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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45)

夜里香檀怕诗诗多想不利于养病,借着出恭的时候悄悄往后头传了信,让诗诗放心,容萱待她还是情分更重,诗诗就睡得更安稳了,还笑容萱够傻。

皇后她们知道自己的钉子被调去诗诗跟前,都吩咐她们好好做,争取得到诗诗的看重。皇后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弄掉诗诗的孩子嫁祸给容萱,上次她的孩子被害没能扳倒容萱,如果再加上这个小王爷呢?皇上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包庇凶手吧?前朝后宫都不会允许的!

太后倒是有点担心,容萱是不是发现了她的钉子,且这么些日子容萱一直没给她请安,连她病了也没问一声,未免也太过分了。说到底她是长辈,是皇帝是生母,这后宫本就不该有人给她脸色看,容萱怎么敢?

不过太后也不想再发生一次之前的事,她叫人送了些好药材给容萱,说是给容萱和诗诗补身子,又说想太子了,让容萱带太子去宁安宫坐坐。

容萱笑着道:“好啊,你先回去复命,本宫换身衣裳就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宫人心中一喜,忙回去禀报太后,太后身边的嬷嬷都说这德妃还是懂事的嘛,知道见好就收,等一下人来了,太后也顺着梯子下,拿太子当话引子一聊天,之前的事就算揭过去了!

几个人立马服侍着太后换了衣服、戴了头饰,结果等了一刻钟又一刻钟,茶都凉了几次,容萱还是不见人影。派出去打探的宫人苦着脸回来说,德妃和贤妃逛花园去了!

太后当即变脸,重重拍了下桌子,起身道:“走,哀家倒要去看看,什么花让德妃这么喜欢,派人来哀家这说一声的工夫都没有!”

“娘娘,太后娘娘……”嬷嬷想要阻拦,太后正在气头上,压根听不进去。可这本是求和之意,弄不好就又要起冲突了呀!

梅园里,容萱与贤妃坐在石亭中,绿萝带人摆好花茶点心,亭外还有三位地位分妃嫔,都是平日追随贤妃的。

贤妃一头雾水,微笑着问:“德妃妹妹怎么如此好雅兴,约本宫出来赏花?往日这天一冷,妹妹就要养好些日子,可别贪图这里的美景,着了凉气。”

容萱饮了一口花茶,笑道:“有暖炉、有热茶,还有防风纱呢,纸糊的也着不了凉气,姐姐别这么担心。说来往日我这身子不好,极少同姐姐聊天,一直很是遗憾,姐姐不知,我最喜欢样貌好的人了,这满后宫姐姐的样貌是一等一的,我早就想通姐姐亲近亲近了。

不过皇上立太子立得突然,我以为姐姐不待见我,一直不敢相约,还是上次在宁安宫外得了姐姐的关心,才知姐姐是个心怀大度之人,这不一有精神就来约姐姐了!”

贤妃都快被她一口一个“姐姐”给绕晕了,听她提起“立太子”的事更是着恼,越来越不明白她约自己是要干什么。

正待她要发问的时候,容萱抬手从紫苏那拿来绣花绷子,坐到贤妃身边,亲近地问:“姐姐你看,这个花样如何?快到皇上的万寿节了,皇上说想要个香囊,姐姐帮我瞧瞧该如何绣。”

贤妃先是一酸,后是一喜,她正愁万寿节送什么呢,若皇上想要香囊的话,她一定亲手绣个好看的。等她再看一眼容萱绣的并蒂莲,顿时笑了,这是一团什么东西?就这也想给皇上戴?

因着心里莫名升起的愉悦,贤妃便接了绣花绷子,帮容萱拆了几针,摇头道:“这样可不行,你这般不擅女红吗?”

“好些年没绣过,手生了……”

太后远远走过来,就瞧见她们俩亲亲热热地凑在一块儿说话,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花茶,纱帘翩飞,亭外三个地位分妃嫔小声说笑着,这美人美景都能入画了,可那该死的德妃万万不该让她等着,自己跑这梅园来赏花!

“太后娘娘万安!”三位妃嫔同一众宫人纷纷下拜,想到太后和德妃的矛盾,全都拘谨起来。

容萱闻言抬头看过去,不紧不慢地起身笑道:“太后娘娘好雅兴,也来赏梅花吗?”

太后冷着脸道:“德妃是不是忘了什么?”

容萱扶了下额头,“臣妾这记性还真可能忘了什么,自从上次在小佛堂差点断气之后,臣妾就时不时觉得恍惚,记性越来越差了,有时候睡一觉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歉意地看着太后,“不如太后娘娘提醒臣妾一句,臣妾忘了什么?”

太后气结,这个德妃分明就是故意的!真要恍惚了御医不可能不说!可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容萱忘了去她那吧?她视线一转,冲着绿萝她们就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德妃的?德妃忘了,你们也不知道提醒吗?德妃脑子出问题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上报?”

“脑子出问题”这几个字带着浓浓的嘲讽,她摆明了不信,其他人几乎都屏住呼吸,害怕那日在宁安宫的事再次上演。

熟料容萱不等绿萝她们请罪,就微笑道:“你们不用怕,太后娘娘菩萨心肠,最是体谅宫人,不会怪罪你们的。”她又对太后说,“臣妾这不都是同太后娘娘学的吗?待宫人宽容大度,有错也不计较,就像那日宁安宫不懂事的宫人,叫臣妾在冰天雪地里站了那么久,想想要不是他们,臣妾怎么可能刚进小佛堂就吐血了?

也就是太后娘娘菩萨心肠,能饶了他们。臣妾也跟着学学,权当积德,盼着有朝一日能得些福报。”

太后只觉得容萱每句话都在骂她,什么“不懂事”、“菩萨心肠”,谁不知道就是她下的令?还说积德福报,这不是骂她缺德把福报都耗尽了吗?

高位的人最忌讳这个,尤其是她上了年纪,更怕人说她没福气,她当即大怒,“德妃!你好大的胆子,同哀家装疯卖傻,真当哀家不敢治你不成?”

容萱满脸诧异,“太后娘娘,臣妾做错什么了?这次您又要以什么名头惩罚臣妾?莫非还想让臣妾跪小佛堂不成?”

太后说“不成”,容萱也说“不成”,只一个是假老虎,一个有真威势。太后到现在还没见到皇上的面,没把之前的事揭过去,若她再动容萱,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再者容萱上次吐血濒死的画面也太吓人,若再来一次,太后怕容萱没事,她自己先气晕了。

容萱根本没给太后色厉内荏或找借口退缩的机会,她说完话便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慵懒地道:“自上回在宁安宫出事以后,臣妾总是乏力犯困,身子弱得很,在外头多留片刻都要着凉,就不同太后娘娘赏花了。贤妃姐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约你玩。”

她敷衍地行了个礼,从太后身边走过去,太后怒火攻心,厉喝一声,“站住!”

太后的嬷嬷可不敢不拦着,不然再出事,皇上绝对要拿她开刀,便急忙拉了太后一下,笑着说:“德妃娘娘,太后娘娘担忧您的身子,想叫您回去之后找御医瞧瞧,好生调养着,回头再拿些药材给您送去。至于上回冒犯德妃娘娘的人,老奴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这些日子只是因为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没心思处置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