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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428)

绿萝和紫苏同时抬头,有些错愕地看向容萱,就见容萱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但眼神淡漠,无端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知道她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违逆她不把她当做第一位的宫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

两人这才想到,明明鸡汤和鲜花饼比起来,容萱更喜欢鸡汤,却一文钱都没赏给小厨房。她们想到诗诗为了吃鲜花饼,叫人大冬天的辛苦养育那么多花卉,这和富贵后挥霍无度有什么区别?

她们都觉得容萱是对这一点不满了,容萱自己都经常害怕打扰皇上,给皇上添麻烦,如今别的宫妃对容萱和太子虎视眈眈,诗诗居然还越来越享受,怕是觉得自己生了太子又怀上第二胎,封了婕妤,有些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

两人同时在心里谨记,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容萱能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她们都不能得意忘形,不能给容萱惹麻烦。

绿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忽然想到容萱提诗诗做下人那些事,说不定就是故意的,谁让诗诗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虽然今日看容萱没说诗诗什么,但只看容萱在诗诗面前和私下不同的态度,容萱心里肯定已经对诗诗有芥蒂了。

绿萝真是太高兴了,她不止打算好好挑几个御膳房的人,还打算找机会让人好好知道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去大厨房提膳的。那个诗诗那么得意,怎么也得敲打敲打吧?

容萱没看多久书就披上斗篷出去散步,好些宫人劝她,怕她出去再染上风寒。她笑说:“你们别担心了,那些御医太医不是说了吗?我的病就是多思多虑,心宽就能好,和风寒没关系。那我去外面看看雪、散散步,不就心宽了?

多喊些人过来吧,打个雪仗让我看看热闹。”

宫人不敢违背她,只得多添几个暖炉,事事都给她安排好陪她出去看打雪仗。

紫苏给容萱系斗篷带的时候,容萱淡淡地说:“盯着点,谁出去了,都给本宫记下来。”

紫苏一愣,立刻应声,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带上心腹盯住谁离开了宫殿。

不久后,皇后、贤妃、太后、殷治四方都收到了容萱在院子里玩的消息,殷治不以为意,继续处理政务,皇后和贤妃心中嫉恨,觉得容萱就会装病,骗得皇帝和御医都去了她那,结果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心思玩。

最气的是太后,“德妃以身体有恙为由未来请安,哀家看她身体好得很。去,叫她明日早些来请安,哀家同她一起用早膳。”

早些请安,有多早,什么时候能进门,那可就不一定了。

第158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4

容萱这边一接到消息, 绿萝等人就担心起来,明明从前太后是很疼娘娘的,如今怎么就越来越爱找娘娘麻烦了呢?她们都劝容萱称病别去,或早早告知皇上, 让皇上陪着去。

容萱摆摆手, “皇上日理万机,这些许小事寻他做什么?行了, 今日早些休息, 明日穿暖一些过去就是了。”

容萱睡下后,她这边有一宫人悄悄出去, 往殷治那边禀报去了。

夜里绿萝、紫苏和香檀私下议论,都觉得主子有一点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好像笑容多了点,但就是比从前更不可捉摸了一些,要不是后来说要换厨子,她们都没察觉主子对小厨房的人有不满。

三人不懂这是为何,但都警醒起来,毕竟主子这两年一直和皇后、贤妃她们明争暗斗, 没有一日真正安生过, 如今似乎又有事要发生,她们一定要机灵点,免得害了自己,也害了主子。

容萱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就发觉这三人做事更积极谨慎了, 给她穿了厚衣裳, 拿了暖手炉,还叮嘱宫人在撵车上安置了暖炉, 生怕她着凉。容萱很满意,准备出门时随口道:“对了,去知会诗诗一声,她如今是婕妤了,身子无恙的话便随我一起去,不然怕有人以此为由罚她。”

这么突然,诗诗那边肯定来不及准备什么,香檀一愣,忙叫人去后殿知会诗诗。诗诗还没起身呢,她是知道容萱要早起去太后那受罪,还幸灾乐祸了一番,没想到容萱竟叫她跟着一起去。

宫人手忙脚乱地给诗诗收拾好,怕她冷到给她穿了很厚的衣裳,诗诗觉得在人前最好不要让人注意到她,也没要求换好看些略薄些的衣裳,结果走出去的时候感觉厚重的衣裳压在身上很不舒服。

到外面的时候,容萱已经上撵车了,正笑着同绿萝她们说:“近日你们都做得不错,回头有赏,还有昨日绿萝的份。”

三人立时高兴起来,露出些笑模样。这时容萱捂嘴轻咳了几声,见诗诗出来,叮嘱道:“叫人照顾好诗诗,别离我太近了,免得过了病气。”

“是。”香檀立即吩咐下去。

平时聂容萱很喜欢叫诗诗同她一起坐,享受的都是她形同皇后一般的待遇,如今分开坐,诗诗就只能上婕妤的轿子。那轿子十分单薄根本不挡风,空间狭小,行走起来也颠簸,比之容萱的撵车差了十万八千里。又因事先没想过要坐轿子,根本没在里面铺厚垫子放暖炉,坐上去十分难受。

但容萱是怕过病气给她,她还要感激容萱。

诗诗一上轿就抱紧了暖炉,心想待会儿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太后摆明是想收拾容萱,她受容萱连累,还不知要跟着在冰天雪地里站多久。只可惜昨日御医给容萱看诊后顺便给她把了把脉,说她母子都好,她今日怎么都找不到借口不来。

若今日顺利,她一定要想办法躲在容萱的宫殿里,直到平安生子为止。

到了太后的宁安宫外,果然有人拦住她们,说太后尚未起身,让她们等待。随后也不请她们去厅里坐,直接回去不搭理她们了,只有守门的在那看着她们站在外面。

容萱回过头,笑着对诗诗说了一句,“在这宫中,也只有太后这样的身份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诗诗担忧道:“姐姐的身子扛得住吗?若不成,我去求求太后娘娘。”

容萱抬了抬手,“无妨。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有心的话,不在外面也一样难受。端康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只是受他母亲为难一二又有什么。”她笑起来,带着丝丝甜意说,“能让一国之君为我舍弃后宫,编造那许多谎言,我承受这些心甘情愿,谁让我得了实质的好处呢?就像太后时常说日子不如从前有趣,可做了太后,怎么都比那些太妃的日子舒服多了。她得了这好处,对太妃都宽容了许多。”

诗诗笑着点头,先是有些嘲讽,觉得容萱很蠢,被她耍得团团转,明明让殷治舍弃后宫、编造谎言的那个人是她,容萱只是个蒙在鼓里的可怜虫而已。但她渐渐想到“得了实质的好处”那句话,是啊,容萱现如今是太子名义上的母亲,马上又要有个王爷做儿子了。

不说其他,若此次她生产时出了事,将来皇上一定不会特地为一个死人改太子和王爷的出身,那他们在史书上的记载就永远是容萱的孩子了,如若容萱活得长一些,还能当上太后,就像现今宁安宫内的太后一样,随心所欲,享受后宫中最高的权力。