九族?天下百姓还不得骂他是暴君?他许容萱不守规矩,给容萱修宫殿已经够出格了,怕是那些大臣心里都骂他昏君,容萱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名声啊,简直不知所谓。

再者容萱说了害这个害那个,唯独漏下诗诗,怎么,是觉得诗诗身份卑微,不值得人谋害?殷治很不痛快,板着脸道:“先查出来再说,诛九族是大事。”

“那杀他全家吧,总不能让他以死牟利,换家人过好日子吧?若此次不杀鸡儆猴,下次说不定就是刺客来刺杀我了。”容萱对殷治的反应很不高兴,直接摆了脸色。

太后怒道:“德妃!贼人该如何处置,皇帝心中有数,不必你来教皇帝做事。”

“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哪里教他了?”容萱看着殷治说,“端康,这里吵吵闹闹的,没有一点用,如今有我坐镇,你就回去处理政务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太后娘娘先还病了,还是早些回去养身子吧,皇后姐姐还要忙宫务呢,就别留了,有贤妃姐姐在这陪着我就好。”

殷治哪里愿意走?立即道:“我在这陪你,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你一定吓坏了……”

“怎么会?你的人都在外面,肯定没人能伤到我,快去吧,若让诗诗知道你为了她耽搁政务,定然也会自责的。”容萱微笑着说,直直看着殷治,眼里是明晃晃的怀疑。

殷治暗暗咬牙,话说到这份上,他若强行留下,岂不是承认是为了诗诗留的?他从来没想过容萱在他的宠爱下会越来越骄纵,完全没了善解人意和温柔爱意,还开始怀疑他了。他很想发火训斥容萱一通,可眼看他收权的棋局胜利在望,若此时节外生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只能先忍这一次。

殷治起身道:“母后、皇后都回去吧,叫贤妃陪萱儿等着。”

他大步离去,头也没回,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们,让太后和皇后气结,这算什么?她们被一个妃子给安排了?合着以后容萱让她们留她们才能留,让她们走就必须走?

不过两人也不想留下置气,起身就走了。倒是贤妃觉得莫名其妙,她才刚来,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妙都没怎么说话,怎么就被留下了?说起来最近德妃看似频频向她示好,却又没有实质的表现,是为何?

离开那几人也在疑惑,贤妃什么时候站到德妃那一边的?尤其是殷治,贤妃的娘家梁家才是他如今最依仗的势力。因贤妃心计没有那么深,殷治从来不许梁家人告诉贤妃国家大事,之前让贤妃在皇后之前生下儿子就是给梁家的定心丸,让梁家倾尽全力为他做事。

后来立太子的时候,他成功用迷惑聂家的说法安抚住了梁家,令梁家觉得太子只是暂时的而已,是以并没有什么意见。连他对贤妃不宠爱不冷淡,也被他说成是保护贤妃的方式。实则那时只是因为诗诗吃醋,他才拿容萱当借口减少接触其他妃嫔,太子更是他真心想培养的他和心爱之人的后代。

可贤妃不知家里的情况,莫非以为梁家不言语是不想争的意思?于是干脆投向容萱,是想让儿子将来当王爷吗?这可不是好现象,后宫里要有皇后和贤妃对付容萱,容萱才不会真的一家独大啊。明明这几年安安稳稳的,怎么感觉忽然间什么都乱了?隐约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实则贤妃留下同容萱并没有什么交流,容萱在其他人走后就歪靠在一边的软枕上,闭目养神,让香檀给她按揉额角。她这一副很累的样子,贤妃哪好开口?屋子里一直就这么静默无声,让贤妃不自在极了。

不久后,几位御医和一众太医出来,贤妃这才知道居然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不禁酸了一句,“德妃妹妹对聂婕妤可真好啊,摔一跤就如此兴师动众。”

容萱慢慢睁开眼,感叹道:“是啊,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说说,谁叫你们来的?”

贤妃很诧异,没想动竟不是容萱让来的,那会是谁?她好奇地看过去,就见太医院院正恭敬地说:“回娘娘的话,微臣等人是得了皇上的命令来的。”

“皇上?”贤妃惊讶出声,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皇上让来的。接着她就是铺天盖地的嫉妒,皇上宠德妃她知道,可连带德妃身边的阿猫阿狗都宠上天,是不是也太过了!难道她堂堂贤妃连那个侍女出身的聂诗诗都不如?

容萱没等她迁怒就轻笑着道:“咱们皇上还真是看重诗诗,本宫还没来的时候,皇上是如何吩咐的?”

“这……”众位太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诊治完了不问伤者的情况,问这些做什么?还是李御医知晓其中真相,站出来说,“回娘娘,皇上震怒,下令命臣等全力救治,若婕妤与皇嗣有任何损伤,就要臣等的命。”

贤妃觉得不对劲了,这不像连带宠着阿猫阿狗啊,怎么越听越像皇上在宠爱聂婕妤呢?她看向容萱,就见容萱脸上的笑容透着冷意,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这其中有个巨大的秘密,只差一点就能暴露全貌了。

然后容萱没有再问,仿佛刚才就只是随口一提一般,转而问起诗诗的情况。

诗诗摔那一跤很狠,动了胎气,之后几个月都要小心养胎,保胎药不断。天气越来越寒冷,为防止着凉,最好不要外出,只在房里走动,尽量卧床静养。太医还道,诗诗风寒未愈又动了胎气,这一胎怀得不好,若再有下次,怕会龙胎不保!

容萱直接下令,“用最好的药,以保龙胎平安为重,那是皇上亲封的小王爷,出了差错谁也担待不起,尔等可明白?”

“是,臣等遵旨!”太医们没觉得不对,和小王爷比起来,侍女出身的婕妤算什么啊,就算是皇后生产,该保孩子的时候也是保孩子,所以他们应得特别痛快。

容萱不经意地同李御医交换了视线,一众太医便去开方子煎药了,有李御医不着痕迹地引导,最后那药自然是不顾母体的,一切只为保胎而已。

她这毫不在意诗诗的举动也令贤妃震惊,贤妃试探着问:“妹妹不是同聂婕妤姐妹情深吗?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还以为妹妹会更在意聂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